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就分。。你们别后悔。。”李守一咬着牙,放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去。。
众人见李守一走了,不由有些抓瞎了,大部份的账,可都在李守一的手里。没有账,让他们怎么分?。。
众人只是知道李家很有钱,可到底有多少钱,他们可没个概念,没有账可分不了家,所有人便一齐看向李家树。。
李家树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守一代表头房发了话,那便分吧。你们先议,把哪房哪户,要占多少家产的比例都一一列出来。我去守一那里,把账全搬过来拢一拢。房产,地价回头大家也都一一议定一个价格,最后打在一起,就按议定的比例来分。如果大家想赶在今天,把家分出来,那最好就不要过多地计较,该让的让,否则别说三天,就是三个月,这家也分不成。。你们先议吧,我去去便来。。”
李家树交待完这些话,便朝李家正的书房走去,他知道李守一,一定就在那里等他。。
果然,李守一见李家树进来,第一句就是,“所有的账都在我这里,我看他们怎么分。。”
李家树也不说话,只是走进来,静静地坐在一边。。
“三叔为什么不阻止他们这么胡闹?”
李家树只是苦笑地摇着头道,“还是分了好。。这也是大哥很早就有的想法。之前是他们赖在李家不肯分,现在却是个好机会。”
“可是,三叔,这不是时候。。”
“不是时候?正是因为不是时候,他们才会吵着要分家。。换成平时,他们会这样叫嚣?只怕都巴不得拿那每月几两的生活银子呢。。”
“八万两啊。。分了家,拿什么变钱去赎父亲?”
“虽然他们说得话有些不中听,但其实有几句话,还是有道理的。。。贼人说八万,我们未必就一定要给他们八万,而且就算要给了,也不能那么痛快地给。分家确实是一个压价的借口。”
“万一要是压不下来呢?”
“实在压不下来,就有些头痛了。不过,再怎么议,头房终归是占了大头的。。你父亲这边,最低也要占到总家产的一半,你二叔那里就不去说了,三叔我也能分到四分之一的家产,我们二个人的家产合在一起,也有一大半了,只要在分家的时候,尽量把不动产给分出去,留下现银,再往四处筹借一些,要凑齐八万现银,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实在不行,那些商铺,货物,折现,抵押都可以,只要能把你父亲捞出来,这些花费也是值得的。”
李守一呆呆地坐了下来,良久之后,叹了一口气道,“分家就要伤筋动骨了,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力道,这一分家,便散了,再要成势,又不知道等到什么进候去了。。”
“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不要想那么多了。。有时候,轻装简从,反而走得更远,暂时的失势,并不能说明什么。。你可千万不能气馁啊。说一句不中听的话,万一这次你的父亲,没有逃过这一劫,你这一摊子的事情,也还需要你用心打理。。”李家树关切地道。话虽不中听,但以眼下的情形来看,也并不是不可能发生。。
李守一心里何尝不明白这些,他只不过是不愿意去想这些而已,“三叔教训的是,守一知道了。。那些账本,就有劳三叔带到前厅去吧,守一懒得看他们那些斤斤计较的嘴脸,分了也好,分了以后,我就带着妹妹住到林园去,这李家大院,就让他们去抢。。”
“守一也不必赌这个气。家可以分,这院子却不能分,这是宅基,是李家的福宅,分不得。那些族人,既然分了家,是自然要搬出去住的,放心,三叔也决不允放他们把你挤走,事实上,他们也要有本事,才吃得下这一大片房产。。”
“哎,这些就都劳三叔费心吧。分好了,三叔告诉我一声,我去具签花押便是。。不过,三叔也不妨去告诉他们,账我是交出来了,如果今天之内,他们还分不出来,那守一也没什么耐性等他们慢慢地分了。”
李家树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我已经从店里抽了会算帐的老掌柜来核算这些账目,务必要在今天之内,把这事给定下来。。”
李守一对这个三叔,自然是相信的,二人也没少在生意上有过默契的配合,于是二人又讨论了一下,哪些东西必须要抓在手上,哪些东西可以分出去。
其实也没什么好讨论的。。李家的家产,无非就是房产,店铺,田庄,现银和正在经营的账务与货品。。
现银要用来赎人,这一块原本并不十分重要的项目,眼下却不能放手。。
正在经营的生意,是李家起家的根本,也是李守一与李家树平日里做惯了的事情,这一块,也很难放手,就算是放手,只怕这些族人,也接不下来。。
除了这二块,其他的都可以让出去。等过了这一段,慢慢平稳下来,房子田地都可以再置。。
二人商议已定,再细节的东西,便也顾虑不上了。。
这一天,李家必然是要在鸡飞狗跳中渡过的。。而同样鸡飞狗跳的,却不仅仅只有李家。
从一大早开始,林家也没有消停过。让林家不得消停的,也是一封勒索信。
“混蛋。。这是怎么一回事?”林海录咆哮着,用力地拍着桌上的那张纸。。
林荣的脸色,也是异常的阴冷。。
他没有想到,事隔一天,自己还没有好好的体会成功的喜悦,居然就出现这样的事情。。
早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他根本不会安排人,送出那封给李家勒索信。现在可好,信送了,人却不见了,这不是往他脸上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吗?
再说,林子祥可是林家的管家,是林家的老人儿,许多事情,都是经林子祥经办的。这个时候,林子祥跑了,这不是往林家的心口上,捅刀子吗?
也无怪乎林海录发那么大的火,如果林子祥真按照信上所说的,不给钱,就胡说八道!那可真是麻烦的很了。。
“这个白眼狼,在林家呆了这么些年,我怎么就没有看透了这只白眼狼。。。去,让虎头营把他找出来,我非杀了他不可。。”林海录怒道。。
林荣忙道,“父亲切不可轻举妄动,林子祥既然敢这么做,那就是有备而为的,这么大的武陵城,我们这么急切地去找,哪里找得到?不如在四城多加守卫,先把人禁在城里,再慢慢摸索为好。。”
林海录瞪了林荣一眼道,“这事你是怎么办的?怎么能让林子祥一个人在那里?如果多派二个心腹手下,互相制衡,借林子祥一个胆子,这事也做不出来。。”
听到父亲的指责,林荣心里只是恼火。放林子祥一个人在那里看守,原本就是为了事情机密。谁能料到在林家呆了七八年的林子祥,在没有任何迹象的情况下,会做出这种事情,背叛林家。。
他很想反驳一下父亲的话,可事实上,这一整件事情,都是他亲自安排的,如今出了事情,他是在责难逃的,所以这反驳的话,始终说不出口,只好接着林海录的话道,“我也在想,林子祥未必就有这个胆子,这里面一定还有同谋。。”
“那你还不快去查?不把林子祥的嘴给堵住,咱们没法安生。。”
“父亲也不用过于焦急,从林子祥的信中可以看出,他无非是求财。。所以在没有拿到银子之前,他是不会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的。再说,那些事情,他也是参与过的,说出去,对他也没什么好处,我们还是要先稳住他才行。。”
“稳住他?开口就要十万两白银,比我们还狠,拿什么去稳?他以为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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