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长梧望着对方五人,眼中忽有凌厉的光芒闪烁:对方闻声而出的五人并非庸手,最低修为也是金丹中期,那名带头长脸汉子的修为更是散发着元婴初期的威压。对于长脸汉子是元婴真人他并不感到稀奇,毕竟此人十六年前便是金丹后期大圆满的境界,只差一步就能成就赤子元婴。他感到有些意外的是:大战来临,大岭派竟然还派不少的高手在此处据守。可知玉阳山离大岭派宗门虽不远,但是也不近,一旦开打,这里定是成为炮灰,哪有幸存之理。莫非其中有什么缘故?!不过以他与师弟的修为,又何惧区区一位元婴初期的修士。
此时李余耳边传来封长梧师兄的密音:“此人为大岭派战斧堂主张烈,有一百战魔斧彪悍凌厉,极为了得,是大岭派中颇为厉害的战将。”
李余亦是密音回道:“如此,他便交予师弟我,师弟最近手痒之极,又找不到好的练手之人,师兄你就别跟我抢了。”
看他跃跃欲试的样子,再想到李余已是剑宗的真传弟子,只怕一身本领不在己身之下,封长梧就应了他的所求。
“红云阁旧人?清债?”长脸汉子这时说道,他脸上有些异样,他的灵识在瞬间也触摸到封长梧的元婴期巨大威压,脸色是微微一肃。随之再仔细一眼,便是豁然:果真是旧人来访,多年前的担忧成了现实:昔日侥幸逃得一命的幼雏,今日竟是成为了要择人而噬的恶鹰。不过十余年就从金丹中期突破至元婴境,此人无愧昔日红云阁第一天才之名。
他的灵识再感及封长梧右边之李余的气息,讶异之色立是显露无疑:这少年的气息诡异无比,就像一阵飘忽不定的风,忽上忽下:刹那金丹初期,转即筑基后期,再而炼气中期,朦朦胧胧,迷迷糊糊,哪里能明辨他的修为。这少年分明练有极为高明的敛息法,竟是连元婴真人的灵识都可以迷蔽过,不露半丝修为真境。莫非是哪个名门子弟,不过他旁边的美貌女子的修为倒是明净可鉴,不过为金丹初期而已。
他心里的盘算只在瞬间,顷刻笑道:“原来是封兄弟,还真是多年未见,今日不知…大家小心!”他话未完,后面一句如春雷炸响,整个人同时忽然跳起,一跃之间就是十余丈高。一跃快速无比,以致地下还有一道隐隐约约的残影留存。元婴真人法力汹涌浩瀚,举手投足间都是如雷似电,即有雷电般的力量,亦兼备雷电般的速度。
“嚯!”一如黒练般的华光忽从他原先的脚下冲出,似龙像蛟,张牙舞爪,凶猛狰狞,一举将那道残影吞灭!随着黒练出现,周遭数十丈的一切顿时由炎炎夏日转为冰寒冬日,一层肉眼可见的薄冰迅速从破土之处像涟漪一样散开去。站在张烈附近的数名金丹境修士立是仓惶躲藏。
仇人相见,说打就打,哪有那么客套,对于昔日最喜以强欺弱的大岭派弟子,李余更不会扯上什么君子之仪。这一运用乌风荡突袭,极为突兀。
张烈暗下冷哼一声,虽然李余骤不及防地发动暗手,只可惜他本是在千百血战中过来的高手,无论是临阵还是闲暇,都不曾放下一丝松懈,所以还不至于给敌人一下子得了先机去。不过李余这件法宝无声无息,遁行快绝,若不是他全神贯注,将灵识张开至极致勘察,或许还真的落了先机。
变化在意料之内,张烈不慌不忙,已是伸出右手一握,一把黑黝黝隐泛红光的斧头便是在手,左手亦是放出一把传讯飞剑。那传讯飞剑“嗤”的一声就破空而去,扎入张烈后面的法阵光罩内。
李余只见那百战魔斧的斧头一面有刃,刃阔近一尺左右,黑亮中有血光,刃上面有一拳头大的红眼白骷髅。上尾部厚而窄,并带有突出往下弯曲的獠牙尖角,柄长丈余。此斧一出,顿时有阵阵黑气从那刃面骷髅嘴里吐出,登时有鬼哭狼嚎之声群起群落,动人心魄,四周数十丈范围内立刻愁云惨雾了起来。虽说没有遮天蔽日,万鬼厉啼之威,但也可以知道此斧非凡品,难以应付。
看其出动百战魔斧,他是嘴角一翘,眼睛余光瞬间与肩头上的小混混错了一下,在一道红影射出后,他整个人在一晃之下就失去了踪影。他出动乌风荡,并非要偷袭张烈,他之意在张烈周围的数名同伴,早在张烈跃起之时乌风荡已是转头一钻,袭向最近的那名金丹中期的修士。
那名金丹中期修士未料到对方放下张烈不管,竟是先算计自己,心里一慌,未免有些措手不及,不过他的本命飞剑应心神及时虹化而出挡了那道乌光一下,虽给那道形似黑龙的乌光冲得倒飞而去,气血浮动,浑身森寒颤抖不已,但庆幸的是总算捡回了一条性命。
只是他开心地太早了,他的灵识在此时感应到数十道银光从左边蜂拥袭来,不过其银光上的法力波动,似乎还在己身之下,他的心神才稍微安稳了下来,从容御使本命飞剑圈圆套去,要将那数十道银光收入圈套中去。
岂知在这时,忽然有一波雄浑的火元急速在他右边驰来,速度之快不在那数十道银光之下。
“这?!”他这下有些头胀,先是给威力奇强的乌光冲得五脏六腑气血浮动,寒气入体,是受了轻伤。那数十道的银光忽现,虽是及时挡下,接着那个小火球恰在他真元回落之时袭来,敌人的配合还真是合拍不已。只是?!数位师兄弟呢?他们在做什么?竟是任由敌人围攻己身!
他的丰富战斗经验还是让他及时作出反应:他右手一拍胸膛,蓝光一闪,一层幽蓝色的护罩立是涨了起来护住全身。
“蓬!嚯!”小火球猛烈撞在蓝色护罩上,顿时火花四射地炸开,巨力震撼!蓝色的护罩就如风中的残烛,好一阵剧烈的波动,似要在顷刻间脱那修士的身体而去。
“哇!”那名修士哪堪这般折腾,受得这一炸,登时一口血腥甜浆拱上了喉咙,立是吐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