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丫丫走进小院,就感觉四周的温度降了下来。
院子里和上一次相比显得比较杂乱,进屋子的门还是那么的奇怪。
我打量了屋子,小声问道:“老伯,最近有发现什么吗?”
老头回头看了我一眼,伸手从裤袋里面掏出了一包烟,笑眯眯的说道:“小伙子,这次你们不是专程来找我的嘛。”
“嘎吱……”
一楼玻璃门被推开,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
我探头瞟了一眼,大中午的房子里却非常的漆黑。
上一次我和房东在这过夜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这次还是这样,而且还是大白天的……
我开始好奇老头起来,那天晚上在他屋子里看到的画面和他的举止都很奇怪。
周丫丫走进房子鼻子皱了皱,下意识的朝着脑袋这边靠了靠。
我惊讶的看着她,发现周丫丫并不是想要和我说话。
老头转过身来,伸手按亮了大厅的灯。
“老头子我快老啦,越来越不喜欢外面,成天在这种种花种种菜挺好。”他一边说着给了我一支烟,转身又拎了两把椅子。
“坐吧。”
我头一次看到老头家里居然还有椅子,只是这些椅子模样很奇怪。
我和周丫丫坐在了椅子上,感觉屁股有些发凉。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来到老头家里,总感觉很不自在,完全没有上一次来的踏实。
我琢磨了一下,扫眼看了周丫丫一样,问道:“老爷子在这住了有些时间了啊,这一次打扰完全是因为上次帽儿山的事情。”
老头抽了口眼,眯着眼睛一副享受的样子。
“我听说了,那人以前是村子里出去的,姓什么忘了……”
我心里暗暗惊讶,居然又是渔村的人……
“那您知道她家住在哪吗?”
我说完这句话,发现周丫丫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她是想说什么吗?
一连两次周丫丫都有些反常,让我意识到了情况可能不妙。
“哈哈哈,小伙子想要去她家,那地方可瘆得慌,你们要是去,老头子我可不陪。”
老头的话几乎是刚落音,周丫丫就站了起来,“老爷爷麻烦您说一下在哪,我们也想趁着天色还早去看看。”
老头睁开了眼睛,指向了关公湖的方向:“就在关公湖后面。”
他的说话的声音几乎没什么语气,我甚至感觉到有股冷意。
打听到中年妇女的家,我和周丫丫没有停留,直接出了小院。
“怎么了吗?”
走出小洋楼十几米后,我沉下声音问了句。
“陈,陈峥,我,我看到死人了……”
“什么!?”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惊愕的盯着还在哆嗦的周丫丫。
“我怕是看错了,所以努力想要看清楚大厅里面到底有什么,然后我就发现墙壁上有几个钩子,挂着很多小小的刀具,就在我们刚刚坐的后面,我看到了一个棺材……”
周丫丫身体开始打摆子,脸上的恐惧一点点爬满了整个脸蛋。
一个刑警,要面对多恐怖的场面才会有这种反应……
我严肃了起来,额头上渗出了一些冷汗,边走边听着。
“可能是灯光太暗,我只能勉强看到一些骨头,还有,我们做的那把椅子,也是骨头做的!”
听她说完,我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你都看到了?”
我也很好奇,从进去到和老头聊天,我也仔细观察着。
周丫丫好想看穿了我的想法,扭头看了眼身后,小声道:“就在那老头的身后!”
她的话,我信了九分,其余的一分只是疑惑。
周丫丫盯着我的眼睛,问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那就顺着他说的去找,顺带着去查一下他。”
周丫丫点了点头,直接掏出了电话,刚准备打电话被我用手拦住。
“还有,弄一架无人机拍摄一下这个楼房的平面图。”
周丫丫睁大着眼睛,一脸的不解:“平面图?”
我点了点头,摆着手:“我总感觉这楼房样式非常奇怪,总之先看看再说,你赶紧吩咐。”
等周丫丫打完电话,我们朝着关公湖走去。
关公湖四周已经围了不少警察,看到我和周丫丫走来,都靠了过来。
“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吗?”
我斜对面一个带着黑框眼睛的青年拿出了笔记本,汇报道:“大姐头,我们了解到渔村一共一百八十多个人,村民分散的特别远。”
周丫丫点了点头,问道:“你们有问那户人家嘛?”说着她用手指了指我们刚刚出来的小洋楼。
“问了,那户人家就一个人,名叫曹永祥,五七年出生人,南屿市本地人,近年才搬过来的,至于其他村民都没发现什么问题。”
很显然,整个村子都没有外人,就他一个。
我插口问了句:“你们有调查水源吗?”
“饮用水吗?”
青年看向了我,翻动了笔记本,笑道:“大姐头在我们要调查的时候,已经嘱托过了,现在村子用的是自然水,水源就在关公湖边上,自然水厂也在那边。”
我瞳孔猛地收缩,盯着他指过去的方向。
那不就是死去中年妇女家的位置吗?
我吞咽了一口唾沫,看了眼昏沉沉的天,说道:“走吧,先去那边看看。”
“门是锁着的。”青年提醒了一句。
我冷声道:“人死了那里肯定锁了,你们联系一下法医,我们最好在半夜之前查出结果!”
周丫丫点头道:“赶紧去联系法医。”
青年这才点头,转身去打电话了。
我和周丫丫走向关公湖,沿途碰到几个警察叫上了五个,一起来到了藏匿在公路边不远的自然水厂。
水厂有些老旧,可能常年被四周的树遮挡,看上去阴森森的。
走到水厂门口,粗大的铁链栓的非常紧,一把拳头大小的锁挂在上面。
“撬开!”
周丫丫叉着腰命令了一句,两个警察拿出了液压钳走了上来。
铁链被剪断传来的金属撞击声回荡在整个自然水厂上空。
水厂结构很简单,四四方方,一个三米高的储水灌放在一旁,四周围起来的院墙只有不到两米高。
我走进水厂的院子,除了直通设备房的水泥路,其他的地方则是一片的荒芜。
道路两边的杂草非常多,破旧的设备房被爬山虎盖住,只露出一个漆黑的窗户。
“哐当……”
我刚走到设备间门口,一道金属撞击墙体的声音忽然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