徐云霞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方才的何太冲心中只是疑惑,如今发现弟子不听话后疑惑就变成了愤怒,而恰好就在这个时候何太冲一向视如己出的弟子常伯仁也给何太冲熊熊的怒火上浇了一把油,这就更加令何太冲怒不可遏,就在何太冲爆发之后向为兄挑战的时候,为兄又适时地讲出了四弟的身世,这又一下子让何太冲由愤怒转入到一种因理亏而感到恐惧的状态中,五弟你想想看,一个人先是疑惑,然后是愤怒,最后是恐惧,如果在短时间内让一个人经历这些负面情绪,恐怕这个人早就崩溃了,而何太冲的承受能力则大出为兄的意料之外,何太冲将自己的情绪控制的格外地好,所以就连为兄也拿他毫无办法了,可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四弟给了何太冲最致命的一击。”
段誉闻言道
:“难道就是因为四哥了三招之内可击败何太冲的那句话么?”
徐云霞了头道
:“是的,何太冲是一派宗师,在江湖中的地位很少有人能够企及,虽然咱们兄弟在江湖中已有名气,不过与何太冲比起来咱们简直就是萤火之辉,所以当何太冲听到四弟三招便可以将其击败的话语后,整个人的精神便在瞬间崩溃了。”
段誉闻言冲张无忌道
:“四哥,照三哥来当时何太冲的精神已经崩溃了,可你为何还要挨他那一剑呢?”
张无忌闻言苦笑一声道
:“五弟,你以为为兄愿意这么干啊,为兄也是迫不得已的不是么,何太冲虽然精神崩溃,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以何太冲两仪剑法数十年的修为来讲,你以为为兄真的能在三招内击败他么?所以为兄不得以才出此下策的。”
徐云霞闻言道
:“接下来还是我来吧,四弟当时的选择是对的,何太冲一剑刺中四弟后,精神难免松懈,这就给四弟一个非常宝贵的反击时间,四弟原本想的是一个江湖中人的兵刃便是他们的第二条生命,如果兵刃被毁,就相当于输了,所以四弟并不打算击败何太冲,而是想方设法打断他的青虹剑而已,到了那个时候,何太冲就是不想认输都不行了。”
张无忌接着道
:“三哥得对,为兄当时就是这么想的,当何太冲的青虹剑刺入为兄体内的时候为兄就暗运九阳神功之功力紧紧将青虹剑锁在了体内,所以何太冲在第一次拔剑的时候并为将青虹剑从为兄的体内拔出,当何太冲集全身之功力再次拔剑的时候,为兄知道是该到了反击的时候了,因为何太冲第二次拔剑为兄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将青虹剑锁住的,所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为兄集全部九阳神功之功力震断了他的青虹剑,直到这时为兄才可以确定,何太冲败了,不过青虹剑被震断之后何太冲大脑已然一片空白,他竟然不顾自己一派尊主的身份再次袭击为兄,这时为兄看得出,何太冲心智已乱,所以两仪剑法的威力发挥不出平日里的一成,由此一来为兄才冒着再受何太冲一剑的危险拔出右肩的短剑力求与何太冲拼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不过当时何太冲已然神志不清,所以也对为兄奇怪的反击手法准备不足,由此一来为兄这才侥幸逃过了这一劫!”
段誉闻言道
:“四哥,弟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一共在何太冲体内埋了几枚气弹?又是什么时候埋的?”
张无忌道
:“为兄一共在何太冲体内埋了两枚气弹,第一枚是咱们第一次在大殿中见到何太冲的时候为兄偷偷埋在何太冲腹部中的,第二枚是为兄在用右肩上的半截青虹剑刺中何太冲的时候以剑为媒埋入何太冲体内的。”
段誉闻言恍然大悟道
:“我四哥啊,既然你早就在何太冲体内埋下了气弹,早将他引爆便是了,何必让自己受这么多苦呢!”
张无忌闻言苦笑着摆了摆手道
:“大哥尚不肯杀死金轮法王,为兄又怎能对何太冲痛下毒手呢,其实为兄的想法和大哥是一样的,虽然为兄的父亲间接死在了何太冲的手中,但为兄还是想给何太冲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过既然何太冲卑劣到了居然要用偷袭的手段对付咱们兄弟时,为兄才意识到何太冲是一辈子都不会有所悔悟了,这样的人留在世间只会给无辜的人带来无穷无尽的伤害,所以为兄才一狠心引爆了两颗气弹的。”
段誉闻言叹了口气道
:“咳,在这场战斗中几位兄长都或多或少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唯独弟什么忙都没帮上,惭愧啊,惭愧。”
杨过闻言道
:“五弟的这是什么话,为兄不是也没帮上什么忙么!”
段誉闻言道
:“大哥你错了,你一直都是我们心中最坚实的后盾,只要有你在我们身边坐镇,即使遇到再危险再困难的局面我们也不会慌乱,所以每当到了关键时刻,大哥就会起到稳定军心的作用,不像弟,一到了关键时刻就只会帮倒忙。”
徐云霞闻言正色道
:“五弟你错了,在击溃何太冲的这场战斗中五弟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啊!”
段誉闻言乐得合不拢嘴地道
:“弟到底起到了什么重要的作用,三哥你快看!”
徐云霞闻言叹了口气道
:“五弟到了关键时候没废话,关于这一为兄非常欣慰……”
段誉闻言口中狂喷鲜血昏倒在地,三天三夜之后才怀着无比悲恸的心情苏醒了过来。
众人在朱家村休养了半个多月后无忌的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于是众人开始打行装准备踏上新的征程,临行前无忌冲徐云霞道
:“三哥,咱们的下一站要去哪里啊?”
徐云霞道
:“常伯仁虽然是一位不世的英才,不过昆仑派树敌太多,为兄怕他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所以为兄想为昆仑派搬些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