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站在一旁的我已经彻底下不去了手,我用着征询的眼神看向云恒,云恒挥挥手示意我看住男鬼,自己走向了后院。
我一脸疑惑,但由于默契的信任,我一直呆呆的站在哪里,因为在我眼中,就算有天大的困难,云恒一会眉头不皱的帮我解决。我想这次应该也是。
果然如此,不一会儿,云恒拘着一只女鬼,向我走来。我可以清楚地看到,这只女鬼,与蜜儿长的十分相似。同样的弯柳眉,同样精致的鼻子,甚至是同样妆容。我惊呆了,我转眼望了望还坐在椅子上的蜜儿。确认几次后,我发现我并没有看错,这只女鬼真的很蜜儿长的一模一样。当女鬼看清地上的男鬼时,也顾不到旁边的云恒直接冲了过去。在我观察下看到,女鬼眼中有的是深深的爱意。
躺在地上挣扎的男鬼,这个时候也像疯了一般扑了起来。紧紧的抱着女鬼,嚎啕大哭,又对着云恒一阵跪拜。刚才我用符纸封住了男鬼导致他不能说话,看到男鬼和女鬼急切的模样,我不由得心中一软。与云恒对视一眼,我们共同点头,所以我便解开了男鬼的束缚。
只见男鬼看向云恒的眼神儿,由愤怒已经转为了感激涕零。这时罗蜜儿也不知怎么办才好,我心里不由得想到,难道是这只男鬼出轨了?
我收了杂七杂八的想法,只见解开束缚的男鬼,直直的向云恒带回来的那只女鬼冲去。两鬼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拉着女鬼准备就走,我直接一个侧身挡在了男鬼的面前。
这时男鬼才下意识的开口,对着云恒说了一句谢谢。于是暂时松开了女鬼,向着一旁还坐在凳子上发呆的蜜儿走去。
男鬼张口对着蜜儿说道:“对不起,是我将她错认成了你。”男鬼指了指一旁的女鬼。
罗蜜此时神情惨淡,强颜对着男鬼一个微笑,结巴着问道,“你忘记我们的海誓山盟了吗?”
紧接着男鬼用低沉的口缓缓说到,“她才是我的初恋,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那年,我和她第一次在旅游时相遇,年轻气盛我们有着一样的爱好,于是我们便一见钟情了。我和她同样都非常喜欢冒险,我们两个一起参加了各种的冒险活动。终于在五年后,我鼓起勇气向她告白了。可是天公不作美,在我和她处好之际,天降横祸,在一次蹦极中,我永远的失去了她。”
“那天,我们相约在泰山蹦极,并且这也算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我亲手帮她系好了安全带,做好了一切的防范措施。在跳之前,我吻了她一下,可是谁曾想到,由于工作人员的不细心,绳子老化未换,等她荡在半空中时,我只听到了一声惨叫。我奋力的想拉回绳子,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那一吻,终究成为最后一别……”
讲到这儿,男鬼突然一顿,牟子里流淌着悲伤。一旁的女鬼,温柔的看着男鬼,温柔的凝视着,用手轻轻的放在男子的背上,男鬼紧紧的抓住女鬼的手,仿佛害怕再次失去。女鬼安慰了一番,男鬼继续讲了起来……
“那天我像发疯了似的,在整个峡谷里找了一天一夜,当时我的心里很清楚。我的那个她已经去了,但我仍抱着一丝侥幸和幻想,我不相信她会舍得离开我。就那样,我不眠不休的找了三天,终于在第三天我扛不住了,我倒下了。我醒来后,只见自己在医院。但是并没有看到她,我想……”
“我想我不能再这样欺骗自己了,我最终决定,我要和她一起走。那天,我跳楼了,直到现在我并没有丝毫的后悔。”说着,他当女鬼挽了一下额头的青丝,严重露出一抹少有的温柔。
“紧接着,我遇到了你,一个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孩儿。我当时想着或许是上天垂怜吧,我便想尽一切办法想和你结冥婚,完成我的遗愿。”这是男鬼看向蜜儿的眼神中,少了那份怜爱,多添了几分愧疚。
此刻的我忍不住咆哮道:“为了一己私欲,你就可以伤害别人吗?”我的脸上尽显愤怒和对蜜儿的同情。
云恒拉了一下我的袖子,将多愁善感的我抱进了怀里,安慰了几句。我的心中不由的一暖,想着至少我还有他。
我微微平复了一下心情,看向了一旁的蜜儿,此时此刻的蜜儿,已经面色惨白,哭的不成样子。罗母也正在一旁不断安慰。
男鬼挽起了女鬼的手,走向站在一旁的云恒,深深地鞠了一躬。真诚的说了一句:“谢谢,谢谢你帮我找回我的那颗已经破碎不堪的心。”
云恒只是微微点头,道了句:“如果下次,你再次为祸人间,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男鬼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转身对着女鬼一下,便拉着女鬼逐渐离开了。随着男鬼越走越远,此刻的蜜儿望着那对身影,大哭起来。问世间情为何物?只若两人,青丝到白首。
做为一个神经大条的我,并不懂得怎样去安慰蜜儿。感觉到蜜儿的悲伤,自己也莫名其妙的眼睛一颤。
我对着罗母提议道:“将蜜儿送回房间吧,她也累了。让她一个人静静或许会好一点儿。”
接着我和罗母便将蜜儿送回了房间。我又为蜜儿检查了一下身体,得这个方面无碍之后,才将心放回了肚子里面。
云恒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我靠在他的肩头,不想离去。还是那般的温度,还是那般吸引人。
我走向蜜儿的房间,轻轻的推开房门。坐在蜜儿的床边,缓缓的询问道“那孩子,你准备怎么办?”一提起这个,我就感到一腔莫名其妙的怒火,可能是因为男鬼的不负责任吧,……
蜜儿轻轻将头从被窝里探了出来,对着我强颜一笑。“其实是骗你的,我,没有,他的孩子……”蜜儿说完这句话,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直接摊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泪水从眼角划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