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休息过后,我也接受了自己今天如梦一般的经历。
跑了一天的山路,又是跟鬼又是怪人斗智斗勇,我以为自己会洗洗即睡,可是我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既然没有睡意,就不要浪费时间,本着早学早用的原理,对照着书上学来的知识,我把买来的符纸和笔准备好,笔尖蘸上朱砂,按照练习的样子,试着画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我已经练得很好了,可是蘸上朱砂,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本来自己很有把握一气呵成的线条,握在笔的手也没有颤抖不稳的迹象,可是落笔时,一定会画错,不是这里的线长了一点,就是那里的线不连贯,想要再补上一笔时,又往往画得超过了预订的长度。
我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却都失败了,感觉很是怪异,原本亢奋的心情被泼了冷水,十分沮丧。
我准备放弃不画了,漱洗后我已经走到了床边,鬼使神差的,不知什么力量却驱使我再一次坐到桌面前,拿起笔。
白色的笔尖蘸着红色的朱砂,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这一次却一气呵成。
我惊呆了,傻乎乎的看着眼前画好的符纸,完全不相信这张一点瑕疵也没有的符纸是我画的。
细细回味起刚才画符时的感觉,总是让我有种错觉,那时好像有人握着我的手,引导我完成画好的符纸。
我惊讶的看着自己画好的驱鬼符,有些不可思议。拍了拍自己的脸,没有问题,我的脸被我拍得啪啪响,我也能够感觉得到被拍的感觉,说明眼前的一幕不是我的幻觉。
我警惕的四周看了看,别说是人,就连鬼影也没有一个。
难道是我突然间就开窍了,靠着我自己的也可以做到画好驱鬼符。
这个念头一直长驻于我的脑海中,那么真实又那么虚幻的矛盾着存在。
阴阳眼的功能并没有消失,屋子里也没有看到鬼,不可能是有鬼。
我把画好的符咒小心翼翼的放进口袋里,这是我自己画好的第一张符,意义非凡。
画好了一张符,心里想着再接再厉多画些出来备用,眼睛却在此时想睁也睁不开,好困啊。
突如其来的困意打消了我的念头,我放下了手中的笔,迷糊着半睁半闭着眼往床上走过去。
躺在床上,我舒服的喟然长叹,“好舒服啊!”
睡神在向我招呼,我也做了闭眼睡觉的准备,突然,一张俊美的脸闯入了我的视线,我瞪大了眼睛,感觉不可置信。
云恒就这样躺在我身边。他一手撑着脑袋,一只手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我的嘴唇。
“想我了吗?”他幽幽的声音还有身体上幽冷的气息,使我浑身一紧,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我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什么好,脸上火辣辣的,该不会是脸红了吧。
“我就知道你想我了。”云恒自问自答,随后俯身向我靠了过来。
这么近的距离,这样的氛围,这样的举动,心中的怪异感越发的强烈。
我还没有理清楚看到云恒出现的思绪,他的唇已经凑了上来,随之而来的是……我们唇对唇,吻上了。
热,好热,我一定是忘记开空调了。
思量中我的眼缓缓的闭上,有些渴望又有些期盼,总之我并不讨厌云恒对我的吻。
“看来,你也是想……我的。”云恒似笑非笑的调侃,好好的一句话非要分开两截,还拉长了音量,让人容易想到别处。
他的话让我羞愤,心里酸酸甜甜的,说不清是酸多一点,还是甜多一点。
我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脑海中一点记忆也没有,犹如南柯一梦。只是梦里的过程太过于真实,真实到我都以为自己跟云恒……
一念至此,吓得我连忙坐了起来,身边并没有那个男鬼,也没有风雨过的痕迹。
一切都告诉我,那只是一个梦,我做了一个春梦。
我有些愁怅,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好象少了点什么。
我把自己埋进枕头里,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再去想那个梦,可是脸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我不清楚云恒对我来说是什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无论如何都会想到他。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我……不会是爱上他了吧。
我跑进,洗手间洗了把脸,冷水压制住了我发烫的脸颊。
盥洗室台上的立体大镜子,印出我绯红的脸色,思春的神情……
手机铃声恰到好处的响起来,我打开是一条短信。
学校要求美术系的所有学生,都在明天参加一场艺术展。
又来,学校除了常常让我们去参加各种各样的展览会,就不能再有新的创意。
说白了都是让我们去凑凑人数,做做表面工程,又有几个人能从中受到什么教育。
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情去看什么美术展,可是一看到还得记学分,只能默默妥协。
学分啊,学生的命根子。我恨不得时光可以快速前进,眨眼间就到了让我毕业的时间。
这次的艺术展并非在市中心,而是在一个偏僻的博物馆里。因为人烟稀少,那个博物馆早就被人收购了,已经荒废很久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会开一场画展。
心里想着,没来由的我已经联想到了一些什么,不正常的事情背后,一定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把画展办在那么久无人烟的地方,这本身就存在着令人遐想的提示。
不为出名,不为让更多的人欣赏到自己的作品,又何必开这个画展,既然开了,又为何不选在闹市区而选择了一处荒凉的地方。
这些天,接二连三的诡异事情发生,让我的心脏也强大了不少,已经慢慢可以接受这种超人类现象的发生。
收到短信得知了画展的地点后,我第一时间的就浮想翩翩。满脑子的疑神疑鬼,看到各种厉鬼躲藏在暗处,
经验告诉我,求人不如求已,不可能每次遇险,都会有人来救我。
我决定自己准备点东西带在身上,以做防身之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