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石像上的脸又发生了变化,祖师爷的脸很生气,对我露出了一个诡谲的笑。而就在此时,所有石像上都露出了鬼脸,一个个都充满着怨恨,眼神凄苦,嘴里张张合合却发不出声音来。
整个就像是来到了地狱时的即视感。
由于这些鬼都只是剩下了一缕魂魄的缘故,察觉不到鬼气的同时,也感觉不到威胁,可是一眼看过去时,满眼的都是鬼脸,他们像是想要挣脱离开石像的束缚,鬼脸不停的扭曲。
看得多了,我就出现了眩晕感,反应也没有那么灵敏,等我发现一只鬼手从石像里伸出来,一招黑虎掏心就要来挖我的心脏时,已经出现了险境。
我感觉到一双冰冷的手触到了我的胸口,连忙使出一招驱鬼符,对着那只鬼手就甩了过去。
与此同时,我感觉到胸腔里正在跳动的心脏非常的活跃,扑通扑通急速的跳动,那种感觉,就像是饿了很久的婴儿,看到了妈妈过来了,兴奋的就要扑过去。
这会儿,我突然心中一动,似乎明白了这些魂魄异动的原因。
是石像里被禁锢着师爷的魂魄,感应到了我身体里的属于祖师爷的另外一些魂魄,他们想合二为一,这才产生了暴动。
这个念头在我的脑海中开形,找到了原因后就好办了。
我心神归一,宁神静气,很快就护住了自已的心脉。
心脏的波动此时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慢慢地,你的意识也趋于清醒,那些鬼脸再如何变化着情绪,也再影响不到我。
只是令我奇怪的是,祖师爷怎么会有一缕的魂魄被禁锢于此?
我的眉头紧皱,死死的盯着祖师爷的魂魄,思考着如何把他的魂魄放出来招术。
只是观察了片刻之后,我失望对着祖师爷的石像说:“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这些石像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放出来一只魂魄,其余石像的魂魄也会被释放出来。
我还没有做好收集这些魂魄的准备,正在我们正在冒险寻找护魂珠,也实在不是我多管闲事的好时机。
这些魂魄都被人下了咒术,下咒人心思歹毒,为了防止有相识的人想要救出石像里的魂魄,就像我此时想救下祖师爷的魂魄这样,我要救就得把这里面所有的魂魄都救下,否则一旦我解救了一个人的魂魄,其余的魂魄也是可以通过我打通的通道逃出来。
释放魂魄容易收魂难,这么多的魂魄一旦被释放出来,必定会成为祸害。毕竟他们被禁锢的时间太长了,已经心性扭曲得成为了怨灵恶刹。
这些怨魂,只能是做法收了他们。
但是现在我没有时间做法收魂。
祖师爷仿佛听到了我的话似的,没有对我再做鬼脸,而是皱着眉头不甘心地瞪着我。
虽然祖师爷的鬼脸出现的诡异,我最终选择了忽视,直接从石像的身边走过,不再回头看上一眼。
前面,云恒和文芸在我恍惚时,已经制服了两头蛇,果然是不需要我操心。
我到时,文芸的脸上有些激动,从两头蛇的身体里取出了蛇魂放进了收魂坤袋里,这样一来,这只两头蛇就只剩下了一副皮囊,它的魂魄也不会再被有心人拿了去。
“呀!小心。”文芸突然间惊叫了一声,然后噗噗几声把我们手中的火把都吹灭了。
没有了火把的照亮,溶洞里顿时伸手不见五指,黑乎乎的只能听到我们三个人之间微弱的呼吸声,气氛一时之间变得紧张了起来。
“怎么了?”我走过来,一时间还弄不清楚状况。
“地底下有磷火层,沾火即燃。”云恒进一步的解释。
我大惊,连忙检查我们手中的火把有没有完全的熄灭。
“奇怪,我上回来时,我都没有发现这地底下有磷火,这些磷火像是后来人为才加上去的。”文芸纳闷的解释。
“不奇怪,如果一切顺利,护魂珠早就被人取走了。”
云恒边说边运用法力变幻出来一个发光的球,给了我和文芸一人一个,“用这个照亮,这是灵力催化出来的光球,不会产生热量。”
有了发光的球体照亮,视线重新可以视物之后,我隐约觉得四面八方都有眼珠子在盯着我看似的。
“你们有没有觉得,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我用极小的音量出声,声音小得近乎于耳语。
“是有些古怪。”文芸点了点头,戒备的四处查看。
“不用理会,真要有什么,只管接招就是。”云恒边说边往继续往前走。
我与文芸对视了一眼,尾随着云恒继续向溶洞的深处走去。
我边走边警惕的用神识查探周围的情况,发现四周什么动静也没有之后,我才奇怪的回头看向了刚才发现异样的地方。
就在我回头的瞬间,我仿佛看到了一道黑影从溶洞的墙壁上一闪而过,等我想再看仔细时,那里却又什么也没有。
想到了云恒的态度,我没有吱声,我也不喜欢这样不明不白的探险,有什么阻碍者,尽管放手一搏,我们接招就是。
“…………”
突然,从脚底下的方向,一股细小的声传进了耳朵里,就像是地面上正在有许多小虫在爬动。
云恒和文芸也都停了下来,我们三个人同时都将手中的光球对准了地面。
可是奇怪的是,地面上连一只小蚂蚁也没有,更别说有大批量的小虫在爬动。
“怎么回事?”
“哪儿来的声音?”
我和文芸都皱起了眉头,她也跟我一样,听到这种声音就不舒服。这也许跟我们女人天生的害怕老鼠等爬行动物有关。
“这声音不像是从地面上传过来的,倒像是从地底下传上来的。”
云恒的发现让我更是头皮发麻,精神紧张了起来。
这声音并没有因为我们的交谈声而停止下来,一直持续不断的传进我们的耳朵里。
它的音频还是一样的,不会忽大忽小,也不会出现波动。
听得久了,倒像是在听录音似的。要不然怎么会有始终保持着相同的频度与速度的节奏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