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终于整理好心情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申瑞翡正铁青着一张脸坐在那里抽烟,床单裹了妙曼的身体,却遮不住眼角眉梢的愤怒,
“繁,究竟怎么回事?!你喊谁的名字?!”
看着那张精致的脸,他连一胃口都没有了,甚至懒得去敷衍一下,从牙缝里崩了个字,
“滚。”
“你、你什么?!”她简直难以相信,她的男朋友和自己上床的时候想别的女人不算,还居然要自己滚?!
“没听到吗?”他忽然觉得这个女人面目可憎,当时自己究竟是怎么看*的?
对了,那天喝得有些多了,看她正别有意味的冲自己笑,所以……
恩,不管怎么,那个女人一直要求自己不抽烟不喝酒还是有道理,去吻一只烟灰缸的感觉还真是不怎么样!
“秦繁,你搞清楚你是个什么东西!”高傲如她,又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恶气!当下就开骂了。
却只是让他觉得厌烦。
不是厌倦,而是厌烦!
“我不打女人,但是你也别太过分了……”这个时候又该死的想起来她无意中的唠叨,硬是将那股恶气又压了下去!
申瑞翡是有眼色的,毕竟他们交往时间不长,也从来没见过脸色这么难看的秦繁,要真动起来,自己绝对的吖不过!
想想刚签的合同,她忍了,抓起衣服胡乱套上,甩门离开了。
世界又清净下来。
他觉得有些累,但是看着那乱七八糟的床,觉得难以躺上去,干脆迈开长腿来到客厅,一头栽进沙发里,
茶几上摆着一个精致的漆雕工艺品盒子。
他伸手够过来,将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枚钥匙。
他很清楚这钥匙能开哪一扇门,他也知道门后有谁。
他第二天有去问那个把包裹交给他的员工,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穿着乱七八糟衣服的女人,没什么印象了,只是记得黑眼圈很深,话声音很低,有些胆怯的样子。
是她,的正是她。
黑眼圈?她最近,又熬夜了吗?
摸索着那本存折,他第一次开始认真的想,自己选择的,究竟是不是正确的?
哦,到那个存折,被他很心的存进了银行的保险柜——真是可笑,3年来的租金都比那存折里的钱多。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其实有的时候人不一定真的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譬如为什么现在自己会紧紧的握着那把钥匙,放在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