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的记忆少了?”她嘀咕了一句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身子倚靠着沙发躺下不说话了。
这一等就是一个下午,大约到了六七点的时候外面的颜色已经开始黑了下来,一屋子的人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花木实在是坐不住了,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绕着房子走了一圈目光停在了墙壁上挂着的照片,摸着下巴好奇的看了好一会儿才目不转睛的问道:“万叔叔,万阿姨呢?我们都来了一下午了怎么没有看到万阿姨啊?”
万爸爸啊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昨天晚上喝多了和她吵了一架,她一气回娘家去了。”
“回娘家了?”三人异口同声道,万叔叔脸色刷得一下就黑了。梦遥哥好笑的端起了面前的咖啡:“女人是要用甜言蜜语去哄的,吵架只会让彼此的关系僵不可耐。”
“就是啊,女人的脾气那可是变化莫测的,前脚可能就是对你好脸好话的,后脚就可能是阴云密布的呢!从古代到现在,有句话叫做,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那可不是瞎吹出来的,还有一句话现在也特别的流行叫做女人心海底针,这也不是空穴来风,所以说,叔叔,对付阿姨肯定要用到一些套路才行。”
“花木,你胡说什么呢?梦遥哥还在不是女的啊,说话也不含蓄点。”李小可捅了他一下,花木哎呀了一声:“我说的是女人,梦遥哥顶多算是给女孩,我可没算在内。”
她放下了杯子:“我已经是个女人了。”不动声色的说了八个字,这八个字就像是针一样针针扎进了几个人的心里,花木和李小可打趣的脸色都是铁青了下来。海陵刚端起杯子,要不是手顺了一点杯子可能已经碎了。
万叔叔没想到梦遥哥居然这么直接,尴尬的笑了两下:“说,说笑呢,说笑呢,聊点其他的,你们饿了没有,我做饭给你们吃。”说完一溜烟从地上站了起来腾的一声钻进了厨房。
她还是悠闲淡定的喝着咖啡,海陵手有点抖将杯子颤抖着放了下来,笑的格外难看:“你...他怎么样。”
“他是谁?”
“你男朋友啊。”
“他不是我男朋友。”
花木又啊了一声:“难道是你未婚夫?梦遥哥,你可要想明白了,万一他要是不能给你幸福,你这么简单的就把自己交给他了,那可吃亏大了。”
李小可将花木往回拉:“又不是你,你激动什么。”
“我...”
她呵呵笑着道:“谁规定着世界上随便找个人做了就一定是男朋友或是未婚夫的,谁又规定一定要结婚了两个人在一起才能将自己交给对方。”
花木还想说什么却被海陵拦了下来,他推了一把眼镜:“可是你还没有成年。”
“成年不成年是给别人看的。”
“那你也不能这么随便。”
“人生只有短短的十几年,我不过的随便点谁给我生活。”
她的道理一个接着一个,但是每一个都让男人有点无法接受,兜兜转转说了那么多,海陵才叹了一口气:“那你有没有想过自己被他骗了呢?”
“你们哪来那么多的为什么和问题。”一句话将几人所有的疑问全部都给打了回去。
李小可一屁股拍到了一边的沙发上:“我们那是为了你好。”
她呼出了一口气:“既然是为了我好那就什么都不要问,ok?”
场面一度陷入了僵硬,万爸爸将饭菜都厨房里面端出来,一下子就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哈哈一小:“哎呦,一点的小屁孩哪来那么多的想法,来来来,尝尝老子的手艺,我做的饭菜那可是在这一片口碑好的不行不行的,我们家小万和我们家母老虎就是喜欢我做的菜。”
明明是活跃气氛的话却没有人应答。
万叔叔将碗筷都给放了下来,擦着手上的水哎呀了一声,刚好大门的门铃被按响了。烦躁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谁啊,这是,大晚上的。”
梦遥哥总算是从沙发上动了一下。
“万叔叔,把人放进来吧,是我的朋友。”
“哎,好。”说罢他打开了门果然门一打开白天三人就站在了门前,白芷手中抱着东西嘴巴嘟的老高,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万叔叔一开门将三个人都是给吓了一跳。
白天不好意思笑笑,万叔叔一看三个穿着白衣的小伙咋,又是梦遥哥的朋友马上脸上就带了笑意:“梦大师说了,让你们进来,快快快,赶紧进来。”
感谢的点点头,白天从他身旁绕到了一边,一进来就看见一客厅的人,愣了一下。白芷倒是埋怨多,将怀里抱的东西一进门全部丢到了梦遥哥的面前:“就你事儿多。”
她看了一眼全部被丢到了脚底下的法器脸上写满了冷漠。
“小师妹!不得无礼!”白天呵斥了一声,白鹤赶紧上手将白芷拉到了身后,嬉皮笑脸的看着梦遥哥:“别介意啊,我师妹就这样。”
她脸色算是好了一些。
白天看了一眼房间里的人不客气的坐到了她对面:“身体好点了没有。”
“好多了,谢谢你救了盛笙一命。”
“哪里的话,救了那个女娃娃的应该是你,如果不是你牺牲缠住了后面的鬼差我很有可能带不回盛笙的魂魄,不过,我倒是很震惊明明还魂的时间过了你居然还能回来,而且还是地藏菩萨和鬼王求的情,倒是让我想多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人了。”
她倒了一杯咖啡递到了他面前:“我听说了,你元气大伤。”
“我没事,已经好了,倒是你,身体刚好还是不太动用法力比较好。”他将咖啡端了起来。
两个人的谈话在其他几个人的眼里就像是大侠和大侠之间的谈话,完全听不懂,而且气势相当,很有一种想要拼出高下的感觉。
万叔叔被这阵势给吓到了,没见过小小年纪就这么强的气场,吞了吞口水:“大,大,大师们,吃,吃,吃饭吗?”
没人回答。
花木和李小可专心看梦遥哥和白天两个人之间的冰火斗争,一时间没了声音。
“桌子在动!”李小可小声向海陵和花木说道,两人赶紧将目光落在了桌子上面,果然桌子在动,另在对面,梦遥哥和白天两人,各自将一只手放在了桌子上,目光紧紧的逼向了双方,就好似电视剧中大侠们用眼神光在那边杀人一样。
万叔叔将桌子上的饭菜摆了摆多加了三双筷子,吞着口水看向那边,就在他失手将碗碎在了地上的时候,梦遥哥和白天手触碰的桌子忽然咔嚓一声裂开了,而梦遥哥身子却猛的往后一撞,嘴角开始向下流着血。
白天也不好到哪里去,身子一样撞了一下,可唯独没有流血。
“大师兄!”
“梦遥哥。”
她摆手看了一眼碎裂的桌子对着白天勾着嘴角笑了:“昆仑的大师兄就是大师兄,果然灵气很强,居然打破了我身体里的结界,佩服。”
“承让。你也不简单,明明接触这行没有多久,可身体里居然这么有力量,你要是用尽全力的话可能现在受伤的就是我了。”梦遥哥笑笑没回答,她是没用尽全力,不是不想用,而是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用那部分新生的力量。
看着桌子碎了,万叔叔一下子就愣了,好一会儿忽然大叫了一声:“啊,我的桌子,我的桌子,完了,等那母老虎回来看到桌子碎了肯定会把我撕了!”
一句话引得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
白天无奈的摇摇头:“桌子既然是我们弄坏的肯定要赔的,您不用担心。”
万叔叔还跪在桌子面前很显然没有将白天的话听进去。梦遥哥也从沙发上站起身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迹:“时间也快到了,进去看看吧。”
他笑笑随在梦遥哥的身后进了小万的房间,万叔叔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几人都是往小万的房间挤过去。
白芷和白鹤被几人挤的都没有位置站了,气呼呼的一把将四个人都给推了出去:“你们干什么呢?别人招魂你们什么都不会的进来干什么呀,万一魂魄被吓走了,你们谁来招啊。”
“那,那我儿子的魂魄还能回来么?”
白鹤按住了白芷的肩膀朝着万叔叔笑笑:“您不用担心,我大师兄功力深厚,梦遥哥也不是等闲之辈,具体的情况我们也都清楚了,只要找到令尊魂魄所在强行召回来就可以了。”
“好,有你们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说罢他算是松了一口气了。
白芷被白鹤强行压进了屋子里,没好气的将白鹤的手撒开:“你干嘛骗他们啊,这小子的魂魄都离体那么久了,找回来了也肯定不是他自己的魂魄,很有可能已经魂飞魄散了,你这不是骗他们么!”
“你就别在那边给脸色了,他要是自己的儿子的魂魄很有可能回不来了那还不得哭死,你就不能好心点说点好话么。”
“我这不是...”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赶紧过来摆动阵法,以防等下周围的游魂野鬼乘虚而入了。”
白芷给了白鹤一个鬼脸哦了一声跑了过来。
“这是一个拘魂阵,我将拘魂浮摆放在四方位,非别是东西南北,只要用一滴血就可以催动阵法了,等下如果真的运气好的话将小万的其他几魂几魄给招了回来,这拘魂阵就会拘下他的魂魄,然后麻烦你将一边的招魂幡拿上来,这招魂幡上我刻下了替身符,只要将他的魂魄收到写有小万生辰八字的替魂符中,再将符咒贴在小万的身上,替身符里的魂魄将有很大的几率和小万的肉身吻合,但是这法子我是第一次用。如果小万的肉身真的已经是完全是宿主体的话,恐怕替身符的可能性也不是特别的大。”
梦遥哥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万,整个人瘦的不成形状了:“试试吧,总比他现在这幅样子好,哪怕是只招魂来三四个也行,痴傻了好歹也是活着。”
白天嗯了一声,走到了一边的法坛前,建的不是特别的正规,毕竟地方不太允许。
他拿着桃木剑,一把打在了案桌上,将案桌上的符咒给挑了起来,在空气中挥舞了两下一下子冲着外面打了出去,身子也随着跟着出去了,梦遥哥往后退了一步,白天的身子开始在周围走来走去,边走边念:“一拜冀州第一坎,二拜九离到南阳,三拜卯上震青州,四拜酉兑过西梁,五拜亥乾雍州地,六拜巳巽徐州城,七拜申坤荆州界,八拜寅艮兖州城,行坛弟子入中宫。”
他念完手中的桃木剑再一次立了起来,梦遥哥这才发现他在阵法的周围居然画了一个八卦阵。
等他画完立刻将桃木剑放到了桌子上,手中开始不断的结着法印,而整个人也开始变得飘渺起来,悠悠的在法坛前面转悠,声音有点尖尖刺刺的:“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降,七魄来临,河边野处庙宇村庄,宫廷牢狱,坟墓山林,虚惊怪异,失落真魂,今请山神,五道游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吾进差役,着意收寻,收魂附体,帮起精神,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失魂者万天荣赶紧回来。”他说完身子立刻站直了手中的法印结了最后一层:“奉请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梦遥哥心里一咚,顿时窗外开始噼里啪啦的传来了声音,那声音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拼命敲打着墙壁和玻璃一样。白芷立刻将从身后拿出了拂尘紧张的在周围看来看去,白鹤也赶紧走了过来眼睛不断的到处打转。
她倒是没有多大的担心,因为今天晚上招魂的是什么人,那些周围游荡的游魂鬼怪心里肯定是有点谱的,但凡事胆儿大一点的应该就不会蠢到跑过来。
可前一秒她还在想着的事情下一秒就发生了,因为这一次跑过来的的却是蠢到不行的游魂厉鬼。
她眨巴了两下眼睛,白芷和白鹤的下巴都是要脱离了自己的嘴巴,看了一眼那紧紧贴在了外面玻璃上的白色小鬼顿时就无奈的笑了:“这,这什么玩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