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胡庆眯着一双桃花眼望着沈芃润道:“二哥,我们可是昨晚才到的!他今个就追过来了!这跟的也太紧了吧。怪不得嫀儿说我们逃不出的。”
沈芃润眯着眼睛望着胡庆:“下一步怎么走?”
胡庆颠了颠手中的鱼篓:“先炖上!”
你来又如何!嫀儿不会回去的!就是回去了,也还可以再走!反正他胡庆有的是时间。
胡庆如此想着脚下便觉得带劲了。
才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有人拼了全身力气在呼喊他。
“胡二爷!胡二爷!胡二爷!快!带我进去!”
百里卫在山庄大门前跳下了马,本想冲进来,却是被天泉山庄的人拦着,正好看到胡庆不由的大喊起来。
胡庆驻足,转身遥遥的看着百里卫一副跳脚的样子在山庄外冲他连连挥手。
“让他进来吧!”胡庆对着同样望着外面的呼喊人的慕玄亦道。
“放他进来!”慕玄亦冲着门外喊道。
百里卫一溜烟的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胡庆的手手臂:“我们殿下呢!快!带我去见他!”
百里卫满脸通红,浑身上下似乎都在冒着热气,看样子是从渠城一路狂奔而来。
胡庆不由嫌弃的甩了甩手:“放开!又出什么事了?”
百里卫依旧紧紧的抓着胡庆的手臂:“带我去见殿下!十万火急的大事!”
百里卫越急,胡庆就越开心:“皇帝找他了?还是皇后找他了?你们殿下可是偷跑出来的?”
哎呀!”百里卫一跺脚:“我的好二爷!边关告急,突发战事!大将军已经在路上了!”
“噢!”胡庆一愣:“走!”
慕玄亦带着四人来到杨金花的住处时,盘碗才刚刚摆上桌。
“殿下!”百里卫单膝跪地:“临城、阳谷两地遭到楚蜀两国同时进犯,陛下有旨命殿下和大将军就近驰援阳谷!”
周荣正端坐在凉榻上,闻言,眉头微蹙:“渠城可留了兵力?”
“依照殿下之前交代,一半兵力留守渠城。大将军及众将正朝阳谷赶去,就快经过此地了,还请殿下早点起身!”
“好!”周荣起身,站定后又问:“陛下可还有其他圣旨?”
算算时间应该也到了。
百里卫低头禀道:“还有一份是给唐侍郎的,命他追回太子妃和胡二爷一行。若是追回来暂住渠城行宫,等战事结束再行定夺。”百里卫说着不忘抬眼看了一眼胡庆。
和敌军来犯相比,太子的婚事,还是可以延后的。
更何况是两国同时发难。
胡庆手中提着鱼篓,对他们所说的边关告急丝毫无感,见百里卫瞄他。胡庆不由道:“若是追不回呢?”
百里卫握了握拳头:“圣旨就说了这么多。”
“噢!”胡庆一挑眉:“太子殿下,你还是去保家卫国吧!嫀儿这边你就不要操心了!”
周荣想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只对着秦清玉深深一揖:“有劳夫人了!应该很快!”
周荣说完转身离去。
百里连忙跟了上去。
王宏也跟了上去:“我也去!”
“宏儿!站住!”胡庆把鱼篓往沈芃润手里一塞追了上去:“你去做什么!”
“我爹爹娘亲都在蜀国!”王宏脚下不停。
周荣止了步子:“你不用去!留下!”
“就是!你个小孩子去做什么!”胡庆双手抓着王宏不放:“你不许去!”
胡庆虽说只比王宏大两岁,但是他素来和王宏的祖父王睿相处惯了,王宏在他眼里就是个孩子。
眼看着周荣百里卫走远,王宏轻叹了口气:“或许是我想多了。”
“你想什么了?”胡庆依旧拉着王宏不放,生怕一松手他又要追去了。
“我总感觉这战事来的蹊跷,八成和孟贵妃脱不了干系。”王宏俊朗的面孔涨得有些红红的:“之前我爹爹去蜀国,我就觉得不对劲。”
“行啦!”胡庆拍了拍王宏的肩膀:“这不是你一个小孩子该操心的事儿。你爹爹肯定是不会上战场的,你去了没用。不过这仗来的确实突然,希望太子殿下早日平息吧。”
胡庆说着一转念又道:“说句自私的,如果不死人我还真希望这样的战争能多点儿!这样姓周的就没时间来骚扰嫀儿了!”
王宏不理胡庆的感叹,悠悠转身朝着上院走去。
虽然有胡二爷多番照顾,王宏还是觉得自己处在这里很尴尬,何况又起了战事,这战事又和他爹爹脱不了关系。
见王宏不理,胡庆快步追上:“抓了半日的鱼,若是累了,你去歇息会吧。我去看看嫀儿如何了。”
胡庆进沈茗嫀住的小楼时,正听到楼上传出沈茗嫀的声音:“真的走了?”
“嗯!”沈芃润一楼凉厅中冲上面喊着:“楞都不打的就走了!”
“二哥如何在这里?”胡庆问完不由的就红了脸。
嫀儿都说了,来月事了,不方便。
胡庆也挨着沈芃润坐了下来:“对!嫀儿我和你说!他这个太子的差事其实很危险的!虽然我没见过战场,但是想想不是什么好事。”
沈芃润不由白了胡庆一眼:“废话,战场能有好事吗?”
胡庆不理胡庆的白眼,只对着楼上喊道:“嫀儿!咱们还是赶紧回奉化吧!如今连大周都不安全了!”
“只怕尚父大人已经接到线报......就更担心义兄的安全了!”沈茗嫀的声音有些停顿,似乎在强忍着疼痛。
“那好!”胡庆喊道:“等你好了,咱们就走!”
“姑娘!真的吗?”采香着急的小声问:“咱们要和胡二爷去奉化吗?”
方才听沈芃润说周荣走了,采香着实一惊。
太突然了!
姑娘连大周的皇城都没进呢!
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走掉呢!
沈茗嫀本来都要入睡了,被沈芃润进来一闹也就没了困意。
猛地听说周荣走了,沈茗嫀心里仿佛被什么扎了一下。
“你这个样子我不能走!”
这话,他不像是第一次说了。
不还是走了吗?
为何会有心痛的感觉?
腹部的酸疼似乎又开始了!
这疼痛也是有记忆的吗?
可是记忆里都是什么样的?沈茗嫀怎么也想不起来。
听闻采香这么问,不由颤声道:“我们走的了吗?”
如果真象周荣说的那样,觊觎那幅秘图的人,怎么又会放过她们母女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