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悲伤,能逆流,吾欲乘风而去,化去悲伤,慧剑青丝,尘世浮云,到头来,一场空
若是有朝一日,那沉沦的心灵再一次燃起了希望,忆起那白发女子,是否会离佛越来越远,挥剑斩情丝,一步十人,红尘冷暖,他一饮而尽,他唯一的牵挂,还能有谁?
布局之人,布的如此天衣无缝。入局人,沉迷其中。自负了然于胸,却是望眼欲穿。
新罗棋布,偶然间,似乎泄露出了什么,只不过世人沉醉,擦肩而过罢了。
恋人?那是背叛,一层层的扒开自己的心魂,让疼痛蔓延全身,再退一步,万丈深渊!
银色的锥子破空而来,顿时鲜血四溢,红色蔓延了整个世界,眼过之处,血红一片,蓦然发现,自己深入血潭之中,身体慢慢的往下沉,无论怎么挣扎,耳畔传来刺耳的笑声,像魔咒缭绕,打旋。
朋友?
你们在哪?为什么要让我一个人留在这血潭之中,为什么要丢下我来,那渐渐远去的身影,为什么你们比我还要落寞,为什么我听到了叹息声。
不要走,不要丢下我,救我,救我
宁静的夜晚,风停兽眠。
“啊”
阿修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身上已经溢出了密密的冷汗,看了看四周,提起的心才慢慢的放了下去。
“还好,是梦。”
离阿修进炽火佣兵团已经过去七天了,一行队伍倒是显得生机无限,一路上矮子艾伦喋喋不休,绿起耶华因为阿修这个强力战将的加入,到也话多了起来,无非就是询问一些功法造诣。
对于未来所要冲击的,四人都有所觉悟,要是不趁这个机会多问问,等阿修走后,就没机会问了,一辈子靠别人,这只是权宜之计,并不是长久之计。
夜已深,悲寂寥,愁心人,断万肠。
靠在大树旁,凝望夜空,如此夜辰,美不胜收,不过,这,好空。
不知什么原因,不知什么动机,对于过去,阿修在这一刻,那么强烈的渴望,梦中那些身影,还有,缭绕耳畔的嘲笑声。
“咔咔”轻微的骨头响动,阿修放开了按在心魂处的手,慢慢攥起,眼放寒芒。
一处高峰,寒风凛冽,天气也骤然减温,点点银白在空中飞舞。
靠在一个青松旁,眺望远方茫茫云海,无心入眠。
伸出纤手抚摸着身旁的战刀,丝丝疼爱弥漫。
长舒一口气,眼光浑浊,心酸累意爬遍全身,略见消瘦的面庞上,眼泪忽的流下,身躯也轻微的颤抖起来。
闭上眼眸,仰望苍穹,止住不中用的泪水,拳头攥起,骨节泛着惨白,死死的捏着,不肯放开。
茫茫人海,你要是还活着,求求你,给我赎罪的机会,求求你,给我听到你的声音,求求你
人生若只如初见,那么,便不会心伤
科纳里,一个不大的小城市,对于尼日尔平原附近这些零零散散的小城市阿修也有所耳闻。
与其说是小城市,不如说是雇佣兵团的城市。
等一行人走出尼日尔平原到达科纳里,已是清晨,薄雾斑斑,炽火佣兵团的心情也低落了下去。
该面对的还是的面对,逃不开,躲不掉。
即使阿修这个外人,不免羡慕起了那个叫雅阁的男子,虽然几人没什么实力,这交情,却是铁打的。
“咚”
“嫂子,我对不起你,我该死!!是我害了雅阁大哥。”
艾伦鼻子发酸,双膝跪于地下,颤抖的说着。
“咚,咚,咚”
接连几声,肯斯团长,绿起,耶华也纷纷跪地。
满目沧桑,无力瘫软在椅子上的妇女埋面痛哭,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在一旁恐惧的拉着母亲的衣角,躲闪着看向自己的几人。
这样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哭声渐渐的小了,四人低着头,双膝传来了酥麻疼痛之感。
阿修立于一旁,默默无语。
“你们都起来,瞧我要是被雅阁知道我这么亏待他的兄弟,非要斥骂我的。”
“嫂子!”
四人齐声喊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起来吧,都起来,别跪着了。”嫂子泪容上强行挤出了些许笑容,喊着一旁的小雅阁轮着喊叔叔。
嫂子领着小雅阁,当视线移到阿修那年轻的面容上。
“他是”
肯斯团长轻声咳了咳,清了清嗓子。
经过一番劝说,肯斯几人也站了起来说话,只希望嫂子能快点节哀顺变,那份痛苦,要是能全部压在他们几个男人身上,那该有多好。
“这是我们在尼日尔平原遇到的小兄弟阿修,他可厉”
“我知道了。”
嫂子没有让肯斯讲下去,打断了肯斯的话,对着小雅阁念道。
“喊哥哥。”
小雅阁瞅了阿修半天,畏畏缩缩,终于奶声奶气的喊了出来。
“哥哥”。
阿修微微一笑,眉头也不自觉的皱起,直觉告诉他,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啊。
很快,一天下来,这小雅阁就跟大伙熟路起来,出于年龄的关系,反倒是和阿修比较处的来。
嫂子在房间里弄着晚饭,看着嫂子经过一些时间的梳理,也平稳了下来,几人也稍许的放心下来。
小雅阁对于自己的父亲的死,倒也没有表露出什么,站在一旁听着听着眼泪就莫名的流了下来。
是啊,一个佣兵,能有多少时间回家看看,小雅阁只记得父亲那伟岸的身影,那和母亲匆忙别离的身影。
“阿修哥哥,你为什么不救我爹爹?”在一片说笑声中,小雅阁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不大,却在刹那间掩盖了所有人的声音。
只有笑声,才能减缓他们心中的痛楚,才能掩盖。
“无能,也许是哥哥太无能了吧。”阿修自顾自的说了出来,见着欲言的四人,打了个眼势。
四人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抿起嘴唇,慢慢的闭上了眼眸。
若悲伤,能逆流,吾欲乘风而去,化去悲伤,慧剑青丝,尘世浮云,到头来,一场空
未央。沉浮
不知何时,不知何地,也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去诉说,只知道,,未来的路很长,很长。
我一直是一个人走,这条路有多长要走多久我不知道,我知道我要一直一直的走下去,来时的路,我再也找不到
如果,我如窦漪房般,便不会痛哭流涕。
如果,我如雪鸢般,便不会遍体鳞伤。
如果,我如周亚夫般,哦,不对,我亦周亚夫般,才会落到如此地步。
如果,我如刘恒般,不对,我身上有他的影子,两道相似的影子,为什么我这道,却是这般折磨。
如果,没有开始,那么便不会结束。
如果,不给予自己希望,那么便不会绝望。
如果,如果
可是,没有如果。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学会了去伪装自己,也许,几年前我就这样了吧,过去,再也寻不得。
整整八年的时间,整整九十六个月,前者为你,后者为她,我什么时候开始这般大度,开始这般放纵自己,无论是品行,还是躯体。
我亦如窦漪房,前者为了先帝,后者为了刘恒,到头来,不过过眼烟云罢了。
蓦然之间,发现了那么多的相似之点,唯一缺少的,原来是我没有那么聪明。
还有谁能想起那个原本很单纯,对于感情这东西死心塌地相信的他呢。
我想,寥寥数几。
他,外向,不内敛。他玩世不恭,不像个好孩子。
他,多情。他,无耻。
这些这些,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被辜负之后换来的。
没有对错,只有应该与不应该。
整整八年时间,又或窦漪房辗转飞飞。
我感谢时间,感谢生命。
它让我在茫茫人海中寻得了你,又让我在茫茫人海之中淡忘了你。
对于这两个影响他多年的女人来说,他至今没有忘记。
不应还残存着那么点侥幸,而是,让他变成今日模样的,教会他怎么去玩弄他人。
也正是因为他们,他才能蜕变,才能褪去稚嫩,才能淡然处之任何事情。
以至于辜负了那么多那么多的人。
因为不甘,便让其他人来承受相似的痛苦,这多么可笑,这多么卑鄙。
利刃已将回忆割的支离破碎,不愿去想,便不会在殇。
不愿去得,便不会再失。
有了一切的因,才有众生的果,我亦如此,漪房如此。
曾经,亦如慎儿,单纯,没有邪念。安静,没有喧嚣。
后来,亦如慎儿,伪装,变得暴力。开放,变得放荡。
欺骗总在迟一步到来,原谅总想在失去后挽回,这不是矫情,每个角落都能看到这样的戏码。
入戏太深,是谁的错?何错之有?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那么,便不相忘。
人生如之如初见。那么,便不独殇。
如今,忆起回忆,还是会有想哭的冲动,心中发酸,却不再自责,也不再怪罪。
谁都没有错,谁都不应该去承担错,这是如今我给予的定义。
不需要去承担,不需要去责怪,路那么长,还是要走下去。
故事没有结局,而是一如既往的轮番演绎悲伤华丽。
八年时间够了,不需要了。
未央,沉浮。
起蒙,独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