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企图再次抓村民,被我阻挠,同时她露出了破绽,云恒并没有放过,直接抢走了她手中的万鬼幡。
我这才发现,万鬼蟠的法阵,竟然是由一块黑蓝色的水晶石来控制的。现在水晶石在云恒的手中,外鬼蟠的法阵一时间也没有再启动。
苗女被气得不行,咆哮着就冲了上来。周围的村民们看见了这样的苗女,更是被吓得直往后退。
“倘若你再轻举妄动,我便毁了这个法阵。”云恒丢下这冷冷的一句,作势就打算毁了这一切。
苗女停了下来,缓缓地笑了:“行,那你就毁了吧。这么多厉鬼,如果不能被万鬼蟠消化,出来也是为祸人间……还是你以为,你能处理得掉这么多厉鬼呢?”
我皱眉,很不喜欢苗女说话时的语气。可眼下形势紧张,不由我多说。
云恒将左右万鬼蟠的水晶石中注入鬼气,然后用力往下一扔。“啪”的一声,水晶石在地上滚了几圈,最终碎裂。
苗女站在阵法中,万鬼蟠的能量不断变得消散。云恒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身边,对我耳语:“你牵绊住苗女,我想办法将着厉鬼净化。”
净化?
我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一切,冒着黑烟红烟的厉鬼在山洞内放肆,我的眼前除了雾就是雾。瘴气围绕在我的口鼻,令我浑身一阵难受。
只能勉强支撑着一边对付苗女一边保护着村民,不过好在因为苗女没有万鬼幡,我还是能够勉强抵抗住的。
随着云恒将万鬼幡的鬼魂净化,那苗女也渐渐的变为了一个骷髅。
终于万鬼幡净化了,整个山洞恢复正常,云恒一脸倦色,显然也是累极了。
村民们纷纷上前,询问是否已然安全,云恒告诉他们没大碍了,却是让我之后在苗寨准备了许多符文这才离开。
回到了云恒的别墅里,他调息了好一阵子,才稍微有些精神。
我捏着云恒冰凉的脸,正准备取笑现在的他这么虚弱,是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将他打晕过去。但我的嘴才刚张开,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觉得面前云恒的面容变得模糊,怎么都看不真切。
“淇淇?”云恒皱眉看着我,满脸都是担忧的神色。
我摇摇头,突然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口黑血。把我自己都给吓了一跳,愣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望着流到手中的血,颤抖地问道:“原……原来,僵尸也是会吐血的么?”
“你可知道,什么样的僵尸才会吐血。”云恒顿了顿,继续说道,“只有那种大限将至,能量已经不足以支撑躯壳的低等级僵尸,才可能有的状况。你现在的样子,真是当我担心极了。”
“别呀,云恒。我们这么久,碰到了那么多磨难,不都挺过来了吗。即便是,即便是现在,也一定能熬过去的。”
“话虽如此。”
云恒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眼底像是一汪清泉,不带丝毫色彩。
我哪怕安慰着云恒,自己对身体状况,多少还是有些了解。最开始只是感觉到有些忽冷忽热,但马上就开始不停的呕血。
像这样已经死了很久的躯壳,显然没有太多残留的血液了。每一次吐出去的血,就仿佛是掏空我身体里最后的一些资源。
随着血越吐越少,云恒竟是一言不发。我想,兴许是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情况吧。
靠在云恒的怀中,我就像置身于冰窖。可离开了云恒,却又有一股无名的烈火在熊熊燃烧着我的身体。
这使我真正有一种,自己要不久于人世的绝望。
喉咙底部是无尽的干涩,我张嘴想要喝点什么,却怎么都说不出话。只能嘶哑着声音,企图让云恒能够猜明我的想法。
云恒仍是薄唇紧抿,过了好久,才对我说道:“你先休息着,我为你渡点鬼气。是你现在太虚弱了,所以压不住这具身体,别再说话了,闭上眼睛交给我吧。”
我感激的点点头,此刻的我,实在是太累了。
闭上眼睛,只觉得是一阵昏天地暗,心底被一种不知名的东西一直抓挠着,十分难受。
干渴……
我觉得我迫切的想要喝点什么。
本能的张了张嘴,对着云恒的手腕就是一口。
潺潺血液流入为的口中,万蚁噬心的感觉是好了那么点。头顶上传来云恒的声音,带着无穷的魅惑:“我的血,好喝么?”
我舔了舔嘴唇,歪着脑袋问道:“明明你也是僵尸,为什么血液的味道这么诱人。”
“呵……”云恒笑道,“我早就和我的身体,合二为一。这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尸体,不过是不老不灭,让人觉得像是僵尸罢了。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身上的躯壳,也不是人死了后残留的肉体,那样的东西,怎么能跟随你百年,千年呢?”
说的也有道理。
我松开云恒的手,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到不好意思。云恒手腕上被我咬过的地方,伤口已经愈合了,只剩下一个浅浅的牙印,也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原状。
感觉到云恒正在抚摸我的头,我满足的微叹,蹭了蹭他的手。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呢,明明战斗过程中,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为什么你反而休息一下就好了,我却反应这么猛烈。”
“不好说,在那样的环境下。我疏忽大意,没有注意到你的情况。淇淇,这一切都怪我。”
“这不怪你。你也说了,在那样的环境下,你根本无暇能顾及我。何况,我自己都感受不到的伤害。你自己又怎么能注意到到呢?”
本来只是为了安慰一下云恒,没想到他听了?我说的话以后,反而脸色越来越差。
我从来没有见过云恒脸上露出如此凶的表情。
看着云恒这幅吓人的模样,我果断闭上了嘴,大气都不敢出。
“该不会是万鬼蟠……又出了什么事吧?”我问。
“不可能。”云恒坚决否定,“这个阵法我确定当时是被我给破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