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静宇双手紧紧地搂着她,目光变得非常冷峻,面对着美丽的晚霞,他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坚定的道:“晓丽,你坚持走回去,我也要上山了。”
欧阳晓丽恋恋不舍的离开他的怀抱:“太子殿下,你不要为我担心,我这时感觉好多了!在大河的那边,我有马放在附近的一个村庄,只是你的身体还虚弱,你要心啊!”
“哎!你今后永远不要再做傻事啦!”龙静宇叮嘱道。
龙静宇望到她走去,她也招手示意他赶快离去。不过,他仍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当霞光逐渐消失,西方变成一片暗淡的时候,他才转过头来向水帘洞的上方走去。
他慢慢地向山上一步一步的爬去,爬得累了,就坐下歇歇,然后,继续向上爬。他望见前面黑黝黝的一团,估计那应该就是靖龙寺了。这时,他看见靖龙寺的大门正在缓缓地关上。他想喊,但由于太累了,却没有发出声来。
他来到大门前,轻轻地敲门,里面一动静也没有。此时,玉魄在体内还没有发生作用,“精退散”在体内的毒素又达到最高,他的头脑突然像裂开一样疼痛,浑身抖成一团。
他估计,自己真的见不到明天了。在这个时候,他十分想念自己的母亲。自己这次来走得匆忙,没能和母亲告别。自己之所以没有哭的习惯,完全是受母亲影响的。在自己的记忆中,母亲始终是微笑的,即使在她失宠的日子里。
突然间,他听到在南北两角的院墙上,同时像是有人跳上了墙头。
靖龙山有一百多座山峰,这些山峰峰峦起伏,甚是雄伟。雄伟的靖龙寺坐落在巍峨的靖龙山脉的西侧的半山腰上。
上靖龙寺,尽管要经过艰难的山路,但那些信男信女们还是不辞辛苦来寺院求香拜佛,只要不是下雨天,这条山路上求佛的人们就络绎不绝。
由于香火旺盛,再加上靠近京城,因此,靖龙寺几经扩建,现在的寺院颇具规模。
靖龙寺的大门正门朝西,此时,龙静宇正无力地躺在大门口,从院墙上跳下来的两个人,来到他的身边。
“三师兄,下午有个‘露头青’要找一个十五六岁的孩,会不会是这个孩子啊?”一个木讷的和尚对另一个和尚。
三师兄法名慧礼,他的脸此时毫无表情:“呆子,你抓紧进去打开大门,先把这孩送进去。”
被慧礼称为呆子的,是在师兄弟中排行老四,法名慧智,他:“三师兄呀,大师兄要是发现有什么病人什么的,叫我把他扔到北面的山涧里去,还叫我不要对师傅呢!”
“阿弥陀佛!呆子,不要多话了。你要是不愿意进去的话,那我就进去放门。”慧礼着,就打算从墙头上跳进去。
慧智拉住慧礼的衣服:“三师兄,你暂时不要进去,我告诉你,我们的师傅一品方丈老了,现在是大师兄当家。大师兄刚才对我:‘我们靖龙寺老弱病残的人不少了,要想振兴靖龙寺,今后,不要像我们师傅那样,张嘴闭嘴不离慈悲什么的,他,要像师傅这样下去,我们这些僧人都要穷得像鬼一样的。’三师兄,我认为大师兄的话也有道理呀!”
慧礼皱起眉头,眉头间立显三条“深沟”。“如果我们不普度众生,那还要我们这些僧人干什么?”
呆子慧智把右手的宝剑放到左手,用右手挠了挠光秃秃的头,木讷的道:“三师兄呀,那你我们僧人是干什么的呀?”
慧礼拍了拍慧智的头道:“你是个呆子,你还真是个呆子!我刚才不是了吗,普度众生吗!”
慧智不解的问:“我们普度众生,那我下午遇到的那个露头青,我们该对他怎么办呀?你没看他那个凶样,他还我不把孩交给他,他还要放火把我们寺院给烧了呢!”
慧礼纵身跃上墙头,然后把大门打开道:“呆子,你少废话好不好?等你把所有事都搞清楚了,眼前这孩子的命也没了!你快把他抱进去吧!”
慧智一边抱起龙静宇一边道:“三师兄哎,不得了罗,我估计这就是‘露头青’那个要找的孩子哦!”
龙静宇听那个叫呆子的三次到“露头青”,心想,呆子的这人八成是焦健。因为自己在水帘洞附近,就曾听到焦健的呼喊声。很有可能是焦健没有找到自己,就到寺院里来寻找了。
下午来寺院的正是焦健。他受到父亲的责备,感到自己确实是没有尽到保护太子的责任。不过,是凡叫个人,也不能见到父亲将要死去而不救吧!
焦健开始认为:按太子当时的身体状况,决不可能自己走到寺院,于是,他便盲无目的的在山上寻找。后来实在找不到了,就找进了寺院。
当时,呆子慧智正在门口看门,见一个配剑的青年闯进门来,他横起手中的木棍,拦住了焦健的去路:“喂!施主,你向里面闯什么呀?”
焦健着急的问:“和尚,你一天都在这看门吗?”
慧智皱起了眉头:“你这人真不会话!到我们这里来的施主,不是叫我们这些出家人长老,就是叫我们师傅或师傅什么的,哪有你这样直接称和尚的呢?”
焦健心急如火,见眼前这秃驴磨磨叽叽,心里很不舒服:“我问你,你一天都在这看门,你没听见吗?你耳朵是聋了还是怎么的?”
慧智手中平握着木棍把他向门外推去:“你这人也真是的,我也没得罪你,你骂什么人啊?你越是骂人我越不告诉你!你现在出去!”
焦健心想:不给他来硬的,他不晓得厉害。于是,他抽出铮亮的宝剑架在慧智的脖子上,骂道:“你这个秃驴,再敢在这磨磨叽叽的不回答我的话,我就把你这秃头割下来当球踢!
慧智的脸上看不出半惧色,依然木棍挡住他的去路,脸皮皱了皱,好像还是笑了笑。道:“你要是把我杀了才好呢,我二十年以后依然是个青年,肯定比现在要强!如果我要能托生一到有钱人家,到时候,不定还能讨个老婆呢!我要有下辈子的话,不管怎么,也比现在这样强吧?”
他的这番话,得焦健真是哭笑不得。焦健转念一想,这个秃和尚大概头脑里缺什么,要是真的和他在门口闹将起来,其他和尚都围上来,那可就不好办了。何况这呆和尚胸前,也佩戴七级光明斗士的徽章,和自己是平级的,真的要是打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焦健想,看来硬的是行不通了,不妨再来软的试试。于是,他就对慧智道:“和尚,你真的想娶老婆吗?”
慧智放下了木棍,垂涎欲滴的道:“想!”
焦健笑了笑道:“你知道我有几个老婆吗?我今年才十八岁,已经有三个老婆了!哎呀!兄弟,你不知道,晚上搂着老婆睡觉的那滋味——可真好极了!如果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的话,你找老婆的事就包在我身上!我家有个丫环琴,哎呀,那真叫俊呀!”
这时候,慧智已经不是垂涎欲滴了,而是涎水一个劲的向下流了:“你琴给我做老婆,这是真的吗……可是,我们这些和尚要戒色,师傅不许我们找老婆的,要是偷偷摸摸出去乱来,被抓到打破屁股不,还要三天不给吃饭呢!”
焦健拍了拍胸口道:“到时候,我包你不打屁股,还能娶到雪白、粉嫩的琴,你看怎么样……你不要再和我扯了!你今天一直在这看门吗?”
慧智用袖头擦了一下口水道:“你先告诉我,琴漂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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