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暗自猜测,思忖着会不会是有人故弄玄虚,拿鬼魂来开玩笑。
天空中此时没来由的划过一道闪电,大白天的又是阳光明媚,天现异象,莫名心里咯噔了一下。
初进校园时,心想着总算是又能过上太平日子,经程雪这么一说,也确实察觉到了校园里安静得过份。
现在学校里太安静了,静寂的完全没有学校里喧哗的气氛,确实有有些许的不对劲。
我的心猛的一沉,拉住程雪的手也不自知的缩紧,直到她龇牙咧嘴的抗议
“淇淇,你也别太害怕,也有可能是一些巧合,然后人传人的,后来就传得变了味。”
程雪好心的安慰,素不知我的心里,其时已经信了。
虽然,我还不知道我不要校园里的这段时间里,学校里发生了什么灵异事件,总之我觉
得,就是真有鬼也是有可能的,只是不知道此鬼因何事而出来搅乱学校里的安宁。
程雪揉着自己的胳膊,又拍拍胸口,一副侠女的担保:“淇淇,我替你驱驱邪,你就不怕了。”她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阿弥陀佛的念叨。
我敲了敲她的脑袋,哭笑不得,“都什么时代了,我们现在信奉的是科学,别成天想那些有的没的。”
我明知世间有鬼,却不能传播这样的论调,就在此时,现在我随便看那个树杈,都可以看见一只身长舌头,眼睛爆出脑袋的吊死鬼。
“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说说看,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我故作八卦,引导程雪把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告诉我。
程雪上前一步,伸手抓住我的手腕,这一回,换她抓痛了我。
我低眸察看,程雪双手紧紧的握住我的右手腕,眼睛左瞄右看,她在害怕,从她紧握着我的手上的力度就知道。
好一会儿,她往我的身侧靠了靠,声音低得几步之外都听不见,“你不知道,最近我们学校隔三差五就有一学生坠楼。”
她才开了个头,像是害怕什么,又抬头左右看了看,这样的神秘与谨慎,我原本尚算是安稳的心情,平添上了一块石头,添堵。
“上个礼拜已经是第五个了。”程雪说着紧紧的皱起眉头,似是在思索。
“啥第五个了?”我反问,她的话听得我一头雾水。
我才问出口,心底猛然紧缩,不会是……死了五个人?
“就是……”程雪心里一定很紧张,我觉得她再不松手,我的手腕子断了。
“你别紧张,慢慢说。”我拍了拍程雪握着我的手,借安慰她之际,反握住她的手。
为了把她的手掰开,着实让我使出了很大的力气,她却没有察觉曾经使劲了很大的力气握着我的手。
她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她的手上,所以她都快把我的骨头捏断了,也不自知。
我加深了点力度,握着程雪的手紧了紧,两人手心里的温度互传到对方的手心里,她在此时用力的呼吸。
我没有开口催促,看得出来她心里很紧张,完全没有刚才看到我时的活泼样。
到底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仅是回忆与想想,就能够让一个人瞬间色变。
许久,程雪才能够继续开口:“很邪门,非常的……邪门,都是在同一栋楼,不同的日期,但是却是在同一个时间节点,发生了五起坠楼事件,你说邪不邪门儿?”
程雪费了较长的时间才把话说完,中间断断续续的,还有些磕巴。
我皱起眉头,视线凝固在程雪背后的那栋最后的教学楼上。
邪,自然是邪,不需要思考就可以得出结论。
一起事件可以说是意外,二起事件可以说是巧合,那么三起、四起、甚至于五起呢,已经不可以用意外跟巧合来说事。
除非,得出这个结论的人,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想掩盖住什么样的真相。
话说到此,程雪反而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好像是觉得又多了一个人跟她一起经历此事,人多力量大。
她再开口时,语气已经可以连贯,不再磕巴,“现在学校里都人心惶惶的,流传着各种各样奇怪的传说,甚至一些学生的家长已经办理了转学手续,校长的头发都快掉秃了。”
那是自然,换作为以前的我,还没有经历过与鬼过招的时光,我也会第一时间请假,或者是转校。
“是那一栋教学楼发生的事?”询问时,我的视线落在了前方那栋涂着漆红色的教学楼,那是学校里的主楼,图书馆与教学楼合为一体,平时倒没有什么,现在再看,怎么看都觉得教学楼的颜色看着刺眼。
像极了鲜血凝固后的颜色。
“啊……”我掩口的速度快不过嘴里吐出来的声音,同时不自觉的手上用力,听到程雪吃痛的叫了一声。
顾不上去跟程雪解释,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眼前全是刚才看到的一幕。
就在方才,像是有个黑手,想要证实程雪所言为实,我亲眼所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前方教学楼的楼顶飞速坠下的同时,一个红色的身影也一并落下。
两个人,两具身体同时坠下,我还在确认自己是不是眼花时,“扑,扑”的二声,骨骼摔碎的声音刺入我的耳朵,随之而来的还有数不尽的尖叫声。
程雪感觉到了我的紧张不安,随着两具人体落地的声音响起,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来了,鬼来了。”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同时发生了两起坠楼事件,
学校乱作一团,刚才还略显得安静的校园,听到动静,教室里跑出来一些学生看一血腥一幕,尖叫声,奔跑声,声声入耳。
“要不要过去看看?”我也好不到哪里去,经历了人皮事件之后,我的内心已经比以前强大了许多,但是直视血淋淋的尸体,我也还是忍不住打颤
程雪脸色苍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她浑身颤抖着,反抱紧了我,哆嗦着声音不停的求饶:“我没有,不是我,我没有多嚼舌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