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好歹的女人!
萧清乾用力夹紧了一下马腹。
马儿是他这些年的坐骑,早已经与他心意相通,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便加快了速度。
卫青一时失了平衡,直接就撞上了他结实的胸膛。
“王妃这么喜欢投怀送抱?”
听着这不掩讥嘲的话,卫青气的磨牙霍霍,不过,转而想了想,这人肉靠背其实也不错。
见卫青迟迟没有应声,萧清乾有些悻悻。
当马儿进了城门后,萧清乾放缓了速度。
卫青并没有坐直身子,与他拉开距离,而是理所应当的靠在他的胸前,眼睛灵动的在四处看着。
外人眼中,他们此刻就好像是感情不错的情人,同乘一骑,很是惹眼。
一处茶楼雅间的窗口,楚胤蹙眉,握着茶杯的手越收越紧。
“七哥,父皇这一次明明召你回南国,是太子从中作梗!”
见楚胤迟迟没有应声,女扮男装的女子凑上前去,只是一眼,她便看出来了萧清乾怀中的那个是个女子。
蹙了蹙秀眉,“七哥莫不是看上那个女人了?”
“天歌,你刚刚说什么?”楚胤收回了神思。
“没什么,说正事!”楚天歌深深看了他一眼,说了一下南国现在的情况。
“当年我被迫背井离乡来到北国做质子,受尽了冷嘲热讽,楚瑜怕是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没有母妃保护的凌弱孩子!”
楚天歌叹息一声,握住他的肩膀,“七哥,我知道这些年你过得苦,但是,既然已经忍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短短的日子,你放心,我会帮你!”
楚胤重重点头,“这次你女扮男装偷偷跑来北国,不怕楚瑜知道?”
“父皇就只得我这一个女儿,他还要靠我与别国联姻,怎么可能会怪责我?说到楚瑜……”楚天歌撇撇嘴,“我还真不怕他,你忘了上回飞鸽传书告诉你的,我打杀了他最喜欢的侧妃?”
说到这事儿,楚胤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不过可以想到那画面是怎样的。
笑着说道:“即便如此,你也莫要掉以轻心。楚瑜恼着你,必然会在你的婚事上大做文章!”
当年原本送到北国做质子的并不是他,但后来也不知道究竟是何原因,竟然换成了他去北国做质子。
虽然这些年恼着父皇,不过,好歹也让他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只是前段时间,楚瑜还是派了人想要暗杀他。
若非卫青,他不会恢复的这么快!
但见他眼神再度飘远,楚天歌以为定然是因为刚刚马背上的那个女人!
调侃了几句之后,两人先后离开茶楼。
*
“怎么停在这里?”
卫青以为萧清乾这么着急,甚至不怕纡尊降贵的去田家村相请,肯定是因为太后病的很严重,既然病的不轻,那肯定应该先去皇宫才对。
怎么就会先回到楚王府了呢?
萧清乾翻身下马,“你这样子岂不是要丢了本王的脸?”
卫青“哼”了声,下马的时候,动作特别的滑稽,惹得萧清乾不自觉的就翘起了嘴角。
“笑什么笑?”卫青双脚落地后,没好气的反问了一句。
萧清乾目光落在从她袖中掉出来的一片已经微微发黄的树叶上,蹙了蹙眉心。
他弯腰捡起,打量着这片树叶,实在想不通她为何要将这样一片树叶带在身上。
卫青发现他手捏着那片树叶,恼羞成怒的冲上前去,没好气的抢了过来,“别随便动别人的东西!”
“明明是你自己……”
“你还想不想让我入宫了?”卫青脚步一止,扭头,脸上异常难看的问。
萧清乾扬了一下眉尾,没吭声。
听说卫青竟然被萧清乾亲自带了回来,田丝丝脸色蓦地变得铁青。
红绡说道:“侧妃,王爷怎么就会亲自将王妃带回来?难道,亲眼看到那样的一幕,都不会介意吗?”
田丝丝的手越攥越紧,脸上姣好的五官因为气怒而扭曲在一起,表情狰狞。
“或许是王爷并不在意她!”良久,她终于自齿缝间挤出了这样一句违心的话。
除此之外,她实在是想不出别的什么原因。
红绡睨着她,清楚的看到了她眸中越燃越旺的怒火,没吭声。
默了默,田丝丝霍然站起。
“侧妃,您这是……”
“去瞧瞧看!”田丝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的。
红绡觉得不妥,可田丝丝打定了主意。
卫青换了宫装正准备跟萧清乾入宫,遥遥看到了田丝丝火急火燎的赶来,不由挑了一下眉尾。
在田丝丝就要走上前来的时候,卫青佯装没有站稳,身子一偏。
萧清乾急忙握住了她的手臂,卫青顺势偎在了他的怀中。
田丝丝看着这一幕,快要气的吐血。
刚刚听说萧清乾亲自将卫青带回来的时候,她自我安慰,认为萧清乾一定是不在乎卫青,所以才会对这种戴绿帽子的事情不以为意,可亲眼看到两人相拥在一起的这一幕,她气得眼红。
卫青从萧清乾怀中撤离,径直向前走去。
田丝丝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久久的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萧清乾与卫青两人上了马车后,卫青恢复了冰块状态,满脸写着“生人勿扰”。
“那片树叶到底有什么特殊意义?”萧清乾没忍住,率先打破了车内的平静。
“王爷想知道?”卫青倒了一杯茶水,啖了一口。
萧清乾虽然未置可否,不过神色之间已经给了卫青答案。
她红唇微挑,“可是妾身不想告诉王爷!”
这话刚落,卫青便感觉车内的气温徒然就降低到了冰点,她心下咯噔了一下,赶忙往车门方向退去。
萧清乾反复深呼吸,总算是压下了心中的这股火气,“本王懒得跟你这样粗鄙不堪的女人一般见识!”
“那妾身谢谢王爷了,希望王爷以后也不要跟妾身这种粗鄙不堪的女人一般见识!”
看着卫青红唇一张一合,萧清乾就觉得胸臆间窒闷无比。
他死死的瞪着她,真的很想抬脚将她踹下去,然,孰轻孰重,他还分得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