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孝廉一脸苦色:“我说小二哥,我说的大事不是这个,有没有更大的事?”
小二皱了皱眉:“更大的事?莫家饭庄倒了算不算?”
孟轲在一边早就急得不行了:“他想问你知道你们城主怎么了吗?”
“我们城主?我们城主是谁?他怎么了关我们什么事?”
孟轲哈哈大笑:“对啊,那些当官的是死是活关我们什么事?来来来,喝酒!”
小二脸上的疑惑才算是没了,满脸笑容:“几位喝好,咱们店里的桂花酿可是附近最正宗的。”
孟轲摆摆手,小二离开了这里,孟轲看了程孝廉一眼:“这些底层的人看来什么都不知道。”
“那咱们不是白来了?”
“没白来啊,你没听说,这里的桂花酿是最正宗的么?”
程孝廉摆摆手:“你喝好,我出去逛逛。”
“哎,你一个人干嘛去?这地方不安全。”
“放心吧,我又不惹事,也不打算英雄救美。再说咱们身后还有杨有财安排的尾巴呢,没事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醉汉伸手就把手里的碗扔在了地上:“信不信我砸了你们店?”
掌柜的赶紧在柜台后面出来:“哎呦,客官,这是怎么了?”
“他娘的竟然看不起我,说我喝不起酒,信不信我砸了你们的酒馆?”
出来做生意的都讲究和气生财,这掌柜的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还是满脸赔笑:“不知道小店哪里照顾不周,客官尽管说出来,要是我们做得不对,我们必定给客官一个交代。”
“哼,你交代?交代个屁,你知道老子是谁么?老子是城南的霸天虎。”
程孝廉听到这里不屑地摇摇头:“这外号怎么跟咱们那边一样?”
孟轲哼了一声:“没准还有什么陆地象王之类的,比咱们那边可丰富多了。”
程孝廉看了他一眼:“对了,咱们都到这儿,你还没说你被手下人叛变的事呢,要是他们就在缅甸,咱们立刻找过去报仇啊。”
孟轲苦笑一声:“我要是想要报仇,早就一个人去了,你知道被最信任的弟兄背叛,除了挫败感什么都没有,我竟然一点都不恨别人,只是觉得自己几十年都白活了。”
“算了算了,别装文青了,咱好好看戏。”
那边酒肆的掌柜的也反应了过来:“城南霸天虎?那你跑到我们城西来做什么?我们城西可是一直都归谢三爷管?你要闹事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说着示意旁边的伙计,伙计赶紧跑了出去,看样子是要找人去了。
“谢三爷,我呸,他自己都保不住自己了,告诉你,三天之内,我们大哥就要接手城西,到时候你们都是在我手下混日子的,还敢问我有没有银子喝酒?我先砸了你们的酒肆。”
“呦呵,谁要砸了这家酒肆?”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一身纯色的布衫,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头上戴着纶巾,看起来很有文士的风范。
霸天虎瞪着迷迷瞪瞪的眼睛,满脸醉红色:“你又是什么东西?”
“在下不才,正是谢三儿。”
“谢三儿?你小子还敢出现在我眼前?知道你家主子都快完了么?赶紧回家收拾东西跑路还来得及。”
“我家主子完没完我不知道,但是今天你算是完了。”说着一挥手:“把这个杂碎两条腿敲断了扔到城南去,告诉他们谁敢来城西找事,我就把谁的爪子给剁了。”
说着两个人上前来就把这个醉汉拉走了,然后外面就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酒肆里面已经没有喧闹声了,全都大气不敢出的看着谢三儿。
谢三儿笑了一声:“大家尽管放开喝酒,告诉城西的老少爷们,我谢三儿活着一天,这城西就容不得别人染指。”
说完之后谢三儿转身便出了酒肆,一出门脸色立刻沉了下来,眉头拧在了一起,那个霸天虎说的没错,他现在就是硬撑着一个空架子,后台倒了,他的好日子也没多少了。
就在走出了几步之后,他突然停下脚步,身后几个随从都愣了一下,谢三儿哼了一声:“谁在后面鬼鬼祟祟的?出来吧?”
“呵呵,谢老板真是好意识,这都被你察觉出来了?”
“阁下跟在我的身后想要做什么?”
“想和谢老板谈个生意。”
“不好意思,最近没心思做生意,你去找别人吧。”
“只是听说城主死在外面了,里面的竞争很激烈,不知道谢老板知不知道这件事?”
馎饦在外面被人杀了的消息也不算是什么秘密,那些士卒回来之后都躲回了家中,这个消息被人知道了也不意外,所以谢三儿很淡然:“这跟你有什么干系?”
“我可听说谢老板的后台倒了,这不特地来帮忙的么。”
“哦?”谢三儿转过了身:“你能帮我什么?”
“比如说成为你的后台。”
谢三儿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哈哈哈,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当我的后台?”
“这不是谈话的地方,不如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详谈怎么样?”
程孝廉也想说什么,但是如今谢三儿毕竟不复当初了,身边这四个亲随要是叛变了也有可能,到时候把消息传出去,程孝廉可就跑不了了。
谢三儿愣了一下:“跟我来家中吧。”
虽然他不报什么希望,但是就像是溺水的人,哪怕是一根稻草也要抓一下试试,总不能坐以待毙。
很快他们就到了谢三儿的家中,可以看到他的家中已经乱成了一团,到处都是哭喊声,他一进门,几个小妾站在他的面前哭喊起来:“老爷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姐姐非说她是正房,要收了我们的首饰,这些东西都是老爷送我们的,凭什么给他啊。”
谢三儿显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给我滚!别在老子眼前烦我!”
几个小妾还想说些什么,谢三儿面色狰狞:“惹急了老子,把你们一个个全都宰了,谁也别想走了!”
她们几个吓得落荒而逃,谢三儿叹了口气:“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