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繁的生日怎么过,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不过他每次都会从公司赶回来,再和她一起重新过一个生日,自己亲自下厨做一桌子菜,好好的接受着她的祝福过生日。
楮倍遥的生日在春天,就是女儿节那一天,比较让他郁闷——自己本来就长了一张这样的脸,再加上这么个生日,足够他郁闷的了。
老头子那边和自己这边都有应酬,晚上基本推不掉,也就不推了,进去以后直接把啤酒白酒红酒混一扎啤杯来一“深水炸弹”一口气灌了,然后直接了“不行了”之类的借口走人,赶回去跟她过。
次次这样,众人也就知道了,要过生日就白天请他,晚上放人家自由就是了。
虽然接她也是吃饭店,但是他和秦繁约定,对方过生日的时候就消失一天不打搅,所以一进包间也是什么撒娇耍赖的全用上,把自己蹭满意了,然后和她回家窝一起早早睡觉。
不一定非要做什么,有的时候,只要窝在一起就是幸福了。
她的生日比较难,虽然后来知道了自己确切的生日,但是那两个人却都忽略不记,一直过她给自己定的那个生日,也就是端午那天,顺便吃了粽子也就免了蛋糕,合算啊!
一到端午的时候,这两个人就把什么都空下不管,能推就推是推不了就直接玩消失,早早赶回来给她整出一桌子的吃的来,就连楮倍遥这么些年下来也得到了熏陶,这粽子包的有模有样,秦繁也就不管包粽子这事了,专心做菜。
她被按到一边不许接近厨房,只好坐在那里发呆。
中午的时候总算是可以吃到一顿饭了,还有粽子,外加蛋糕什么的,其实最让人赞叹的,还是秦繁的手艺——就一个明星,这横贯东西的本事是不是太强悍了?
他只是温柔的笑笑——其实,这个人满足起来非常容易,只要在她身边就可以了。
为什么他们,到现在才明白。
她从一开始,最一开始,就只是希望有人能陪着自己,就是这样,不需要话也不需要有什么动最,只要存在,就可以。
她是一个害怕一个人的人,如此而已。
自己要是早看到了,她就不会还属于别的人了。
你看看她,心翼翼的吃着粽子,那态度,认真的像捧着他的人,阴沉又固执,却意外的温柔,不过那温柔,很隐秘,一不心,就会错过去。
因为你无法将她的温柔同寂寞分离开。
他们会觉得不确定,也就是因为看不穿这一,才会反复离开。
爱上一个不确定的人,是多么大的伤害。
也就因为这样,伤害了她,也伤害了自己。
本来,他是有机会,让她的从前彻底消失的,现在,却只能和别人分享。
两个人微笑着,看着她,眼里各自藏着自己的表情,不让别人看见。
吃了饭,他们看着她笨手笨脚的为他们的手腕上系五彩线——她是很传统的人,但是这古老的传统,总是暖人的。
晚上,提前订好了酒店,带着她来到最高的地方看夜景——她喜欢看,幸好没有恐高症……
他们不知道需要拿什么礼物送给她,才能填补自己对她的亏欠,他们从她那里得到的太多,而能给她的,有太少。
中间有巨大的差距,他们明白自己补不上。
她喝了红酒,微醺,这个人酒量不好。
看着外面的景色,她忽然就笑起来,一只手捂着自己的额头,笑起来。
“笑什么?”他们问。
“人最深最的罪恶,不是自欺欺人。”她嘟囔着莫名其妙的话,让人听不懂,但是却她特别的乐,俨然别人都无法了解那其中的乐趣。
“什么?“
“没什么。”她侧过头微微一笑,又喝了一杯红酒,“只是想到以前看的一句话,觉得,很对,非常对。”
莫名其妙的,不过,她开心就好。
于是她的生日就这么带着微醺过完了。
一觉醒来,已经3了,她坐起来,看看左右两边睡着的人,又笑了。
“人类最深重的罪孽,就是寂寞……不过……现在的我……呵呵,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