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皇后娘娘望着郭若雪笑道:“瞧你,这是多久没有梳妆打扮了!”皇后说着话对着外面喊道:“来人,带隆武县主去侧殿沐浴更衣。”
“等你装扮的像个女孩样了,再来和本宫说话。去吧!”
韩雯茜连忙起身道:“皇后娘娘,不如雯茜伺候妹妹梳妆怎么样?”
皇后微微一笑合上眼眸:“去吧,正好本宫也困了。”
才刚出了长乐宫,韩雯茜就急道:“若雪妹妹,你在哪里见到的殿下?他还好吗?你有没有见到那胡尚父的义女,她长的好看吗?人品如何?”
听韩雯茜一口气问了这么多,故意逗她道:“姐姐你一下问了这么多,我回答哪个是啊?”
“你见过胡尚父的义女了吗?”
“没有!”郭若雪很老实的摇了摇头:“我只到了吴越的边境,就被太子哥哥骗回来了!早知道是传那样的信,我才不会马不停蹄的往回赶了!”
“噢!”韩雯茜失落的叹了口气。
“姐姐,你问胡尚父的义女做什么?”
“你不知道吗?”韩雯茜眼圈就红了:“殿下当众宣布娶胡尚父的义女为正妃,以示大周守疆护土的诚意。”
“什么!”郭若雪一把抓住了韩雯茜的手腕,止住了脚步一脸惊讶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说?”
“皇后娘娘才收到了飞鸽传信。”韩雯茜咬着下唇,隐忍道:“她这才召我进宫来的。”
“啊?胡尚父的义女!”郭若雪原本是想告诉韩雯茜,殿下迷上了一个美人。很显然,这个消息那比她要讲的内容更让韩雯茜伤心了。
“我就是想知道,那胡尚父的义女到底生的如何?皇后娘娘说会让我们一同嫁给殿下。”
“真的!”郭若雪顿时又欢愉了:“只要姐姐嫁给了太子哥哥,太子哥哥一定会知道姐姐的好的。”如今这情形还是不要告诉她,太子哥哥心有所属了吧。一路上,她不知道问了周子毅多少遍关于那个美人的事,无奈周子毅就像是哑巴一样,对此事就是闭口不提。
“突然多了那么一个人,姐姐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姐姐,你就别想那么多了!你想,她再厉害,来了咱们的地盘,还容得她神气吗?你放心,若雪第一个站在姐姐这边!走!等妹妹洗漱好了,陪姐姐一起去劝劝皇后娘娘!到时候让她多多给姐姐封赏!气也气死那个小门小户的了!”
韩雯茜忍不住一笑,和郭若雪一同走向了侧殿。
接近傍晚时分,大周太子的銮驾抵达了西都西边的一个小县的驿馆。
早已驿丞领着属众迎了上来。
沈茗嫀迷糊了一路,这会子倒是精神多了。
她挽着秦清玉大摇大摆的下了大车,众人的瞩目中又大摇大摆的跟着路引进了雅阁。
望着沈茗嫀神气满满的背景,周荣的嘴角止不住的高高扬起。
在唐侍郎和英武大将军的左右互拥下,周荣大步走进了驿站的主屋。
李天宝和沈芃润也先后下了车,一同走向了沈茗嫀和秦清玉的房间。
“妹妹!”沈芃润一脸的不悦道:“你当真要跟着他去大周了?”
“嘘!”沈茗嫀示意沈芃润轻声些。随后对着秦清玉道:“娘亲你和哥哥聊,我和二哥出去逛逛!”
“去吧!”秦清玉笑着伸手拉过了李天宝的手:“天宝,一路上可还好?”
沈茗嫀和沈芃润来到外面。
看着来来往往的护卫,沈茗嫀扯了扯沈芃润的衣袖:“二哥,你说咱们路上跑掉的几率有多大?”
“真的!”沈芃润顿时来了精神:“妹妹你决定了?我们什么时候走?”
“等祭拜过我爹爹的!还有,我的和娘亲商量好了。”
沈芃润亢奋的情绪顿时沉了下来:“你爹爹在哪里?还有秦姨是不会同意咱们逃跑的!”
“所以,二哥你要帮我啊!”沈茗嫀望着西方红彤彤的天空道:“等到了唐国,咱们想办法和即墨先生取得联系,有了他帮忙就好办多了!”
“干吗找他!”沈芃润的脸登时就黑了起来:“你放心,等车队出了吴越,二哥自有办法的。只要妹妹拿定主义了,二哥一定帮你实现。”
“想都别想!”一个冷冷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沈茗嫀和沈芃润转头一看,百里卫双手抱臂的依靠在墙角,防贼似得看着他们两人。
见两人转过脸来,百里卫大步走到了他们面前:“我告诉你们俩。我们主上的暗卫,有三分之二都是奉命保护沈姑娘的。所以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主上的掌握之中!聪明的话,还是别打小算盘了!”
“妹妹咱们走!”沈芃润伸手拉着沈茗嫀就走:“不要理他!”
“沈大侠!”百里卫站着高声道:“我看,你们兄妹俩还是去沈老板那里去瞧瞧吧。好歹你们也是一家人,可别让人家一个呆着,怪孤单的。”
沈茗嫀脚下一顿,止住了脚步:“二哥,咱们去瞧瞧爹爹吧!”
沈羡陵和他带领的茶队住在了驿站的西侧。
沈茗嫀和沈芃润进来时,沈羡陵正坐在窗前品茶。
只是几日未见。
沈茗嫀发现夕阳中的沈羡陵像老了许多。
他面上惯有的温润的笑,也像是失去了水分,变得干涩涩的了。
那日沈羡陵,举着火把,进了西厢房,看到了那一幕场景。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床榻前的。
他走到床榻前时。
陆秀英竟是慢慢的能够活动了。
她流着泪,推开了身上的裸体的男人,又一件一件的穿上了衣服。
沈羡陵就像是透明的一般。
之后陆秀英就跪在了沈羡陵面前:“老爷,妾身是被陷害的!他们杀死了李大夫,又点了妾身的穴道。您放心,出了这等事,妾身也没脸活在这世上了。只是,涛儿大喜的日子,我这个当娘亲的,不能让他丢人。”
沈羡陵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转身,出了厢房。
自那以后,沈羡陵的笑容就没有了温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