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燕叔顿了一下梦蓉便接了一句:“这样看来那曹操倒真有几份男儿气概”
“怎么个所作所为法?”一提起曹孟德李文昌也来了兴趣追问起来。
众人听罢无不咋舌我也在心中摇起了拨浪鼓。曹操的确是成就了一番大业但他在天下人的眼里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奸雄:他挟天子以令诸侯是为不忠;为了自己快活而使兄弟典韦白白送命是为不义;对吕伯奢全家斩草除根是为不仁;至于得势之后嫉贤妒能的小家子气更是被他挥得淋漓尽致所以每每有文学作品提到曹操几乎全要突出他的奸诈来我打小在八大胡同听书长大自然是耳渎目染没少了听人批他。纵然如此当我听说这个叱诧风云的枭雄是两个盗墓门派的教主时还是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果真如此么?”李文昌继续追问着。
“果真如此”燕叔回道“当时官渡开战在即袁绍为了争取民心遣‘建安七子’中才学最好的陈琳亲撰檄文来讨伐曹操陈琳果然是文才卓绝连想都没想当即取出文房四宝随手刷刷点点便作了一篇极具攻击力的《为袁绍檄豫州文》。这篇檄文从曹操出身入手对曹氏一门进行了猛烈的抨击。其文有言曰:‘其父嵩本夏侯之姓为谋富贵而忘其宗以权阉曹腾为父因赃假位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
骂完曹操出身陈琳觉得还不过瘾又接着暴出曹操早年鲜为人知的盗墓丑事:想当年曹操老爹曹嵩举家搬迁要经由徐州移至兖州徐州刺史陶谦为了巴结曹氏便遣部下张闿沿途护送哪知曹嵩的钱粮实在是太多了把那张闿看得蠢蠢欲动重诱之下他竟杀了曹嵩劫了曹家所有的财宝扬长而去。
曹操虽然平时对他人不仁在家里却是个远近闻名的大孝子闻听老爹被杀他急得差点背过气去。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是不共戴天的仇恨。张闿现已跑得没了踪影这笔烂账就只能算在陶谦头上曹操擦干了眼泪点齐了人马一声令下挥师北上要到徐州找陶谦玩命。手下人为了讨好他偷偷命人边行边掘将徐州城外所有王公大员的陵墓全都挖了个底朝天直至尸体被阳光暴晒得飞蝇生蛆才算作罢。
客观地说徐州掘墓并不是曹操亲自下令而是对属下的一种纵容。这样看来曹操此时还未对盗墓提起什么兴趣来更没有把盗墓这种活动提升到一个日程上来。但随后不久天下形势就大变了随着曹嵩的死曹家已经败落的事实已无法逃避。渐渐地曹操已经无力供养手下的几万兵马更不要说扩大规模征战天下了。他的眼前只摆了两条路:一条是立刻弄到大批金银继续招兵买马伺机而动夺取天下;而另一条则是精兵简政从此窝在家乡做一方诸侯。显然凭着曹操的个性他是断然不能选择后者的于是他便想到了盗墓那个他无意中现的一本万利的好差事
曹操先带人试探地掘开了几个前朝大员的古墓。这一下可不得了挖出的财宝竟然够几万名兵卒肥吃肥喝折腾好几年的曹孟德一下就被这从天而降的恩赐给迷住了为了成事他果断地放弃了农耕生产这些慢热的传统行业转而带领属下一齐盗墓。
有一得必有一失在累积财富的同时曹操的名声开始变臭一些知情的对手常拿盗墓说事儿以此作为讨伐曹操的借口。曹操也不傻没事儿的时候一盘算这不行啊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天下还是受制于孔孟仁政的教化万一把柄被人抓牢了以后有事儿没事儿总要拿他盗墓的事儿说事儿那以后打天下的时候岂不要吃一大摊子的闷亏么想来想去他索性颁布了一道密令全军再不公然盗墓转而每年在各营抽取一些身手麻利的军兵将之送到新设置的两个机构里秘密培养风水和挖掘秘术这两个机构的头领就是日后被陈琳揭出来的‘丘中郎将’和‘摸金校尉’。
中郎将在后汉绝不是一个小官儿要认真论比对起来它相当于咱大清朝御前侍卫的级别而且它直属于最高王权不受任何人差遣。由此看来曹操当时是非常看重盗墓这个行当的。将行动隐秘化在外人看来实属天衣无缝的决策只可惜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些勾当最终还是被陈琳捕捉并暴露出来了。自此之后曹操便成了丘和摸金两派的祖师爷。在曹操死后的几百年里两派弟子依靠奇准的定穴本事和细腻的手法逐渐越了穿山劈岭派的名声风头一时无两。
又经历了几百年民间爆了罕见的鼠灾。没经历过的人可能不知道鼠疫通过土地传播的度特别快许多丘和摸金派的高人相继暴毙而亡这导致两派一度后继无人。随着天下局势的动荡世间的财富几乎都被乱战所耗任谁再也无力大兴土木修建寝陵了。慢慢地四个门派渐生颓势仅剩的一点儿弟子为了活命也大都弃暗投明去了唯有少数祖传秘术的后人还在苦苦支撑。这些后人承袭了先祖的手法又吸纳了阴阳风水这些新的元素仗着粥多僧少的优势继续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