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她越攻越猛,急忙举起桃木剑进行反攻,使了个虚招,避开女鬼的一爪,突然从侧边挥出一剑,从她枯竹般的手臂上一划而过。
“滋啦——”
桃木剑留下的剑痕,发出阵阵的白烟,痛得女鬼呲牙咧嘴起来。
“臭丫头,我今天跟你拼了!”女鬼暴怒地厉吼一声,再次向我飞扑过来。
我冷笑一声,挺剑迎向女鬼,刚才砍了女鬼一剑,让我信心大增,摸清女鬼的实力如何,让我开始越战越勇。
而女鬼手上带着伤,似乎没有了刚才的威力,攻击我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慢了起来。
我看准一个机会,突然发起一个剑招,从女鬼的腰横削过去,又听“滋啦”一声长响,冒出阵阵白烟。
这一剑,我敢肯定又伤了女鬼不少灵力,女鬼吃痛之下,捂住伤口,脸色明显变得萎靡了许多。
但是女鬼似乎还在咬牙硬撑,她面色一狠,怒啸一声,扬爪再次向我狂扑过来。
我摇了摇头,虽然我说过要让女鬼魂飞魄散,但是一想起她生前是受丈夫家暴而死,让我就这样用桃木剑杀死她,我实在有些于心不忍。
正心里犹豫不定,突然看到女鬼身体一拐,已经跃到另外一边去,然后身形一闪,已经不知所踪。
我见此情景,才明白中了女鬼的诡计,马上想提步去追,可是外面到处都住有人家,房子林立,就算想施展法术想把女鬼追回,也不好施展。
心里暗暗叹了口,只好作罢,等下次再想办法,把女鬼捉住算了。
突然想宅子里的那个男子不知道怎么样了,急忙转身回去,好在刚才女鬼已经把大门轰碎,现在可以直接走进男子的家里了。
走进院子一看,那个男子还跪在那里狂扇自己的耳朵,扇了那么久,两边的腮帮子都肿了起来。
我知道女鬼虽然已经离开,但是男子依然还在受到女鬼命令的驱使,所以才会做出现在的举动。
于是,我就从他家里找了碗清水出来,然后又烧了一道符纸,放在水中搅匀,含在口中,向男子脸上狂喷过去。
男子这才停止下来,不再用手狂抽自己的耳光,只不过神情依然恍恍惚惚,似乎还在做梦一般。
“大叔,女鬼已经走了,你现在可以站起来了。”我看到男子依然跪在地上,便对他说道。
“是,我现在可以站起来了。”男子回答道,果然马上从地上站起来。
“大叔,这个女鬼回来纠缠你,有多长时间了?”我想了解多一些情况,便继续问道。
“是啊,有多长时间了呢?”男子搔搔脑袋,似乎在用力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我见他思绪混乱,言语不清,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只好放弃。
虽然眼前这个男人曾经是对自己施行过家暴的人,但是现在看到他变成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觉得很不滋味。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女鬼会再次回来,他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如果女鬼回来,又不知道要怎么折磨他了。
不过,我又不可能长时间留在这里,考虑再三,我终于想到一个主意。
上次是我太低估了女鬼的实力,所以我留下的糯米和符纸对女鬼几乎没有什么作用。
这次我在家门口留下的嗜魂符,是我师傅亲自留下的,就算怨气再重的恶鬼也无法突破,有了这道嗜魂符的保护,相信男子可以暂时保住平安。
布置好一切,我才放心地离开了男子的家。
回到家之后,我立刻打开电脑,将那则家暴新闻的每个细节都认真看了一遍。
那个女鬼身上的戾气十分蹊跷。
如果真的只是被打死,那个女鬼身上的戾气绝对没有那么重。像是那么重的戾气,我至今只在一个被折磨致死的厉鬼身上见到过。
这则新闻在当地还算轰动,对其中男人杀死妻子的细节也描写的十分详细。
据报道,当天那个男人整整折磨殴打了妻子两个多小时,生生将她的四肢打断,胸肋骨打折,甚至还抓着她的头发,将她的脑袋不停往墙上撞,导致她头骨碎裂=凹陷。
可以说,这个女人完全是被生生折磨致死的。
而在她死后,这个男人还将她的四肢剁碎,将她身上的肉切下来喂了狗。
但,对她做出如此残忍之事的男人,却没有受到相应的处罚,只是被简单判了五年,而因为他在狱中表现良好,只用了三年便出狱,继续过着普通人的生活。
即使只是看着单调的文字描述,我都能想象到那女人死的时候,心里是如何的不甘与愤怒。
别说是她,就算是我,心里也忍不住涌起一股股的愤怒,恨不得将那个男人直接手刃,或者干脆不管他的死活,让他就这样被那女鬼杀死。
但……
我也很清楚,这我只是想想而已,要真那么干了,祖师爷就得第一个收了我。
站在窗前,我吹了会儿冷风,等内心平静下来后,才重新坐回电脑桌前。
那个女鬼死的如此惨,而且尸体被剁碎分解,投胎无望,肯定不会放过那个男人。甚至,一定会让那个男人遭受和她一样的痛苦折磨后才会杀了他。
既然感化女鬼这条路走不通,那我只能将她的魂魄打散。
想到这,我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那女鬼也是个可怜人,沦落至此,当真令人唏嘘。
之后,我用两天的时间,将驱鬼符和招雷符画好,又采买准备了大量朱砂和糯米,还有其他杂七杂八会用到的驱鬼道具。
等一切准备妥当后,我算算时间,已经快到了。
之前我在那个男人的门上贴的符只能坚持三天,三天一过,那符的效力便会大大减弱,根本无法阻挡那个女鬼。
我想那个女鬼肯定也明白这一点,等三天时间一到,绝对会回去取那个男人的命。
我将符纸和道具收拾到一个小包裹里,背上包便去了男人家里。
今天是个阴天,风吹在身上冻骨头的冷,那个男人的家伫立一片阴影中,门前的树被风吹得呜呜直响,跟怨鬼恸哭似的,听着说不出的渗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