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廊主要是负责帮顾客裱画,还有出售各种画框。
工作了几天之后,我知道了画廊里还接受替顾客画像的活,而这一项工作才是画廊里主要的收入来源。
只是这样的工作内容涉及到个人的隐私,怪不得老板并没有跟我聊到这一块的工作内容。
我还是偶然间替黄依依接了个电话时,才知道有这一项工作内容的。
“依依,你见过老板的画工没有。”
闲着无事,我跟黄依依聊起了老板。
“那是自然,要不然顾客不满意,我们还哪来的收入。”黄依依有问必答,可是她的注意力并不在我身上,她迷上了一款我看不懂的游戏,一有时间就玩游戏。
见状,我也不好再多问,想着反正我就在画廊里工作,会有机会让我近距离的看看老板的画工。
人体素描,本就是画画里要求很高的一种画法,我自己的画技都还做不到画出一幅让人满意的素描。
所以,我很是好奇老板的画工如何。
本着新员工就要有个认真工作的态度,每天我都会主动的把夜班的工作揽下来,让黄依依早点下班。
私人企业没有固定的关门时间,况且来画廊买画的人,又多是利用下班之后再过来的,这样一来,每天我都会加班到深夜。
反正我孓然一身……
我叹了口气,正准备收拾一下旁边散落的画,忽然被人从后面叫住了名字。
回头一看,发现竟然是老板。
“齐淇啊。你的工作态度我喜欢的不得了,这样吧,你再坚持一个月。下个月我给你转正,工资翻倍。”
我害怕听错了,再加一倍啊,那就是五千了,这样轻松的工作,不费脑力也不费体力的,顶多就是多耗费一点时间呆在画廊里而已。
当下忙不迭的点头,“明白的,我一定会继续努力工作。”
只是不知为何,每当老板来到画廊里,我殷勤的跟老板打招呼时,空气里的温度都会有所下降。
这样的次数多了,让我总觉得画廊里的气氛不对,可是我又没有看到有什么鬼怪出现。
这天,老板又是带着笑意踏进画廊里面。
“老板好。”我跟老板点头致敬,他则还了我一个微笑。
就在此时,一阵冷风弥漫在空气中,我本能的搓揉着手臂,才觉得好了一点。
“依依,你冷吗?我怎么觉得有点冷。”目送着老板走进了总经理室,我忍不住开口询问黄依依。
“刚来画廊时都是这样的,慢慢的时间久了,你就习惯了。”黄依依已经开了一局游戏在玩,头也不抬的回答我。
“需要时间来适应吗?”我有些纳闷,长这么大,还第一回听说到这样的说法。
时间飞逝,很快的一天的时间就过去了,晚饭后老板跟黄依依按平时的习惯离开了画廊,独留我一人守店。
我而着性子等了又等,半个小时过去了,我确定老板跟黄依依不会再返回来了,于是赶紧取出提前准备好带过来的白砂跟符纸,开始了今天的画符工作。
我拼命的画,有客人来时,我就把符纸藏好,客人一走,我又开画。
忙碌的过程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接近了午夜零点。
午夜的钟声敲响,第一百张符正好画好。
看着今日我加班加点画出来的成果,我开心极了。
云恒说得没错,勤加练习,还真的是会画得越来越好,速度也会加快。
我决定收工回家,今天又过完了一天,我也慢慢的适应了这种生活节奏。
我每天都会计算好朱砂跟符纸的用量,这样每天往回带时,基本上除了带回画好的符纸之外,朱砂都会用完。
只是今天当我收拾的时候,才发现朱砂还剩下一点,我看了看不足以画一张符纸的用量,决定不往不家里带了。
我擒着装朱砂的袋子,往卫生间走去,所剩不多的朱砂,我决定倒进洗手间的水池里。
“咦,是谁最后进来的,忘记关灯了。”我看着卫生间里亮着的灯,心疼白白浪费了好几个小时的电费。
朱砂倒掉了,我正在洗手,未曾想偶然间的抬头,惊得我眼珠子都快瞪出了眼框。
从池里上方的镜子里,我看到了身后的墙面上,有一个女鬼。
我不敢动,稍微的低头,利用眼角的余光去观察身后的动静。
女鬼年纪很轻,她的死相很恐怖,是被钉子钉住了嘴巴,身体在也被一根长长的钉子把她钉在了墙上。
这种死法,显然是有人不想让她开口说话,这种钉子不是寻常的钉子,是浸泡在桃树汁里,经过处理的钉子。
这样一来,女子死后,就是有人能够看得到她,她也无法开口说话,也就是无法告诉他人,她死亡的原因。
我被女鬼的惨样惊住,心中无比的生气。
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是谁剥夺了她活下去的机会。
愤怒代替了我心中的恐惧,我缓缓的转身,直视着墙上的女鬼。
女鬼眼镜里透出一股绝望与怒火并存的表情,她死死的盯着我,我从她的神色没有发现恶意,反而觉得她好象有话要对我说的样子。
我久久的凝视着墙上的女鬼,快速的把眼前的情况分析了一遍。
墙上出现的女鬼,我虽然看到了她死前的模样,但是我面前的这一堵墙,并不是她死前的案发现场。
女鬼身后还有一个背景墙,那是一个以春满花开为背景的墙面,应该是在墙上手绘出的风景图。
我快速的在脑海里搜索画廊里有没有这样的一处地方,可是遗憾的是,我没有在画廊里见过这样的墙面。
不是案发地,这个女鬼就只有是一个影像,而且她的嘴还被钉子钉住,唯一可以通过开口告诉我,我该做什么的办法也堵死了。
女鬼不能开口说话,我失去了跟女鬼交流的机会,只能是通过观察女鬼的神色来猜测,她想做什么。
女鬼的眼珠子转向旁边,她的神色紧张而又焦急。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是出口。
难道,是提醒我赶快离开这里?
只是这里是指这个卫生间,还是这间画廊?
“你是不是想让我离开这里?”我问墙上的女鬼,虽然知道她说不出话,却还是抱着最后的希望问了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