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的眼神,竟是如此可怕。
但看到苏玉拖着重伤的身躯,软绵绵的扶在一株古树之上,上官明镜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现在,苏玉自身都难保,却还要出言威胁于她,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
今天,她上官明镜要在苏玉的面前,先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是怎么对待他那小女友的,然后,再用小刀,一刀一刀的折磨他也不迟。
面前的这两个人仿佛连动一下都很困难,若是她上官明镜还害怕的话,岂不被人笑话胆小如鼠。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苏玉冷透的眸子中,带着冰凉的杀意,似乎上官明镜只要再敢动一下,他就能要上官明镜的命。
上官明镜只是淡淡的扫了苏玉一眼,似是在自言自语道:“真是个爱逞强的神经病。”
上官明镜的话声未了,却突然间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吸力朝着自己袭来,这股吸引力越来越强烈,仿佛她的整个身体都要被吸走般。
她的面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是惊骇的发现,那股强大的吸引之力,竟是从苏玉的掌心之中发出,一股惧意也是油然而生。
“华吸。”苏玉眼眸冰冷,加大武灵力的灌输,旋即只见上官明镜的娇躯刹那间就被吸附了过来,结实而有力的手掌瞬间是锁住了她的咽喉,被扣在了半空之中。
上官明镜神色骇然无比,眼中透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苏玉明明已经重伤在身,却还能发挥出这样的力量,这,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事。
“全都给我住手,若是不住手,上官明镜,死。”苏玉眼中透出寒光,杀机毕露,而他的声音却是淡然无比。
“嗖嗖嗖!”
三道身影前后落在上官明镜身后不远处,五人,都是在此刻停止了战斗。
“苏玉,你敢!”莫生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的双眼中隐有怒火在燃烧,对着苏玉呵斥一声,雄浑的声音似乎要将周围树上的枝叶给震下来,荡入人们的耳膜。
就莫生这气势,普通人见了恐怕都要退避三舍,可苏玉岂是普通人,他的神色依旧是冷冰冰的,直接是无视了莫生之言语,指甲,刺进了上官明镜的娇嫩的皮肤里面,顿时有鲜血流出,染红了苏玉的手指。
上官明镜终于露出了痛苦和恐惧的神色,内心震撼无比,此子的蜕变似乎让她淬不及防,难以接受。
莫生的神色变得难看无比,苏玉,竟然直接无视了他,这让他的面子往哪搁,在这群人中,他可是老大级别的人物,从来都是一言九鼎,无人敢违抗,但,此时此刻,苏玉好像都不把他放在眼中。
但,毕竟上官明镜是莫非的未婚妻,是他未来的嫂子,莫非之前可是让他好生照顾上官明镜,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情,被兄长问罪,那可就不好了。
所以,莫生虽然性子刚烈,此刻也唯有暂时先忍住。
“说吧,你想怎么样。”莫生目露凶光,死死的凝视苏玉。
苏玉面不改色,淡淡出声道:“把身上的天人令牌都给我交出来,我便饶她一命。”
苏玉说,饶上官明镜一命,而不是说放他一马,可见事情的严重性,若是莫生不从,好像苏玉真会要了她的命,这不禁使得莫生楞了楞。
在新生争夺战上杀人,这不是笑话吗,他苏玉敢吗?
“你可知道在新生争夺战上杀人的后果?”莫生冷笑出声,他不相信,苏玉真的有胆子杀人。
“我说过,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苏玉说着指甲渗得更深,仿佛整个手指都要陷入上官明镜的咽喉之中,使得上官明镜痛苦万分,双眼中闪出怨毒之色,恨不得将苏玉碎尸万段。
莫生三人的神色顿时凝固在那,看苏玉那眼神,似乎,真的不像是在开玩笑,若是让其继续下去,上官明镜可能真的会死。
“等等。”莫生最终还是没忍住出声道,他可不敢拿上官明镜的性命来赌,万一苏玉真的发疯,他可不好向莫非交代,毕竟上官若蓝长得的确不赖。
“那还不赶快把天人令牌给我老老实实的交出来?”徐培聪缓缓走上前来,很不客气的对着莫生开口道。
纵然是心中不愿,但看着苏玉那冷冽得让人胆寒的目光,莫生也不得不暂时服软,报仇,有的是机会,若是此仇不报,他就不姓莫。
带着强烈的不甘,莫生极不情愿的从怀中掏出五六枚天人令牌交到徐培聪的手中,徐培聪看着手中的天人令牌,眉头不由得皱了下,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见苏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培聪哥,我们走。”
徐培聪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旋即也没犹豫,直接回头,与苏玉等人慢慢离开了这边。
为了能让莫生三人投鼠忌器,苏玉当然不会马上就放了上官明镜。
“你们不要跟来,等退到一定的距离,我自然便会放了她。”苏玉冷漠开口道,声音却是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莫生等人的视线当中。
只见此刻的莫生双拳紧握,蒲扇般的手掌上有青筋暴起,双眼变得赤红,目中透出凶光,面目狰狞可怕,似乎要仰天长啸。
“投机取巧的家伙,我莫生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等着瞧吧!”
看着暴怒得如同一头恐怖雄狮的莫生,他身后的两名少年骇得生生的退后几步,此刻他们心中却在想,苏玉那小子惹怒了这位煞神,恐怕他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苏玉当然没有听到莫生的怒吼,此刻的他只是缓缓的把手松开,上官明镜立刻就像一滩烂泥一样软塌在地,不顾形象的大口大口吸允着空气。
“以后若是再见到我,你最好躲得远一点,因为下次,我可不会像今天这样好说话。”
苏玉淡淡的留下这句话,四人的身影很快远去,徒留上官明镜一人呆在原处良久良久,忽有凉风吹过,上官明镜的脖子上依旧有鲜血滴落,她竟似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