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满兴起,既然碰上了就找他玩呗,跟秋香玩,一来没挑战,二来跟一个女的哪里比得上跟一个帅哥玩起劲啊?
“雨天无聊,不如咱们去你书房下棋吧。”白小满提议。
青阳小岑意外,挑眉问:“下棋?”
白小满点头:“当然。”
“好,走吧。”
很快白小满就后悔了,围棋对于她来说,向来就是个巨型的脑力活动,何况她这种最多想三步的人,根本玩不好,青阳小岑完虐了她十盘之后,白小满彻底放弃,各种气口气口,想得她脑子疼,本来身体就不舒服了,还要再折磨脑子。
将棋盘上的棋子收起来,白小满再提议:“不如咱们玩五子棋吧。”
简单解释了规则,青阳小岑神情都没变一下,微微笑道:“好。”
很快,白小满又败下阵来,她恶狠狠地看着青阳小岑,盯了一会又捂脸仰天长叹:“天啊,让不让人活了啊!”
青阳小岑摆着玉骨扇,笑得十分有礼数:“就是几盘棋而已,不必认真。”
白小满咂咂嘴,认输:“虽然你一点也没有发扬绅士风度让一下我,不过我还是得承认,输了就是技不如人。”
青阳小岑等了一会,才慢悠悠地说:“我已经让了。”
白小满一口鲜血几乎喷了出来,这话的意思是,已经在让着她了,还输得这么惨,要是不让,她白小满分分钟都坚持不下来?
呀呀呸的输人不能输阵势,平静了一下,白小满不服输:“人总有点高点低的时候,来来来,我与你再战三百回合。”
青阳小岑轻笑出声:“真的?”
这句话还有那声笑,无疑最大程度刺激到了白小满不怎么强悍的心脏,她咋呼起来:“当然真的,老娘什么时候骗人了?该不会是你怕了吧?”
青阳小岑皱眉一脸嫌弃道:“一逼急了就说粗话,我当然怕,我怕一会你输得一口气上不来怎么办。”
白小满强行压着体内的洪荒之力,咬牙切齿地说:“我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啊!”
青阳小岑不再惹她,伸手指了下棋盘,客气道:“请多赐教。”
黑白子相继落下,又是好几局过去了,白小满抚着额头,思考人生,终于承认一个悲催的事实,无论战多少回合并无论是围棋还是五子棋,她只有一个命,那就是输。
而青阳小岑也不着急翘尾巴,就一直用乐呵呵的表情看着你,没有丝毫显摆的意思,但在白小满看来,那眼神分明就是:“看哥怎么用智商碾压你。”
越看越生气,就连青阳小岑的帅脸此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白小满用手平抚了抚胸,自我安慰了一句:“总有这些刁民想害朕,不气不气,朕是天下第一号大度王。”
青阳小岑脸上笑意未减,手里把玩着棋子。
“你在说什么?”
白小满咬着牙,双手做礼:“多谢青阳先生赐教了。”
青阳小岑故意逗她:“你这就走了?认输了?”
白小满血顿时涌入头顶,脸上那层薄薄的唤作自尊心的小旗帜,开始疯狂摇晃起来。
她转过身来,脸上拧出一个笑容,盯着青阳小岑,把外罩一脱,扔到了椅子上,袖子一挽,放出狠话:“姑奶奶我就再陪你练练,我还不信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今儿还不轮流转了!”
青阳小岑抿嘴笑着应战:“好,你要下多少盘,我都奉陪到底。”
正杀的难解难分,门吱呀一声开了,白小满和青阳小岑同时抬头看过去,郁子非正信步走进来,见书房里的两个人都正坐在椅子上,青阳小岑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白满刚要站起身,郁子非就摆手制止了,再看他们眼前的桌子上摆着棋盘,郁子非琢磨过味儿来。
“大雨天的,你们俩在下棋?”
青阳小岑‘嗯’了一声,白小满立刻否认:“不单纯是下棋,这是一场堵上性命的尊严之战。”
郁子非一听吓了一跳,青阳小岑忍不住笑出来:“不就是盘棋吗?怎么还性命攸关的了?你输给我这么多盘棋,你得多少条小命够用啊?”
白小满咬着牙瞪过眼去:“你少说句话会死吗?”
青阳小岑不再惹她,郁子非听出门道来了,竟然一脸高兴劲:“是吗?我在小岑手下也走不了几个回合,看来不是我水平太低,是他实在太高了,咱们俩属于正常人的水平。”
白小满仰天长叹:“大哥,有你这么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的吗?”
郁子非奇怪地问:“你们两个不就下盘棋吗?怎么听起来这么复杂啊?你们难道吓了赌注?白姑娘,你输给小岑什么了?放心,我为你做主,替你要回来。”
白小满扶着桌子站起来,颤颤巍巍地说:“我输的东西除了自己,谁也帮不了我。”
话说得幽怨凄婉,青阳小岑好笑地看着她。
“技不如人,心态失衡,回去休息一下。”白小满有气无力地说。
郁子非指着青阳小岑,声音既带着嫉妒又带着佩服:“他从小就在棋艺方面很有天赋,你我纵然比普通人棋艺要高超,但比不过他是很正常的。下棋而已,陶冶心性,何必较真。”
白小满没好气:“民女心胸狭窄,玩得起输不起,还望王爷见谅。”
郁子非一下子乐了:“还有人这么坦诚承认自己小心眼的啊?本王也总是输给他,既然跟小岑下棋总是输,不如咱们下棋,让他看着,放心,我会让着你的,免得你因为玩得不尽兴再不高兴。”
白小满正要客气客气,青阳小岑像是听到笑话似的。
“子非,算了吧,你在我手下能走三两回合是因为我让着你,你想让她?凭什么啊?”说完乐不可支。
郁子非正要发火,白小满问:“你不是说你也让我了吗?”
“我是让了啊,你能走十招,他就能走三四招,水平不就高下立判了吗?”
轮到郁子非抗议了,三人正插科打诨,门再次开了,早晨见过的人此刻又出现在书房门前,紧接着又是慌张跟过来的家丁,不同的是,这次家丁的脸上有几道明显的血痕。
青阳小岑眼睛瞬间眯了起来。
白小满也浑身紧绷。
郁瑶琴原本带笑的脸,在看到白小满之后立刻冷了下来,注意到白小满竟然未穿外罩,脸更是犹如寒霜。
白小满嘴唇不动,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靠,阴魂不散啊!”
青阳小岑嘴唇微微‘啧’了一声,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老实点,郁瑶琴一见直接炸毛,他们这不是明大明的在自己的眼前眉来眼去打情骂俏吗?这种事她怎么可能忍?瞬间把来之前盘算好的计划丢在脑后,扬起手中的鞭子就向着白小满狠狠抡了过去。
白小满并不害怕,静静等着她鞭子落到眼前,耳边一阵风,青阳小岑跨步移到自己眼前,长臂一伸,徒手生生接下这一鞭。
这次近距离观察,白小满发现郁瑶琴用的鞭子是九节单鞭,鞭子虽软,力道并不小,青阳小岑纵使武功再高,仍是血肉之躯,手跟鞭子相比,还是比拼不过,白小满目及之处青阳小岑握住鞭子的手,发现已经有一条长长的红红的血印。
刚要开口,青阳小岑却似没知觉一般,语气森然:“郡主现在在我清苑,已经到了随心所欲伤人的地步了,是吗?”
郁瑶琴并没有接收到青阳小岑话里的重点,以为他单在维护白小满,火气更大:“我教训一下这个贱人有何不可?大白天衣衫不整在男人房间里,如此不知廉耻,死了也活该!”
青阳小岑压抑着怒火,尽量平稳自己的声音:“那我们清苑的家丁呢?通传一声有这么难吗?稍加阻拦你就赏他们一鞭?”
郁瑶琴这才意识到青阳小岑也在为她伤家丁的生气,并不单是为了白小满,心里一喜,话在脑子里没打弯就说了出来:“奴才而已,连我都要阻拦,当然该教训。”
青阳小岑露出一种超级复杂的神情,白小满瞅了他好几眼,才说:“我理解你现在的感受,是不是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通俗点说就是对牛弹琴?”
青阳小岑再次瞪了一眼,嫌她多嘴,但瞪完眼睛后却点了点头,表示认可白小满的话。
郁瑶琴直接跳了起来,大骂道:“你这个贱人,竟然还敢挑拨离间,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白小满见郁瑶琴上蹿下跳想要冲过来,奈何鞭子受控于青阳小岑,怎么也挣脱不出来,最后干脆舍鞭,一个纵身向白小满扑过来。
眼看就要够到白小满,郁瑶琴脑补了十万个手撕白小满的画面,临近跟前,眼前的人却换成了郁子非的脸,郁瑶琴武功修为不够,原本就只是一般江湖武士水平,郁子非出现的又突然,她根本刹不住,眼看整个人就要撞上去,郁子非轻轻侧身,双手相握用力推出,将郁瑶琴整个人推得转了弯,向着一旁的椅子上摔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