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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赤魅

关东异志 扯皮大爷 2933 2024-11-17 16:17

  徐老板怀着必死的信念提着火焰喷头三步并作两步冲出舵室。随即燕叔伸手擦干眼泪在小铁箱子里使劲掏了一把取出七八个子弹梭子别在裤腰带上也紧随其后来到甲板上。趁我们说话的间隙外边两艘黄色木船围着我们游了七八个来回盒子炮的子弹把铁船的外部打出了好几处凹坑。见我们迟迟没有反映黄木船里的枪手们以为我们不敢出来应战就想靠近登船来抓活的。正当他们撂下枪七手八脚地从木船上下的空当徐老板正好从舱里冲出来一见这帮喽啰手无寸铁毫无防备的模样徐老板乐了一把将气罐的阀门扳到最大对准喽啰们就是一枪:只见铜嘴喷枪的前头‘呼’的一声窜出一道狭长的蓝火越往远越粗。空气中立刻传来一股被烧焦的烤肉味儿为的几个人瞬间就被烈火烤的面目全非后边的几个人也被热浪熏得顾不得掏枪全都蹦到水里避难。

  徐老板烧完喽啰又去烧被撇下的两艘黄木船和红色小艇小艇一见事情不妙立刻调转方向逃跑。在烈焰的熏烤下两只木船瞬间化为一片红蓝的炫光在水面上地迅地解体火烧木头的噼噼啪啪声在两山之间震荡回声显得异常可怖。目睹火焰喷射器的巨大威力我不禁在心中暗暗惊叹德国大鼻子的创造力想我中华两万万同胞自戚继光之后基本没人再对武器研究空凭血肉之躯又怎能与诸列强的利器抗衡?自恐之余我不禁再次对大清国的未来担心。

  喽啰们平日常把他人尸体丢入海阵之中去喂养阴阳雀鳝想必往常挖坟掘墓偷盗女尸的勾当必定没有少做。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拿女尸喂养阴鱼给自己壮阳这孽举可谓是天理不容人神共愤。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今天他们不仅成了枪下之鬼而且还反被雀鳝所噬变为女人滋阴的养分。这此中的种种因果报应有的时候想想还真是有趣。

  喽啰们之前想仗着人多势众在气势上压垮我们可没想到徐老板的正面压制外加燕叔的背后狙击并没让他们占到什么便宜。眼见前边的同伙耐不住烈焰纷纷被烧成肉团后面的喽啰跑的跑跳的跳全都退出铁船就在燕叔和徐老板准备进入船舱冲出重围之时红艇又回来了这次它全无惧意径直朝铁船冲来。

  按照燕叔的意思两人此时该回到船舱掌舵启程刚才喽啰们都被我们打怕了他们就是借他们三个胆儿他们也不敢再追。红艇既然敢单刀赴会说明艇上之人必然有降伏我们的利器避其锋芒冲出雀鳝阴阳阵才是当务之急。

  但徐老板显然考虑的没有燕叔周密刚才火烧喽啰也给他壮了不少胆量外加上他还受过红艇的戏弄憋着一肚子气虎劲一冒上来燕叔怎么拽他也不回去了。就在两人在舱门附近争执不下的时候红艇一个减停在离我们不到三丈的距离之内。还没等小艇停稳从里面蹿出一个红衣人再看他的手中赫然举着一把长有四五尺长的长枪。只见他左手往回一拽右手瞄准徐老板和燕叔迅扣下扳机。燕叔大喊一声:“不好”拽住徐老板的头就往地上倒。

  燕叔身手之快可以称得上江湖一绝难怪独孤璞曾经赞他“二流的枪法一流的轻功”就平常情况来说两人本可以避过子弹逃过一劫。但人算不如天算两条致命的巧合让徐老板彻底送命。其一:红盔人所使用的长枪射的不是普通子弹而是铁砂虽杀伤力没有单的手枪大但子弹一经出膛覆盖面极广;其二:徐老板的后背还背着喷火的气罐这东西最怕碰撞打击一旦受到外界太大的冲力就会像一颗炸弹似的爆。可叹徐老板为了逞一时之能斗一时之气而白白送了老命。

  我和含炯正在舱内探头锁脑向外观瞧只见眼前红光一闪继而耳朵被一声状如闷雷的巨响所充斥独孤璞手疾眼快一把将我俩拽倒在地被气罐巨大爆炸力把铁船崩的摇摇欲坠船上的镔铁碎屑顺着头顶飞过硬生生的扎进舱内的木柜里面。经此一爆海面上的局势完全颠倒过来铁船迅沦为被动。我和含炯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所惊呆痴楞楞地坐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再说红衣人他之前只想着用长枪来制伏我们也没有料到气罐竟有如此的威力幸亏他离得较远否则他也有沦为烟下之鬼的危险。他站在红艇上定了定神马上恢复了状态右手一辉嘴里喊了声:“弟兄们往前冲给我抓活的”。

  狭长的通道特别拢音即使我坐于船内也真真切切地听到了这声呼喊——这不是男人能够出的声音绝对不是。虽然乍一闻听不似普通女人的娇媚但细细品来那腔调的骨子里面始终透着一丝女子的阴柔。联想起之前他们养阳雀鳝的恶行我断定这是一群男女混合的淫贼。

  片刻之后喽罗们已经重新返回铁船独孤璞一急就想跳海哪想脚刚要离地他猛地看见水中的雀鳝正张开大嘴在等他落下惊得他一拽手旁的栏杆又把身子悠了回来。船尾的喽罗借着这个机会向前步步逼近舱内的三人已无路可走。

  红艇上的女人见手下已掌控局面便也放心登上铁船。此时此刻我的心彻底凉了莫要说这女人手中的木杆长枪就是喽罗拎着的连响盒子炮我也无法应付。思前想后最后我打定主意:反正今天横竖都得死我不如死得风光壮烈一些也不辱我世代书香门第的家名。

  想到这里我径直走出舱门做出一副昂阔步宛如勇士就义的姿态来。喽罗们之前被徐老板和燕叔打的够戗对铁船上人保持着高度的戒备一见我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全都把盒子炮的枪簧设为连让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地对准我。后面的红衣女人见喽罗们紧张的窘相不禁气愤地骂了一句:“都他娘的是饭桶老娘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们要抓活的么怎么全都忘了?”

  闻听此言站得靠后的一个喽罗头目转过脸来媚声下气地说:“老板娘您也看见了这帮人并不是普通的路人之前的那个把咱们弟兄烧死了不少刚才虽然被您击毙了但余下的几个人身上保不齐就藏着什么致命的玩意儿依我看哪咱还是把他们打死保险”其余的喽罗闻听也一同附和着说道:“是啊老板娘兄弟们也不容易您就让我们打死他们吧”。

  红衣人二话不说来到喽罗头目的眼前抬起右腿一脚把他踹进海去饥饿的雀鳝还没等他落到水面就群跃而起朝五六个方向把他扯成七八半。闻见此景在场的喽罗全慌了呆楞楞地瞅着红衣女人不敢说话。

  “你们这帮小兔崽子什么时候敢违抗起老娘的命令来了?以后你们记住谁要再牵头惑乱军心士气后果皆如他样”。

  俗话说:“墙上草随风倒”。喽罗们大多都是欺软怕硬之辈为了自保其身也只能唯唯诺诺听之任之。我亲眼目睹了盗贼们相互残杀的孽行对红衣人的真实身份产生了兴趣。借着说话的间隙我把红衣女子从上到下打量个遍:只见她全身着红头上罩着暗红色软盔上身着了由几千块铁碎片所制的软甲下身套着一条细瘦的紧身皮裤——皮裤的弹性非常之好几乎与女人下身浑然一体大腿和屁股被裹的紧紧绷绷显得凹凸有致。伴着皮裤的映衬一双红底黑边儿皮靴罩在她修长的双腿上让她在邪气中又顿显一丝妖媚使人见了不禁萌生一股野性的冲动。

  喽啰们把尸体重新拖回到甲板上再看徐老板早已被炸得血肉模糊借着血液的粘性他的半边身子已被牢牢沾在身下燕叔的衣服上。喽啰们将之翻转使燕叔的面孔朝上伸手在燕叔鼻孔处探视死活。少顷小喽啰向红衣女子报告:“禀老板娘底下的胖老头已死多时上面的瘦老头儿还有气儿”。女子满意地点点头吩咐一声:“小的们给我听清了老娘我先回水寨船上余下的事务都给我办的妥妥帖帖的不要露出任何马脚。死掉的给我扔进海里喂鱼活着的全都带回水寨听候落”。喽啰们齐声应了一声:“遵命”。一切办妥红衣女子转过身去重新踏上小艇顺着狭缝的出口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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