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给陈承安出主意,程孝廉仿佛回到了高中的时候,一帮兄弟帮着其中的一个追女孩的故事,看着陈承安的眼神中则是满怀期待。
陈承安无奈地放下了手中的毛笔:“陛下,你都是三个孩子的爹了,怎么还童稚未泯,如今咱们在刀头舔血,我又如何成家。再说了那两位大人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看重的是我在陛下身边的位置,我干嘛要娶他们的女儿。”
所谓读书人的傲气也大抵如此了,你若是说喜欢他的才学和文笔,没准这事还有戏,你若是说喜欢他与天子关系好,这事是万万没戏的。有道是伴君如伴虎,若是有一日不得宠了,这家还不得散了?不过明着拒绝又担心郑泽和李友通多想,所以只能称病不出。
就在这个时候门房跑到了门前:“大人,有客来访。”
“不是告诉你了么,告诉那两位大人我身体不适,过两日再见他们。”
“不是两位大人,是王将军。”
陈承安有些纳闷地看了眼程孝廉:“陛下,他不去找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哪儿知道,没准想把妹子许配给你呢。”
很快王继勇就走了进来,看见程孝廉在这里显然吃了一惊:“臣参见陛下。”
“免了免了,这又没有外人,别这么见外,有什么事?”
“臣今日是来找陈先生的。”
陈承安咳嗽一声:“我近两年没有成家的心思。”
王继勇皱了皱眉:“成家?成什么家?陈先生你要娶亲了么?”
“你不是来说亲的?那你来做什么?”
“事情是这样的。”王继勇接着就把遇见他哥哥的事情说了一遍,反正程孝廉也在这里,省的以后他再起疑心了。
陈承安听完了之后愣了一下没说话,程孝廉倒是先开了口:“你与你兄长关系如何?”
“兄长很早就被送到京师为质,我对他的印象很模糊,只是因为我爹死得时候他非要投奔满清,我们闹了好大一阵矛盾,他把军中想要投奔满清的人全都带走了。”
陈承安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这样,你的兄长未必对你有什么身后的感情,但是对于王家的感情很深厚,所以才要把家族绵延下去。”
“先生的意思是?”
“他把人带走了,你的军中也就稳定了,不论满清和大明谁胜谁负,你们王家总有一支血脉能够传承下去。”
王继勇愣了一下:“啊?可是他当初的时候态度很是强硬。”
“他若是稍微有些犹豫,你还会让他走么,军中的那些将士又怎么会死心塌地跟他走,不过你这位兄长对你着实不错,这一次定是封了图海的命令来劝降你,却连一句劝降的话都没说,估计是看清楚了你在大明注定要比满清发展要好一些。”
“那我是不是该把他追回来,现在大明已经占据了半壁江山了,根本不用他这么做了。”
“他不会回来的,若是想回来,今日便回来了,正如你在大明才会有发展一般,他在满清才能如鱼得水。”
王继勇缓缓抬头看了眼程孝廉:“陛下不会怪罪于他吧。”
陈承安叹了口气:“不是陛下会不会怪罪他,是朝廷不会容下他了,当初他大闹陕西的事情未必没有传开,他就是回来,也很难融进大明了。他在满清那边也安稳一些,你就放心吧,就算是大明胜了,看在将军的面子上,也不会害了他的性命。”
王继勇点点头,脸色有些悲伤地走了出去,以前他对自己的兄长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听闻他做了这么多事情之后突然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若是王继贞现在就在他的面前,他很想把他绑回来,哪怕是绑回陕西关起来,也好过以后在战场上兵戎相见。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陈承安咳嗽一声:“也许我不该把真话告诉他,那样他也不会这么痛苦。”
“但是那样的话也许战场上他会杀了自己的兄长,总有一日他会想明白这其中的事情,也许会悔恨一生。至于一个区区的王继贞,难道还能影响天下大势不成?”
陈承安看着程孝廉:“陛下你今日前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当然是帮人说亲的了,我可让杨有财帮你打听了,郑泽的女儿和李友通的女儿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
陈承安没好气地说了一声:“若是我没记错,当初陛下好像也是被逼着和人成亲的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你也该成亲了,现在成亲还算是纯粹一些,等真正平定了天下,怕只剩下了利用了,那两个女子的父亲虽然一开始未必有什么好意,但是。。。。。。”说到这里程孝廉也劝不下去了,感觉他自己就像是后世那种受气的媳妇,好不容易熬成了婆立刻就开始欺负起自己的儿媳妇来。
“算了算了,你不愿意就算了,难道咱们大明的军师非得娶谁不成,以后的日子你多留意就是了,能自己找最好自己找一个,等真的复国之后,怕是更难了。”说着程孝廉也有些惆怅,转身离开了这里。
陈承安本想着继续写字,但是程孝廉的话一直在他的耳边萦绕,心乱字就写不好,索性把毛笔一扔转身走出了门。
本着书生意气本想去**走一圈,恨不得娶一个**女子回家,但又一想若是传扬出去,郑泽和李友通的脸上怕是挂不住,只好把这个年头作罢,去**喝个花酒总是没问题的。
这个念头读书人去**喝花酒只会被认为风流才子,若是能有一两篇佳作传世,那就真的是名士风流了,所以他也没有什么避讳,迈步就走进了汝州的**飘香院之中。
程孝廉听到杨有财传回来的消息狠狠地骂了陈承安一顿:“这个禽兽,我好心好意去劝他,谁知道他逛**都不带我!”
杨有财弱弱地开了口:“陛下,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凤阁可是三夫人家里开的,你若是逛了**,怕是明日哪几个女子碰过你都会传的夫人们的耳朵里,到时候我可没办法帮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