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宗门大赛临近尾声,各方势力开始陆续从北域森林内撤出,返回到了安义镇,而随后带出来的消息,却是让整个安义镇,陷入极大的震动当中。
昭天宗卓一鸣、恒雪风和巫马三位天之骄子,全部死在了北域森林!
而始作俑者,居然是雪域峰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新人。
他的名字,叫冰玄。
所有听到这个消息的人,下意识的选择不相信,但是所有从北域森林出来的各宗门弟子口风一致,由不得他们不信。
何况他们的确看到昭天宗人马中,并没有卓一鸣三人的身影。
这个消息,很有可能是真的。
得到这个结论,所有人脸上都写满了惊愕,昭天宗作为北域第一宗门,门下弟子实力更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而作为昭天宗的大师兄,卓一鸣的强悍程度,怕是没有人一个人会去质疑。
尤其是在十年前那场大赛,连那位核心弟子排名第一的姬子天都折损在他手中。
就是这么一个狠人,居然连带着实力也是不俗的恒雪风、巫马,永远留在了北域森林,这让人大跌眼镜的同时,也让得冰玄的这个名字,顿时响彻了整个安义镇。
假以时日,整个北域恐怕都会认识他。
砰!
中央广场高台上,昭天宗长老鲁阳一掌将身下木椅拍的粉碎,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的看着前方几十位狼狈的门下弟子。
“你说什么?!死了?”鲁阳上前一把揪住最前方弟子的衣领,面目赤红咆哮道。
被抓住的弟子哭丧着脸,连眼神中的恐惧都还未完全消散,他颤声道:“长老,卓师兄、雪风师兄还有巫马师兄都……都死了。”
此话一出,其他宗门的几位长老,错愕了一下,下意识的以为北域森林内遇到了兽潮之类的危险,连忙起身朝远处张望,发现自己门下弟子并无伤亡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看向鲁阳,卓一鸣三人的实力他们都很清楚,连他们门中弟子都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对方怎么会出意外?
许年冷笑一声,心中畅快无比,暗道你们昭天宗也有今天,说不定那三人在北域森林内太猖狂,被妖兽给吞了。
“混蛋!谁干的!”鲁阳手中的动作又狠了一分,寒声道。
这位弟子颤抖的举起右手,指向许年的所在方向,而后在对方愕然的目光下,说道:“是……是被雪域峰一位叫冰玄的家伙杀的……”
微风吹过,一切都很平静,下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齐齐射向许年,有惊诧,有幸灾乐祸,还有担忧。
许年愣住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却是见到不远处岳雨的身影马不停蹄赶来,连停顿都没有停顿直接到得他得身旁,附在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岳雨的话,让得许年的脸庞忍不住抖动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强烈的不可思议。
“许年!你们雪域峰干的好事!”鲁阳放下手中的弟子,猛地转身看向许年,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杀意,明显暴怒到了极点。
卓一鸣三人,可是他们昭天宗最为出色的三位弟子,若干年后,必将成为宗门内的中流砥柱,甚至那卓一鸣,都已被宗主内定为下一任掌权人选。
他万万没有想到,如此优秀的三位弟子,居然全部死在了雪域峰一人手中!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暴怒过,其中还掺杂着对那冰玄实力的震惊。
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许年的脸色同样沉下来,听岳雨话中的意思,当时若不是冰玄及时赶到,死亡的,可就是他们雪域峰的弟子了。
“鲁阳!你少在这冲我瞪眼,若不是你门下弟子对我雪域峰下杀手,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我看你是活该!”
许年的话毫不客气,甚至还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十年之前,他们雪域峰核心第一人姬子天死在对方手中时,他恨不得立马上去将昭天宗撕成碎片,若不是宗主拦着,一场大战,早就不可避免。
十年之后,事态急转,反而是对方的天才子弟被杀,这让他胸口堵了近十年的恶气,终于是舒缓开来,又怎么会跟对方客气?
不战,并不代表怯战!
你若想打,我便奉陪!
这就是许年的态度。
凭什么只能你们宗门杀我门下弟子?有些事情做了,迟早会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许年冷笑着望着眼前的鲁阳,老脸上,居然浮起一抹自豪与得意,他们雪域峰,终于是将昭天宗反压,狠狠的踩在脚下。
其实大赛之初,许年心中想着姬幽他们能够平安归来便好,没想到冰玄如此狠,直接将卓一鸣三人尽数屠戮。
“冰玄,干的漂亮!”许年在心中畅快大笑,莫说此事是因为自我防卫,就算真的是冰玄率先出手,他也不会对其有任何责怪。
只因为两宗之间,本就势同水火。
鲁阳的双眼泛着血红,死死盯着面前的许年,紧握的双手微微颤抖,说明他此刻内心的激荡。
“许年,你最好交出那个叫冰玄的杂种,不然的话,你们雪域峰会面临灭顶之灾!”
听得这话,许年脸色阴沉下来,若真如对方所说,那他们雪域峰,不成为整个北域的笑话了?
“放你娘的屁!”许年怒骂一声,很难想象平时一向温和的许年,会有如此暴怒的一面,连一旁的岳雨都是惊愕一下,缩在一旁不敢动弹。
“我告诉你鲁阳,冰玄是我雪域峰弟子,要想伤他,自己来雪域峰!”
鲁阳呼吸粗重,许年这些话,可以说是完全撕破了脸皮,再跟他对骂下去,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用处,只会惹来更多的怒气。
“好,很好!此事我会原原本本的禀告宗主,你们雪域峰,就等着承受我们昭天宗的怒火吧!”
说完,鲁阳带领众弟子拂袖而去,一刻也不想呆,大赛的结果,他也不再有任何的兴趣。
其他宗门长老对视一眼,眉头都是皱了皱,看鲁阳的样子,怕是这件事难以善了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