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乾重重哼了一声,“若是觉得本王过分,尽可以回去,断了参赛的心思!”
卫青愤愤的瞪了他一眼,抬步便走。
所有人都为卫青捏了一把汗,萧清乾继续跟校尉等人说着操练的事情。
她原本想要弄一匹马骑着回去,不过,校场上的马匹都很通人性,任凭她好话说尽,拖拉硬拽,没有一匹马儿配合她,听从她的命令离开马厩。
卫青也懒得再折腾,索性步行回去。
看着卫青走出了校场,校尉不无担忧,“楚王,王妃毕竟是女子。”
“她也该受受苦了!”萧清乾绷着嘴角挤出寥寥数字。
否则的话,她真的都不知道天高地厚,总想着楚胤!
卫青起先走的极快,不过,随着太阳越升越高,她是真的累了。
坐在路边,卫青用手在脸颊边扇着风。
尼玛!
这一切一定是萧清乾一早就算计好的,否则,在哪儿不能练箭?
有“哒哒”的马蹄声传入耳中,卫青眉目间浮上一抹喜悦。
难不成这该死的家伙终于良心发现了?
当她坐直了身子,准备接受萧清乾的道歉时,萧清乾与他胯下马儿已经一阵风的驰远。
她愣怔不已,凝着已经成了一点的一人一马,气的快要头顶生烟。
萧清乾一直在等着卫青唤停自己,然而,直到他驰远,也没有听到卫青的声音。不由自嘲一笑,卫青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他到底在希冀什么?
两个人各怀心思,就这么错过了最好的机会。
卫青抿了抿唇,萧清乾,你等着!
人在气怒之下,都会激发身体的潜能,卫青刚刚还觉得又热又累,此番被萧清乾一番刺激,竟然脚下生风。
不过,这里距离京城毕竟还很远,路上又不平,原主这弱鸡小身板又没有历练过,很快,她便觉得脚掌心一阵火辣辣的疼。
坐下来,脱下罗袜看了眼,脚底已经磨出了水泡。
她粗喘了口气,估摸了下距离。
若是继续走,那么,到了京城,估计水泡会变成血泡。若是留在这里,萧清乾会派人来接自己吗?
很认真的想了想,答案肯定是不会!
他如果会派人接自己回去,刚刚肯定会停下来。
如果现在有手机就好了!
卫青感叹了一声。
又坐了一会儿,她忍着脚掌心的痛意,继续向着京城走去。
终于能够看到城门,卫青又激动又惊喜,恨不能自己可以生出翅膀飞进去。
来到城门口,卫青扶着城门,精疲力竭的对守城门的侍卫说道:“麻烦帮我去丞相府传个信儿,赏赐自然不会少!”
刚刚萧清乾带着卫青驰出城门的时候,并不是这个侍卫,所以,听卫青这样说,侍卫只以为卫青是在故意消遣她,没好气的啐了一句,“要进城门就赶快进,别特么的废话!”
刚刚被萧清乾气了一通,这会儿又被一个侍卫给骂了,卫青胸臆间掀起了惊涛骇浪,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你……”卫青眯起眼睛,“我记住你了!”
侍卫哼了一声,“快快进去,别磨蹭!”
卫青一瘸一拐的进了城门,当她走到了丞相府府门的时候,整个人精疲力尽,如同从水中捞出来的似的。
守门的侍卫看到卫青这般,惊骇不已,急忙进去通禀。
卫丞相正在招待费列罗,听说卫青出了事儿,脸色遽然一变,急忙奔了出去。
“青儿!”卫丞相看着卫青这涨红的小脸,疼出了心。
卫青看到了卫丞相,心中的委屈被放大到极点,她声音梗塞的唤了一声,“父亲。”
卫丞相也不知道卫青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只以为她可能是在楚王府受了委屈,直接将她抱起,大步进了丞相府。
费列罗看着卫青这般,想着刚刚自己问过卫丞相的那个迟迟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觉得自己再继续待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妥。
不过,就这样离开,他又觉得有些不甘。反复思虑,索性跟了上去。
卫丞相将卫青抱回到卫青之前的闺房,丫环早已经手忙脚乱的去准备浴汤和膳食。
“青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卫青冲他笑了笑,“父亲,我能先喝点儿水吗?”
卫丞相脸色一骇,赶忙去给她倒茶水,卫青如同牛饮,喝了水之后,总算是觉得火烧火燎的喉咙稍稍好了一些。
“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就是从校场一路走回来的。”
她说的云淡风轻,心中却十分后悔刚刚不应该回丞相府,害自己老爹担心,真的是不妥!
卫丞相眉心几乎拧成了疙瘩,拔高了声音,“从校场走回来的?”
卫青淡淡一笑,目光移到正站在门口的费列罗身上。
“你怎么在这儿?”
转而想了想费列罗此行的目的,她已然猜到了他来这里的原因。
“青儿,你的脚……”卫丞相帮她脱了绣鞋和罗袜,看着脚掌心的那些血泡,真的是疼出了心。
让丫环点燃了烛火,帮卫青挑着血泡。
卫青心中温暖,竟是扑进了卫丞相的怀中,泪水很快便打湿了卫丞相的衣裳。
“青儿!”
卫丞相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跟卫青说,奈何,看着她脚上的这些血泡,喉间梗塞的厉害,什么都说不出来。
挑完了血泡,又上了药,丫环端来了吃食,卫青很没形象的开吃。
卫丞相看着狼吞虎咽的卫青,想着刚刚卫青那满脚的血泡,感觉自己随时会被气炸,黑着一张脸径自离开。
费列罗再留在卫青的闺房实在是不妥,只能跟上去。
卫丞相火急火燎的去了楚王府,萧清乾听说他来了,觉得肯定是为了卫青。
“楚王,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卫丞相毫不畏惧的质问。
萧清乾动作优雅的将手中的茶杯放在茶几上,扬眉,“卫丞相,本王想要问问,卫青睡梦之中竟然呢喃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你觉得她这么做过不过分?”
一句话,竟是将卫丞相噎的不轻。
他嘴巴张了张,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这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