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总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就连隔壁房间的叶曼清也被惊动,正当她准备穿过两间房之间的暗门走过去看看时,睡得跟头猪一样的朱总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位花钱请来的姐也被电话铃声给吵醒了,但她却没有太过在意。
其实象今天的这种差事她已经做过很多次,有些男人会在半夜醒来后再要一次,因此为了安全起见,她一般都会呆到第二天的早上七后才离开。
但今天朱总好象和平时不太一样,他没有猴急地抱住自己,而是抓起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不对啊,喝了强效迷.幻.药之后,他们根本就不会被外界干扰,即使是醒过来,也还是沉浸在chūn梦里,不到药效全部消失的那一刻,他们绝对回不到现实中……
就在这位姐刚刚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时,朱总已经接通了电话。
“什么?!志标出事了?好,你先去jǐng察局,我马上就赶过去。”
挂断电话后,朱总掀开被子,一边赤条条地跳到地毯上,一边扭头冲床上的那位姐道:“曼清,我有急事要先走,今晚你自己睡吧……”
虽然那位姐很jǐng觉,在发现朱总的意识已经完全清醒后,她立刻就想拉过被子遮住脸,但有时候人算不如天算,虽然她的速度足够快,却还是被朱总扫到了一眼。
在惊怒交集之下,朱总一把掀开被子,接着死死盯住这位姿sè还算不错的姐,嘴里厉声质问道:“你是谁?曼清呢?”
已经钻进了两间房中间的衣柜,马上就能推开衣柜门,出现在主卧中的叶曼清心中一沉,下意识地停住了推门的动作。
“我…我……”面对朱总的质问,姐自然解释不清楚,于是朱总就更加愤怒了。
他是某上市国企的老总,手下管理着三万多名员工,智商自然在平均水准之上;再加上他在宦海沉浮多年,早就见惯了尔虞我诈、yīn谋诡计;因此在稍微一细想之后,他几乎立刻就猜到了整个事情的真相。
原来自己上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叶曼清,而是这个一脸风尘味,一看就象是做姐的鸡。
好啊,莫振威啊莫振威,你借口我上了你的女人,逼着我从公司里东挪西借,一个月交几千万给你。虽每次你都打了借条,并且承诺一定会连本带息全部归还,但这种烂帐要是被上头查出来的话,我就要被彻底葬送一切政治前途。
以前一来我有把柄在你的手上,不得不听命于你;二来象叶曼清这种女人,能够死在她身上,那也是一件风流韵事。可他妈现在算怎么回事?难道老子以前一直上的都是这只鸡?她能值多少钱?需要我冒这么大的风险嘛?
气得几乎要发狂的朱总一下就扑到床上,伸手死死掐住了姐细长的脖子。
“你到底是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怜的姐被他给掐的连翻白眼,一时半会哪里得出话来。
要这位朱总好歹也是等同于正厅级的上市国企领导,平常绝对不会如此乖张暴戾,但今天他喝了迷.幻.药,再加上急怒攻心,所以导致神智有不太清醒。
被掐住脖子的姐虽然在拼命挣扎,但狂怒之下的朱总力大无比,于是在挣扎了片刻之后,她的身体慢慢变得僵硬起来……
就在朱总刚刚意识到他可能错手杀了一个人时,突然从他的后背上,传来了一道钻心的刺痛。
朱总低头看了看穿胸而出的尖锐刀尖,接着无比费力地扭过头去。
只见叶曼清正寒着脸站在床边,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长刀,而这把长刀的前半截,已经深深插入了朱总的身体之内。
“曼清…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叶曼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把带着白手套的手往后慢慢抽动……
感觉到体内的生机随着长刀慢慢逝去,不甘心的朱总伸出手,妄想抓住站在床边的叶曼清。
叶曼清冷冷一笑,握着刀柄的双手用力一转,而随着尖刀在朱总体内这么狠狠一搅,这厮终于丧失了最后一丝力气,软软瘫倒在大床之上……
鲜血很快就染红了床单,浸湿了地毯。虽然朱总还没有完全断气,但看他那出气多,进气少的可怜模样,恐怕连最高明的医生及时赶到,也万难把他给救活过来。
拔出长刀后,叶曼清一脸平静地伸出手,在那名姐的鼻子下面探了探。等到确定她还有微弱的呼吸,还没有完全嗝屁时,她便把手上的长刀塞到姐的手上,接着拿起一个枕头盖在她的脸上。
几分钟后,确定那名姐再无生还的可能后,叶曼清迅速把房内关于她的痕迹给清除掉,然后她换了一身衣服,拎着一个粉红的包包,施施然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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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府区jǐng察分局刑侦支队审讯室,杨栋亲自提审了砍刀帮的副帮主朱志标。
能够让杨队亲自审问,当然不是朱志标同学犯了多大的案子,更不是今晚的案情有多么复杂,主要是这厮的老爹居然是上市国企――京师建工集团的老总朱承忠。
起这位朱承忠,那可不是普通人物。他是住建部下属建工集团的总经理,享受正厅级领导待遇,手下管着3万多号人,公司资产达上千亿。
虽朱志标是砍刀帮的骨干,但他平时却十分低调,就连学校老师和同学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要不是今晚闯下了大祸,只怕这厮还不会交待他的家世。
朱志标如此低调,当然不是华夏的官二代、富二代们突然间醒悟了,准备要跟人民群众打成一片。而是二十多年前有几位坑爹货仗着自己的家世,在外面着实犯下了一些大案子。
虽然这些案子的审判结果并没有让大多数老百姓满意,但当时社会舆论的压力已经让这帮二代们明白了一个道理。
做坏事不要紧,低调才是王道!
那些打了人、杀了人、强jiān了人之后,还要大摇大摆一句我爹是‘某某某’的家伙,绝对都是些脑残货……
在知道了朱志标的真实身份后,不光是刑侦支队的干jǐng们想骂娘,就连杨栋也是万分恼火。你你不继续扮低调、玩装.逼,非要把你的老爸给出来干嘛?搞得我们现在骑虎难下,到底是动你呢,还是不动你呢?
朱志标同学主动把他的老爹给抬出来,这绝不是他突然间脑残了,而是抓捕他的干jǐng夸大了今晚的事情,让以为冲击国家zhèng fǔ机关等同于颠覆国家的朱光标,不得不搬出他的老爹,以证明象他这种既得利益阶层,是绝对不会跟zhèng fǔ作对的。
为了让jǐng察相信他,这厮还提供了一个电话,而这个名叫余阳的家伙是京师建工集团的律师,在听到朱志标被抓了之后,他立马jǐng告学府区jǐng察分局的干jǐng,千万不要搞什么刑讯逼供,有任何事情都等他来了再。
余阳很快就赶到了学府区jǐng察分局,并且要求参与jǐng方对朱志标的提审。
其实按照华夏目前的现行法律,jǐng方在审讯犯罪嫌疑人时,律师是无权呆在审讯现场的。
但法律是法律,人情是人情,在华夏这种人情大过法律的特殊国度,一切奇迹皆有可能会发生。
余阳咬紧了朱志标还是一名未成年人,担心jǐng方会对他进行诱供,因此要求旁听审讯全程。
虽然杨栋一百个不乐意,但余阳这厮代表的不光是他自己,更是朱承忠的脸面。要知道就连市jǐng察局的新办公大楼都是由建工集团承建的,朱承忠和京师jǐng方的高层关系良好,与其等上面打电话来压他,还不如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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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严的审讯室里,挂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八字标语。
杨栋和张强一脸严肃地坐在审讯桌后,而脑袋上裹着白纱布的朱志标,则垂头丧气地坐在审讯椅上。至于那位非要赖在这里旁听的余阳,他搬了一把椅子坐在离朱志标约有半米的地方,
等张强做好了审讯前的准备工作后,杨栋便轻轻咳了一声。
“咳……朱志标,考虑到你今年只有16岁,还是一名在校高中生,因此我们决定对你网开一面,允许你的律师到场旁听。但我也必须要提醒你,向jǐng方提供虚假供词是大罪……”
不等杨队长完,余乐这厮突然站起来插话道:“反对!杨队长,什么叫提供虚假供词是大罪,我的当事人……”
‘啪’不等这厮完,杨栋已经伸手在桌子上用力拍了一下。
“余律师,我给你面子,希望你也给我面子。这里不是法庭审判,我们只是想了解事情经过,请问你想反对什么?有什么好反对的?”
“好吧。”
余乐讪讪坐下,接着朝朱志标递了一个眼神。
看到余乐递过来的眼神后,朱志标立刻会意地了头。
各位可不要以为他的年纪不大,城府不会太深。要知道象他这种官二代,从耳濡目染的yīn暗事情太多了,因此他的思想远远要比普通高中生更加成熟复杂。
等余乐坐下后,杨栋这才继续道:“朱志标,你先把今晚发生的事情详细一遍吧。”
“好。”
朱志标貌似老实地了头,接着回忆道:“今天晚上我和2个同学在离学校不远的胖子烧烤总店吃宵夜……当时在我们的邻桌坐了一位年轻女孩,她正在独自一个人喝闷酒,而且还喝了很多瓶。出于好心,我的一个同学就对她了几句话,意思是劝她少喝一酒。哪知道那个女孩当即就破口大骂,我们三个人是傻.逼,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虽然朱志标的供词和围观群众的完全不一样,但既然是审讯,供词记录自然要按照他的来记,于是张强一边摇头晃脑,一边飞速敲下键盘。
朱志标继续交待道:“当时我气不过,就骂了她一句,疯女人!哪知道那个女孩真的发了疯,抓起一个酒瓶就砸到我脑袋上……”
到这里,这厮还伸手指了指脑袋。
“我怀疑我都有轻微脑震荡了,其实你们应该送我去医院的……”
听到这里,余乐又坐不住了,他立马跳起来质疑道:“杨队,我的当事人已经受了重伤,为什么你们不及时把他送到医院去?”
受了重伤?
杨栋翻了翻白眼,解释道:“余律师,我们在第一时间就把朱志标同学送到局里的医务室进行了包扎,当时值班医生已经了,他的情况并不严重,暂时不需要去医院治疗……”
“什么叫并不严重,难道你们内部医务室的医疗水平比三甲医院还要好?杨队,你这种行为很过份,我完全可以告你虐待我的当事人。”
正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不清。这年头秀才难惹,大头兵难做。碰到这种职业搅屎棍,杨栋只能装傻充楞。
“朱志标,你继续,我们争取10分钟录完口供,然后送你去医院检查。”
朱志标瞅了瞅余乐,见他虽然一脸气愤,却没有再开口阻止,于是这厮便了头。
“好。在我被那个疯女人给砸破了脑袋之后,我的2位同学立刻站起来跟她理论,而这时一名年轻男子突然冲了进来。他进来后二话不,抽出皮带就对着我们一顿狂抽……”
2分钟后,杨栋皱了皱眉。
“你完了?”
朱志标一脸老实模样。
“完了。”
“那些砍刀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们不止3个人吧?”
“哦,这件事情是这样的。”
朱志标又继续瞎编起来。
“那个男人非常凶狠,我们不敢惹他,所以就逃到了饭店外面。而那个男人却不依不饶,又拎着皮带追了出来。就在我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就快要被他给活生生打死的时候,有十几个和我们认识的伙伴正好及时出现。面对这种暴行,每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会挺身而出,我的那些伙伴自然也不例外。虽然他们都还是一些半大孩子,却义无反顾地冲上前,准备劝阻那名暴徒不要再行凶……”
正在敲击键盘记录口供的张强听得连牙都酸了起来,好险就打不下去,直到朱志标舔了舔嘴唇,再蹦出几句话后,他真的当场就喷了……
“但暴徒就是暴徒,丧心病狂的他并没有听从别人的劝阻,而是谁上来阻拦他就马上打谁。当时除了我和我的伙伴之外,还有很多热心的市民也遭到了他的殴打。最后有一位从路边经过的卖刀大伯,他看到后十分生气,就招呼我们拿刀跟他拼了。当然,我们都是三好学生,是少先队员,是祖国未来的花朵,我们不可能会做这种以暴制暴的野蛮行为。但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大伯居然冲上前,主动给我们发刀。当时我和我的伙伴都惊呆了……”
噗……
张强一下没忍住,在电脑屏幕上喷出无数个数来,就连杨栋也神情怪异,用手指轻轻敲了敲审讯桌。
“一位卖刀的大伯主动给你们发刀?”
“是的,他不光发给我们,还把刀发给了很多围观的热心市民。据我目测,他那辆电动三轮车上,起码有上百把刀,全都被他当场分发完了……”
听完这句话后,杨栋和张强也惊呆了。
象这种管制刀具,能当街叫卖已经是很离谱的事情了,简直就当我华夏威武的城管部队不存在。
而且他还免费把刀分发给围观群众,不收一分钱。难道他是某个恐怖组织的人,想蓄意制造一起流血冲突事件。
“所以你们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把砍刀,然后被那个暴徒给逼着往jǐng察局跑?”
听完杨栋的话后,朱志标同学狠狠一拍巴掌。
“jǐng察叔叔,你的太对了,你简直就象是亲眼目睹了一样。当时我和我的伙伴在惊呆之后,根本就不敢拿刀砍他,而那个暴徒正是利用我们的这种善良、懦弱心理,逼着我们一路往jǐng察局跑……”
据某些单位的领导最擅长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口是心非。他们往往刚开完反腐倡廉的大会,转身就收受他人的贿赂。他们往往在人前装作柳下惠,在人后则变成禽兽不如……
看来有些东西果然可以遗传,朱志标虽然只有16岁,却明显已经深得朱总的真传。
‘不要脸’这三个字,已经被他继往开来,彻底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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