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晓达和阿蛛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群脏兮兮的男人,以及把他们骗过来的小男孩。
“终于醒了,再不醒我都想直接吃肉了。”
野狼站在旁边,阴测测地说道。
于晓达挣扎了两下,发现虽然清醒了,肌肉却还是没有力气。
“你们是什么人?”
阿蛛忍不住问道,她跟着楚南星好日子过惯了,说话难免带着一股高高在上。
野狼的怒火被点燃了,就是这种语气,那些人高高在上,不把他们当人看。
末世前,野狼只是个工人,每天靠着体力赚钱。
但是现在不同了,这里没有法律,只要够狠够强,他就可以为所欲为!
他一把拎起阿蛛,“什么人?你的男人啊!”
他话音刚落,其他人就笑了起来,这笑声带着不怀好意,这些人的眼神都恶狠狠的。
于晓达喊起来,“你们别碰她!”
野狼笑起来,“这还有送上门的,也行,反正你也细皮嫩肉的。”
阿蛛这时候说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星云的队员,我们队长不会放过你们的!”
野狼可不知道星城基地的人,不知道星云,更不知道楚南星。
阿蛛惊恐地看着他们把于晓达拖走了,消失之前,于晓达还冲她安抚地笑了笑。
房间里响起惨叫声,阿蛛的脸越发白了。
她崩溃地大喊,“你们快住手,快住手啊,我们老大会过来救我们的!你们要什么,晶核还是粮食,我们都可以给,你们不要伤害他,求求你们了!”
她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一会威胁一会恳求,然而,房间里的恶行并没有停下来。
强强从房间走出来,给了阿蛛一巴掌,“臭娘们儿,别着急,一会就轮到你了,我经受的痛苦,你们都要一一尝试。”
“你到底是谁,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强强变得更加暴躁,“我是谁,我是魔藤的儿子,是你们杀了他!”
阿蛛很茫然,问他,“魔藤是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强强笑得很癫狂,眼泪都流了下来,“你们居然不认识他,连他的名号都不知道,就在营地里大开杀戒,臭娘们,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他的脸贴的很近,稚嫩的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阴郁和恶毒。
阿蛛瞳孔一缩,“是你,你是那个绑匪头子的儿子!”
阿蛛喊起来,“他在拿你们当枪使,魔藤的团队就是我们灭掉的!”
房间一下静了下来,强强气急败坏地给了她一耳光,阿蛛的脸被打歪在一边。
野狼衣衫不整地跑出来,掐住脖子,一把把强强提了起来。
“她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强强的脸憋的通红,双手抓挠着野狼的大手,双脚胡乱地蹬着。
“反正……你们……已经做了,他们……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野狼一甩手,把强强丢了出去。
阿蛛慌忙说道,“你可以找我们老大要赎金,只要你们别再伤害我们,你们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们保证!”
强强爬起来,声嘶力竭地喊道,“她在骗你,他们杀光了我们的人,何况你们还轮奸了那个男人!”
野狼经过他的提醒,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阿蛛拼命挣扎,结果绳子纹丝不动。
这时强强又说,“把那两个盔甲卖给冯爷,杀了他们两个,我们拿了晶核就赶紧逃走,兴许还来得及。”
这时阿蛛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活下去了,于是说道,“别白费力气了,装甲上有定位,你们死定了。”
她此时万分后悔,为什么要带着于晓达过来找手链,为什么轻易就心软,上了那小王八的当。
于晓达被拖了出来,他浑身没有一块好地方,那些不能启齿的地方还有撕裂伤。
阿蛛看到他的惨状,双眼充血,“你们这群畜生,你们不得好死!”
野狼这时候反而平静下来,说道,“反正也是死,临死前,兄弟们乐呵乐呵,来一场狂欢吧。”
野狼向阿蛛走了过去,于晓达的脸一片青紫,眼睛肿成了一条缝,“你们放过她吧,她不是我们的队员,队长不在意她,我在这里,我是正式队员,杀我吧。”
野狼一脚踢开了他,解开绳子把阿蛛拖走了。
与此同时,许燕归又一次戴上了头盔,她听见了另一头的惨叫声。
“出事了!”
她抓起装甲,三下五除二就套在身上,“我得去救他们,我听见阿蛛在惨叫。”
她没说的是,阿蛛在惨叫,那么于晓达在哪里?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二话不说,跨上摩托就冲了出去。
楚南星一听见这个,赶忙叫起其他人,骑着摩托追了出去。
从这里到绑匪所在的基地,至少要一个半小时。
这期间的每一分每一秒,对所有人来说都是煎熬。
他们的耳机里传来的是越来越微弱的惨叫声。
这时,耳机里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都完事了?反正也没有下一顿了,把他们和几把刀一起扔出去,让外面的难民吃点好的!”
接着是开门的声音,两个人被扔了出去,接着就是闹哄哄的争抢声和震耳的惨叫。
基地里,野狼俯视着于晓达,“怎么样?上等人,被难民割肉的感觉,是不是格外不好受?”
于晓达身上已经没有完整的地方了,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骨头和内脏。
而阿蛛早就已经彻底死了,残破的身体凄凉地瘫在地上。
于晓达反而觉得庆幸,她的痛苦终于彻底结束了。
他笑着说道,“是不好受,但想到你会比我死的还惨,我就觉得高兴!”
野狼的眼睛变得猩红,“把他的肉都割下来!”
难民一拥而上……
旷野上,许燕归已经泪流满面。
“我要杀了你们,畜生,畜生!”
她的速度比其他人要快,楚南星等人缀在后面,一时半会根本追不上。
而此时正在实验室研究药剂的秦书音,正紧张地盯着滴管里的溶液,小心地滴进了反应炉里。
反应炉里嗤地一声,药剂成功了。
“先拿老鼠做实验。”
秦书音把药剂装好,递给纪连生。
纪连生走到装着老鼠的笼子旁边,用针筒把药剂注入进去。
笼子里的老鼠忽然狂暴起来,撞击着笼子,金属栏杆都被撞得变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