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呢,其实没有准确的答案,高考也不会去考你细胞的定义,但同学们要注意一个问题,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学会去思考,思考老师给你们的问题,这样才能锻炼自己的思维能力,增强自己的判断能力。”老师A开始喷口水了。
黑白上的图画被他用手拍了拍:“这就是细胞的大概结构图,中间是细胞核,边边的是内质网,点是核糖体,这个是线粒体……”
他不断地将细胞内的一个个细胞器点了出来,并在边上做了记号,一个针对细胞的简单介绍也就形成了。
“我们这里举的是真核细胞中的动物细胞结构,那么原核细胞由什么构成?”
“拟核、核糖体、细胞壁……”他继续介绍。
老师A讲课速度在快和慢之间,但讲的东西却十分细致,在他的课上要跟上他的节奏记笔记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情。
因为你不可能将他讲的所有东西记下来,对他所讲的东西要快速提取出你需要的信息才是你需要做的。
不过整个班这样做的人寥寥无几。
绝大多数不是没精打采就是坐着听课,至于是不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毕竟不是所有的学生都喜欢这个老师的讲课方式,也不是都爱学习。
王埃霓也就是不睡觉的程度罢了。
李律秋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学习使我快乐的境界真是使人精神分裂——我指能够快乐地学习的人应该精神有问题。
王埃霓恶毒地想到,不过这也只是纯粹地开玩笑,仓鼠这么萌是吧,怎么忍心黑她。
或许仓鼠的脑电波就是和学习对的上号呢?
“细胞细胞……原核细胞壁是肽聚糖,几丁质是谁的来着?”温保无力地呻吟。
“你的。”王埃霓回答。
“什么玩意儿。”温保叹息。
“脑子不够用了?”王埃霓问。
温保摇了摇头,悲呼道:“哺乳动物真是低级,让我回到那个力量与战争决定一切的世界吧——让鲜血与荣光成为正义!”
“……”这个脑电波也对不上啊。
啪的一声轻响,一个纸团砸在了温保的头上,跌落下来在地上咕噜噜地滚了几圈。
顺着纸团丢来的方向看去,明显是另外靠窗的一边丢过来了,还有几个男生在偷笑。
“竖子尔敢?”温保当即抄出了自己的数学卷子,揉成一个比刚才那个大了几倍的大纸团丢了过去。
毕竟也是校运会上角逐冠军的丢铅球选手,一个纸团丢得风生水起,正面直接砸翻了一个笑的最嚣张的傻瓜。
“我……”惊讶的言语还没说出口就已经被咽回了肚子里。
“盖世老鸨,天下无双。”谢仁封啪啪啪鼓掌。
温保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将自己因肥胖而显得特短的中指漏了出来。
王埃霓悄悄看了一下讲台上背过去的老师A,目前好像并没有察觉到的样子。
“温保砸的还真准。”刚才那个被砸到的男生坐了回去,拿起温保丢过来的东西。“我累个大槽,这不是数学卷子吗,这都敢丢?”
马红求的温柔看起来深入人心啊。
“怂货,下课,来战。”温保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最重要的零件,指了指对方,摇了摇手指,又指了指钟,最后指了指自己,成功用肢体代替声音。
这个好像是朱和的专用技能吧,王埃霓差异地看了看温保。
朱和是二班的两个男胖子中的另一个,外号“大罗金仙”,“扫地僧”。大罗金仙是指他的光头,而扫地僧不是指武侠里的那个强的开挂的,而是说他是劳动委员。
很神奇的一件事,一个胖子居然是班上干活干的最勤快的。
他的一个固定技就是肢体语言,每次看都很喜感,但班上大部分人都能看懂这是最骚的。
温保应该是拜师学艺了。
至于下课后,我们似乎就没有看见温保大人的影子了,王埃霓大概知道为什么饭堂今天中午的番茄炒蛋很鲜艳了。
午饭后,王埃霓随着零零散散的人流走回自己各自的宿舍。
李壮志今天似乎没有和黄志生在一起吃饭,这也是蛮奇怪的,不知道黄志生去什么地方了。
谢仁封这小子又分走了他一条香肠,交换回来的却是土豆片,怎么想都亏大了。
仓鼠还是仓鼠,坐在前面吃个饭都小口小口地吃,深怕噎着。而且和她坐在一起的周宓和谢依依气场都很足,看着就像一只吉祥物坐在两个大魔王之间,就差没有瑟瑟发抖了。
而在另一边,一个男孩正拿着手机靠在宿舍厕所的墙边。这时候宿舍还没有人,所以显得安安静静的。
不得不说宿舍的隔音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夏天安静得像冬天一样。
黄志生默默地盯着手机屏幕,准确地说是盯着手机屏保。他的手机并没有上交。
那是一张很大的合照,49个学生各具特色地站在台阶上,有的装逼如风,有的沉默如土,有的笑颜如花。
那个让他印象深刻女生站在扶手的边边,双手背在身后,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这张照片让他回想起了毕业那天晚上,他鼓起勇气打了她的电话。
“喂?”声音有些动听。
“……”
“请问是谁?”声音有些疑惑。
“……”
“……不说我挂了哦。”声音有些平淡。
“……”
“嘟嘟嘟……”
那份真挚的东西却一直在那份沉默中。
他发现自己还是鼓不起那样的勇气。
我是懦夫吗?他心中不免质询自己。
直到今天……他已经淡忘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与其说是为了纪念他的感情,与其说是对那个女孩念念不忘,不如说是为了弥补曾经的遗憾。
贝贝龙今天早上还对笑着对他说出了他真正想要告诉自己的意见:“打电话不好,那就轻手给她吧,结束你的初恋,初次暗恋。”
戏谑的声音令人来火。
但贝贝龙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的原因,而自己反而毫不清楚。
其实贝贝龙也是个明白人,只是装作不懂吧。
黄志生内心深处泛起了一丝波澜。
“哪个混账占着茅坑不拉屎啊?”王埃霓生气地敲打着厕所的门。“里面是不是那只熊猫?”
前言收回,这就是个傻子。黄志生想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