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被捆绑得像端午节粽子似的善灯突然吼道:“你们快放开我!如果你们把我放了,明天,我的师傅来了,我还会求他老人家对你们从宽发落,否则的话,你们等着瞧!”
慧义听了,一阵兴奋:是啊,我怎么没想到黄龙寺的人会来报复呢?
慧义想,只有把黄龙寺的人杀得一个不留,才会引起他们的强烈报复。到那时,只要自己能保全性命,总会有出头之日的。慧礼虽是掌门,已经不足为虑,而慧智在黄龙寺的报复中,很难逃过一劫。
慧义想到这里,上前对着善灯的屁股踹了一下:“你什么?求你师傅?你怎么求?”
“你……”善灯望着慧义,双眼冒着火花。
“我什么我?**死到临头了,还敢跟我凶!”着,慧义上前又踹了他两脚。
这时,已经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善灯,突然在地上旋转起来,随后,向慧义砸来。站在井边的慧义慌忙向一旁躲去,善灯没有砸到慧义,他的光头“嘭”的一下,砸在双龙井的井边上,然后整个人都掉进了井里。井里的水被他的鲜血染红,井里喷出一条血的水柱。
慧义从身上取出弯钩,解下井绳系在弯钩之上。将弯钩伸向井里,将善灯缓缓拽出,只见善灯仅剩下半个头颅。所有死人的形象都惨不忍睹,唯善灯的惨状尤甚!至此,黄龙寺九位僧人,都到西天见佛了。
众僧人七手八脚,将靖龙寺就义之士全部掩埋。把黄龙寺的人抬到寺院北院墙边,付之一炬,烈火冲天而起,那焦糊味随着浓烟向四处散去。按照一品方丈吩咐,把他们九个人骨灰装在九个蒲包里。
一品方丈早被众僧抬至方丈室,有的擦洗,有的喂水,有的上药,而龙静宇却直奔“鬼屋”,取片“蛇肉”以后就向外走。
白蝙蝠早就盼望着龙静宇回来,因为它的身体内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变化,面对这种变化,它变得心神不宁。它担忧,是不是自己的死期将至?突然,它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上午,它见龙静宇匆匆忙忙取走一片“蛇肉”而去,本想找他话,见他来去匆匆,知道他有急事,就没有打扰。现在已经接近傍晚,他又来取“蛇肉”,便问:“少爷,你又来取蛇肉干什么?”
龙静宇听了个“又”字,感觉十分不爽,便没有好声气的道:“你取这蛇肉还能干什么?”话之间,已经冲出门外。白蝙蝠听到“咔嚓”一声锁门声,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龙静宇来到方丈室,一品方丈仍然昏迷不醒。龙静宇掰开他的嘴巴,把“蛇肉”放进他的嘴里,用力吹了口气,“蛇肉”被吹进肚里。
过了一会儿,一品方丈慢慢地睁大眼睛,他见龙静宇和其他徒弟都在,便挣扎着坐了起来,他拉着龙静宇的手,嘴唇动了几下没有出声来。然后,他又拉着慧礼、慧义和慧智的手道:“黄龙寺的几个人已被消灭,这使我辈感欣慰。然而,靖龙寺,即将面临一场灭之灾。我恐怕不行了,你们三个,速速把寺院的财产分一分,让大家散去。有不愿散去的,你们三人带上他们,带着我的辟邪宝剑,沿着海边向北,然后向西走大约百来里路,便可到青龙山的青龙寺,他们那里的方丈与我有深交,你们到了他那里,他会收留你们的。还有一件事托付你们,你们把这位施主一起带去,千万要照顾好他……”话还没有完,他连话的力气也没了,张着嘴喘息着。
慧义心想,不经磨难怎能出头?现在正是靖龙寺的转折时刻,怎么能轻易言走呢?于是,他急切的道:“师傅,我们在这寺院长大,这寺院就是我们的家。我们生,生在这里,死,也死在这里,决不离开这里半步!”
一品方丈气息微微,艰难地抬起手来摆了摆,意思是:千万不能这样。
慧义全不理会一品方丈的举动,便对慧礼他们道:“大师兄慧仁走了,现在,在师兄弟当中我就是老大。明天早上,大家提早吃饭,寺院里的老老少少,有剑的拿剑,无剑的拿棍,在寺院外面的白果树两侧埋伏起来。我估计黄龙寺的人一定会来的,到那时,我们全寺人一拥而上,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我们将与寺院共存亡。现在师傅需要休息,大家都请回吧!”
龙静宇心想,慧礼被命为掌门人,你却在这里称老大,也未免太不尊重人了吧!其他人也有同感。
慧礼和慧智正在考虑一品方丈安排的时候,突然听到慧义的安排,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慧智最相信兄弟了,因为没有兄弟的细致入微的观察和周密的计划,这一仗是很难取胜的。黄龙寺真正只有三个辉煌斗师,还有六个是冒充的。如果不是兄弟察觉,那么战斗的时候就会失去目标,而对方的目标却相当明确,那么,只能知己而不知彼,最终是必败无疑。
于是,慧智问道:“兄弟,你看是走还是留呢?”
龙静宇想,明天黄龙寺来人是毫无疑问的。然而,他们并不应该是以消灭人为目的。如果他们再来三个辉煌斗师,那么,靖龙寺的人是定难阻挡。因此,走与留两相比较,并不能比较出谁优谁劣。想到这里,便道:“长老们已经先后殉职,一品方丈也身负重伤,现在,你们兄弟是这寺院的主心骨了,你们看着办吧!”
慧义见龙静宇像个大人似的话,心中顿起恶感,眼睛一乜斜,然后道:“你这孩也真不知天高地厚,四师弟问你话,你还真像个正事似的,还‘你们兄弟’,让人家不看你的面貌,光听你的话语的话,还以为你是个长老呢!现在是我们大人话,挨不着你插嘴,你哪里凉快就上哪里去!”
龙静宇笑了笑道:“并不是哪里凉快就上哪里去,而是哪里最安全就到哪里去。”
慧义今天在拼杀的时候,专门溜边,哪里伤不着的地方就在哪里。因为心里有鬼,他突然紧张起来:“……你什么意思?”
龙静宇早已看出了慧义的阴暗心理,心想,如果不把他的阴暗心理放在阳光下晒一晒,慧礼他们也许看不出他那不可告人的心思:“难道真的要我吗?这种不要脸的事出来好听吗?”
慧义见这孩自己又揭短又谩骂,不由得火冒三丈,一拳向龙静宇砸去。
慧智伸手抓住慧义的手腕,道:“二师兄,是我问这位兄弟,请是走还是留的。你要怪就怪我,请你不要伤害这兄弟!”
要是在以前,就凭慧智的武功,哪能抓住自己的手腕自己就动弹不了呢?面对被慧智牢牢抓住的手腕,慧义的心里犯起了嘀咕。
见慧义无语,慧智松开了手。慧义揉搓着酸疼的手腕,表情极不自然的道:“四师弟,难道他是你的兄弟,我就不是了吗?我们这些年的兄弟感情,还不如他跟你这几天的感情吗?”
慧智对慧义今天下午在与黄龙寺人的拼杀中不肯出力的表现十分反感,便没有好声气的道:“二师兄,既然我们都是兄弟,大家就不要互相伤害了吗!有本事去和黄龙寺的人拼杀,何必要伤害自己的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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