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三连四的发生不正常的状况,我觉得自己都快要发疯了,尤其是当我想迈步离开此地时,脚上千斤重担的让我走不动,这种好象是要让我原地等死的感觉,当真比凌迟更加的让我胆战心惊。
“喵喵,喵喵。”
身后忽然间就传来几声猫叫声,我惊恐的回过头,“啊啊啊啊啊”的一叠声喊得停不下来。
“喵喵,喵喵。”
我尖叫着,同时听到不停的猫叫声夹杂在我的声音里,跟我的声音混合在了一起。
“真是胆小的人类,看来也是只能是让我白欢喜一场,估计也是帮不了我的胆小鬼。”
我闭着双眼尖叫,耳朵却把刚才出现在这里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我心里十分害怕,抓着符纸的手淌着冷汗。同时我又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装神弄鬼。
好一会儿,我才提起胆来把眼睛眯成一条缝往外看,几乎是我睁开眼的同时,突然一个黑影朝我扑过来。
这时我完全顾不上害怕,也没有时间害怕,基本上是出于本能,暗中被我抓在手上的符纸,我想也没有想的伸手就对着朝我扑过来的黑影扔了过去。
眼前一黑,有一个物体就停在了我的眼中央,“喵喵喵”的叫着,
它的声音太大声了,眼睛睁得大大的,直视着眼前的一幕。
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我眼睛一亮,看到我扔出去的符纸,还真管用,定住了那只朝我扑过来的物体,那是一只猫。
这只猫,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朝我扑过来,现在它的身体被符纸定在半空中,它叫声凄惨,不停挣扎。
我正欲开口说点什么,却发现此时我的脚可以动了,而身体上的力气也正在恢复。
符纸似乎是可以制服得了这只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猫,这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这一发现让我大喜,不过此时我已经没有那么强烈的念头往家里跑了。
竟然还有些莫名的心虚。
哪怕面前的猫咪是只鬼怪,却让我如实的感到自己正在虐待动物。
我叹了一口气,回过头,发现那只猫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鲜血淋漓,仍然滴血的猫皮,赫然耸现的紧贴着墙面,就那样唐突的挂在墙上。
"喵……"奄奄一息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幽暗的绿光代表了猫咪的位置。
像是担心我继续伤害于它,这次它没有那么直接的朝我扑过来。
正是这样,我反而感到更加的内疚。缓慢的朝它走去,轻声的说:“只要你不伤害我,我不会加害与你。”
猫咪虚弱的应了一声,算是答应。
我也已经走到了它的面前——这只猫没有皮的肉体暴露在空气中,看起来更加渗人。
看了看墙上的那张猫皮,再看了看这只失去了猫皮的猫,立即想到墙上的那张猫皮,应该就是出自于这只猫的身上。
我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只猫,它的身体上挂着血珠,看起来还是让我一阵不适,感觉自己在虐待动物。
一只猫的皮,被活剥了挂在墙上,而一只没有了皮的猫,被吊在半空中。
这样的场景,任谁看了,都会指责我,说我在变态的虐待动物的吧。
虽然我现在的行为,跟虐待动物,还真是没什么差别。
还没有开口,突然那只猫却说起了话来:“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伤我。”
我也愣住了,除了那天被猫咬了除外,我跟这只猫之间,确实还真的是无冤无仇。而且那天咬了我一口的那只猫,我也看不真切,并不能肯定那只猫跟这只猫,它们就是同一只猫。
我犹豫着没有说话,同时又提高了警惕,全神戒备的看着眼前的猫。
这只猫,非正常的猫,而是成了精怪的猫。本身猫咪就是一种很记仇的动物,方才我对它做的事情,有没有被它记上还尚未知悉。
此刻还是不要打草惊蛇,小心为上。
见我不说话,猫咪又恨声道:“我被困在多年,仅靠自己的力量,是无法从这里出去的,为了不吓到人,我好心的把自己变化成阶梯,结果你二话不说,一出手就想致我于死地。"
我有些哑然,万万没想到这只猫竟然跟多出的那节台阶有关系。
即便是如此,当下也还是奇怪的问了一句:“什么,你就是那多出来的一级台阶?”
这只猫虽然语气很生硬,态度也很恶劣,但是它并没有露出凶光,甚至看起来隐隐有些和善。同时我又有些不解,自己怎么去到哪里都遇到状况。
“我,我怎么伤你了,我并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我底气不足的瞄了一眼那墙上的猫皮,还有现在这只被吊在半空中的猫。
它上,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难道是真的跟我有关,是我做的?
猫不满的瞪了我一眼,猫眼比人的眼睛大多了,又圆又亮,瞪得我心里直犯嘀咕,“我不会是真的伤到了它吧,虽然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就伤到了它了。”
猫瞪够了,这才凶巴巴的说:“你问也不问一句,一出手就朝我扔来朱砂,你是懂得一些驱鬼术的,不可能不知道,朱砂对于鬼怪来说,严重起来是可以致命的。”
朱砂吗?
我回头看了一眼,被我洒过朱砂的那一层楼梯上,朱砂正傲然呆在台阶上,像是保护自己领土的士兵,坚守岗位。
“朱砂怎么就伤到你了。”
我不懂,问得也很心虚。自己心里好象已经接受了,就是我伤得这只猫,感觉怪怪的。此时好象我才是那犯罪的嫌疑人,而那只猫,则是正义的化身,正在拷问着我的灵魂。
“哼”那只猫重重的哼了一声,这才接着说:“如果不是猫有九条命,我硬生生的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这一层皮,让我得以脱身而出。”
猫说到此,重重的喘着粗气,这点话都让它说得很吃力,可见它真的是伤得不轻。
我再次偷偷瞄了一眼墙上的猫皮,心里都替这只猫痛了。
“若不是我反应够快,恐怕现在,我早就被朱砂上面的阳气给灼烧,已经再一次的死于非命了。”
“没死成就好,没死就好。”我讪笑着打着哈哈,很想问问这只猫,我怎么才能把它放下来,这样吊在半空中,看久了,连我自己都觉得瘆得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