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礼上前握住慧义的手,坚决地答道:“二师兄,我们就是亲兄弟,这一毫无疑问!”
慧义信誓旦旦的道:“既然这样,那么,三师弟,我就坦诚布公的对你吧,我在下午与黄龙寺人的拼斗中,之所以躲躲闪闪,我是为了寺院才不得不那样做的!”
慧礼倍感诧异:“什么?为了寺院?真正为了寺院就应该勇敢拼杀,真正为了寺院就不应该只顾保全自己。像你这样躲躲闪闪,给人一种怕死的感觉,你怎么是为了我们寺院呢?”
“我可以对天发誓!在这件事上,我是决无半私心杂念的。我之所以那样做,是因为我初步发现了妖魔在寺院作怪,而整个寺院的人都还被蒙在鼓里。就连我们的师傅,一个同妖魔斗了一倍子的人,都在被蒙蔽之中。因此,我想,为了我们靖龙寺院,我一定要活着!因为把妖魔在我寺院作怪的真象,只有我才能告诉整个寺院里的人!到目前为止,因为我是唯一一个识破妖魔的人,所以告知大家的重大责任,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我的头上……”慧义好像找到了感觉,他大言不惭的道。
二师兄为了寺院的大“义”而牺牲自己,这一太令人感动了,慧礼哪还有时间等他把话完?此时,他的手更加紧紧的握住慧义的手道:“二师兄,你对寺院赤胆忠心,甘冒被别人误会的危险,你的精神太难能可贵了!如果我们能躲过这一劫难,那你就是我们寺院的第一功臣!二师兄,真的谢谢你,真是应该好好的谢谢你呀!”
“三师弟,你这话就得外了。你谢谢我,我是外人吗……自古以来,哪个忠臣不是为了大家而忍辱负重的呢?”慧义故作感慨万端的道。
“二师兄,我们都错怪你了,都错怪你了呀!”慧礼抱住慧义,自责的道。
慧义也紧紧抱住慧礼道:“三师弟,在今天下午,所以,你是我们是寺院的掌门,你就是我们的主心骨。所以,你的心中必须相当清醒才行!你仔细的想一想,如果我死了,也只是多一具尸体而已;如果我死了,自然就无法出真相,那谁又能把这个真相告诉大家?其实,作为出家人的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师傅把我起叫慧义,他老人家的苦心也就是想叫我有一个义气人生,这些年来,我须臾都不敢大意,决心不辜负师傅的期望……”
慧礼真有一种危难之中见真情的感觉,他异常激动的道:“二师兄,你不要再了,我们都错了……二师兄,你的这次义举,解开了我多年的一个心结。以前,大家都在背后:大师兄名字叫慧仁,可是他哪有一仁爱之心呀?如你所,如果大师兄真的是为了寺院,把他的鬼魂附在慧智的身上去拼杀,这明他是多么仁爱的一个人啊!其实,人到死时万事休!可是,他作为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还念念不忘靖龙寺,还念念不忘与黄龙寺的人拼杀,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仁爱之心呀!
“大家都在背后:二师兄名字叫慧义,可是,像他这样从来都是自顾自的人,还有什么义气可言?从今天看来,我看出了你不仅仅一般的讲义气,而是大义凛然!
“大家都在背后,除了慧礼还是有‘礼’字可言,而四师弟慧智纯粹就是一个呆子,头脑比普通人都差得远,哪里能从他的身上看出一丝儿的智慧啊?不过,我们看现在的慧智,看他今天下午的那些话,他纯粹就是一个‘智’者!
“今天我终于明白了,师傅为什么要把我们起叫慧仁、慧义、慧礼和慧智。到目前为止我彻底明白,我们弟兄四个不愧为真正的仁义礼智啊!”
兄弟俩拥抱着,两个光头紧紧地挨在一起。慧义见慧礼道出了一番肺腑之言,不免也动了真情:“兄弟,你得真好!我们弟兄之间,就应该经常这样开诚布公的交心,以前,我们这所以常常误会,其原因就是这样的交心太少了……虽然,你对我信任,但是,作为一个天立地的伟岸丈夫,话要对得起自己,对得起他人,对得起天地良心。我刚才那孩子极有可能是妖魔的那些话,实际上也只是推测,证据也只是一些间接证据……”
还没等慧义完,慧礼便松开双手,仰望着天空道:“要直接证据,我倒是有一些……”
“哦……”慧义听了,眉头一皱,双目圆睁,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句。
慧礼沉下心来回忆道:“我和大师兄去过‘鬼屋’,我亲眼所见在半空中有两个绿豆大的绿光。还有……”
慧义变得有些迫不及待了:“还有什么?”
“他三天没吃没喝,竟然精神比以前还要好;还有,他那么一孩竟然能挑那么重的一挑水;还有,我巡夜的时候,经常听到他的屋里发出响声;还有,他竟然在练蝙蝠神功,大师兄还以为是师傅教他的呢,可是,师傅一口咬定决不是他教的;还有,我、大师兄和四师弟几人在‘鬼屋’面前,就听屋里传出那孩发火的声音,他什么不要感觉他善良、年龄就欺负他,什么惹怒了他照样可以宰人,还什么他六岁的时候就杀过狗宰过羊,还和他作对那就死定了。’当时,我们兄弟三人听了感觉非常奇怪。还有……”慧礼凝望着月光下大树的树荫,一一的回忆着。
没等慧礼完,慧义就道:“不要再‘还有’了,你的这些证据都是直接证据,加上我的那些间接推理,现在可以断定那孩子就是妖魔,寺院里发生的奇奇怪怪的大事情,都是他一人所为!”
慧礼由于下午受了伤,再加上他不愿意接受那孩就是个“妖魔”的事实,又有全寺院即将面临更大的灾难,只感觉头脑顿时像针刺一般难受,一下子向地上栽去。
慧义见状,腿向前一伸,接住了即将倒下去的慧礼。接着对着方丈室大声喊道:“四师弟快来呀!三师弟昏过去了!”
慧智坐在师傅身旁,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盹,突然听见喊声,急忙跑出门外,他一边跑一边问:“什么事?什么事?”他见慧义把慧礼抱在怀中,惊讶的问:“二师兄,三师兄他怎么啦?”
“他在这和我谈我们寺院的人是走还是守的时候,突然,他昏了过去。”慧义由于对慧智的变化还无法理解,便避重就轻的道。慧义完,无意间望了慧智一眼。所谓“疑心生暗鬼”,这猛然间一望,他竟然把慧智看成了慧仁,他立刻吓得哆嗦起来。
慧智见慧义丢魂失魄的样子,甚是奇怪:“二师兄,你又怎么啦?”
“……没……什么……三师弟昏的有些突然,我……有些担心……我……我去了……”慧义刚才和慧礼谈起慧智的奇怪变化,便信口开河的慧仁附在慧智身上。月光下,他把慧智错看成慧仁后,被吓得浑身哆嗦,他想尽快的逃,逃离这里。于是,他一边哆哆嗦嗦的着,一边战战兢兢的退去。
慧智见慧义的表情好生奇怪,一头雾水的自言自语道:“真是和尚不吃豆腐---怪斋(哉)。”
慧智见慧义远去,把慧礼抱到师傅的床边。他始终不明白,慧义见到自己就像是见到鬼那样的惊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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