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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月,六十五年,皇后因为心存歹意,加害皇贵妃,被皇上查出,撤去皇后之名,以三尺白绫终结一生。
皇上心生愧疚,同日,一旨而下,赐封皇贵妃为皇后。
古诗情看入窗外细雨,这事已经过去几日,却依旧还是在宫中有人津津乐道。
古诗情垂下眸光,看着细雨砸落在池塘里,渐渐,泛起一层层涟漪。
皇后终归是没有什么,因为皇后自己也很清楚的,她就是说了什么,所有的消息也会在古诗情这儿被拦下,没有小太监会在皇上面前去说什么,因为一旦皇上不怪罪,为此而得最她这个新皇后,是不值得的。
每个人都有想保护的人,她这一举,不过只是为了保护冷轻尘而已,而皇后选择沉默,却是为了保护,莲月阁中的那个花旦。
皇后在深宫这么多年,皇上待她一直是不冷不热,转而,是有些寂寞的,却在这时,有人走近她的生命里,为她解除那些寂寞,这样的人,是很容易进入生命里的。
就像冷轻尘,在她最孤独无助的时候,走入了她的生命里,所以,她不准任何人伤她毫分。
"息影,送一笔银子给莲月阁中的那个花旦"她垂低眸光,语气,有些散漫而出"他若问起,就说是故人送去给他的"
"是,主子"身后,息影点点,出声。
"娘娘,十三王爷求见"门外,香怜迈步进来。
古诗情转头,浅浅一笑"快请"
"是,娘娘"香怜点点头,迈步出门,随着,一个青色衣物的人影,迈步进来。
古诗情看着眼前人,轻轻一笑。
"你还好吗"欧阳轩宇见她立在窗边,窗外的冷风吹起她额前的发。
古诗情点点头,一笑,她知道,欧阳轩宇是被皇上限制了,是不准来清心宫的。
欧阳轩宇点点头,一笑,他最近听闻了她怀孕了,又流产了,终归是忍不住反了皇上的意见,跑来看她呢。
"坐吧"古诗情笑意看着他,只见他黑色的发丝上还有些雨珠,是慢慢顺着发丝留下来。
欧阳轩宇点点头,古诗情浅浅一笑,吩咐着息影泡上茶。
茶杯中淡淡热气直直往上冒,透入空气里。
"我总觉得皇宫不适合你,也不知道我这样的感觉准不准"欧阳轩宇浅浅一笑,眸光通过那雾气,看入她身上。
古诗情抬起眸光,笑意从眸底而出,却是未出声。
"我前些日子,听见了八哥和六哥因为你的事,和五哥吵了起来"欧阳轩宇垂下眸光,看入那杯热茶中,淡淡而道"八哥,说你是隐藏的很深的人,他告诉五哥,说你是报复"
古诗情浅浅一笑,未语,慢慢,站立起身,眸光扫入窗外,窗外的冷风,渐渐,吹进房中,吹动着她的发丝,随风而摆。
欧阳轩宇一笑,眸子从她身上,垂入那茶杯里冒起的热气,淡淡道"那是我第一次见五哥的表情是那般,其实,我虽然不太清楚五哥,但是我知道,他是一个隐藏的极深的人,他虽然表面温润如风一般,但骨子里不是"
古诗情笑意点点头"我知道"
她早就已经察觉欧阳逸夏,根本不如表面那般温润,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只睡着的老虎,让人看见的全是温和。
"三年前,我很讨厌五哥,因为是他逼你跳下悬崖,但是,前些日子,我却知道一件事,我突然,才发觉五哥,一直隐藏的很深"欧阳轩宇端起茶杯,淡淡的温水,流入唇中,慢慢他抬起眸,对上她的眸光"隐藏的让你毫无知觉"
"你想说什么"古诗情转过头,笑意看他一眼。
"我想告诉你,让你放下仇恨,或许,五哥他在以自己的方式,向你补偿"欧阳轩宇站起身,这是他第一次对五哥产生改变,三年之间,他是一直很不喜欢五哥,也是怨恨的,但是,却因为这一件事,让他渐渐改变了看法,或许五哥是爱她的。
古诗情见他表情,浅浅一笑,转过眸光,依旧垂落在水面上,声音,慢慢从嘴间透出"无论他做什么,都难以补偿"
她掉下悬崖,几乎丧命,又怎么会因为欧阳逸夏做了几件小事,而改变她的看法呢。
她入宫,不过是因为皇上如今的势力,与欧阳逸夏平衡,她才会选择投靠皇上,甚至一再的选择,她所不喜欢的路。
欧阳轩宇见她如此说,点点头,站立起身,一笑"我先走了,以后再来看你"
古诗情转过眸光,看着他,点点头。
这儿,不适合欧阳轩宇久呆。
房中香烟从房间炉子里透出,氤氲在空气里,古诗情眉心有些蹙起,这是她第一次,见欧阳轩宇帮着欧阳逸夏说话,她转过头,看一眼息影,道"息影,去查查十三王爷是知道了什么事"
"是,主子"息影点点头,迈步出门。
"娘娘,老王爷派人送信来了"门外,香怜迈步进来,将一封递给她。
古诗情接过香怜递来的信,撕开,抽出里面宣纸,过目之后,眉心是蹙起的更深,转而,她将手上宣纸丢入炉内,瞬间,那纸张便是染起一阵绿火。
"去向太后请示,说我要出宫"古诗情看一眼香怜,道。
她若是向皇上,请示,必然是不可以出宫。
果然,古诗情借着古老王爷病了的理由,太后放了行,让她出了宫门。
马车一路朝着古王府而起,古诗情下了马车,步入王府内,是急急迈步,见了厢房,她步入床边,只见床上的冷轻尘脸色苍白,却是一夜之间,突然得了高烧不退,却不知为何。
"怎么会这样"古诗情看一眼古老王爷,眉心紧紧簇在一起。
"也不知道为何,昨日起就突然一直高烧,一直到现在都是高烧未退"古老王爷看她一眼,慢慢而道"就连大夫都是束手无策"
古诗情握紧冷轻尘的手,他指尖有些冰凉,古诗情看着他,眸光里担忧,是渐渐加重。
"娘娘,不好了,皇上已经到了王府大厅了"门外,香怜快步进来,声音里有些超级说道。
古诗情抬眸,有些蹙眉,怎么会这样。
古老王爷担忧的看她一眼,眸光里担忧加重。
古诗情还未出声,看一眼床上的冷轻尘,眉目有些紧蹙,突然,只见门外,传来跪安之声。
随着,一个明黄人影迈步进房,古诗情还未来得及放开冷轻尘的手,一个耳光便是重重甩来,让她有些力道不稳,撞入古老王爷身上,古老王爷连忙扶住她。
"皇上"古老王爷出声,眸底有些担忧的看着古诗情。
古诗情抬起眸,这是她第一次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或许,这早就是一个圈套,等的就是她入坑。
皇上勾起唇角,迈步上前,狠狠捏住她的下颚,笑意从眸光里透出,却是透着一股阴森"情儿"
古诗情对上眼前之人的眸光,浅浅一笑,她终归还是小看了眼前之人,也小看了欧阳逸夏。
皇家之人,又怎么会简单呢。
能在一路劈荆斩麻,座上皇位之人,又怎么会那么好敷衍呢。
她算计皇后,原来身后之人,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那个人他不但知道这一切,还是最后的赢家。
古诗情垂眸一笑,嘴角有些嘲讽,她终归知道的晚了,皇上和欧阳逸夏一样,他们都是给人一副假象,以为是一只摸了虎须都不发威的老虎。
他们表面都是笑意面人,让人放低防备心。
"你算计我"古诗情看着眼前之人,她浅浅一笑。
皇上只是温和一笑,又恢复了表象,看一眼躺入床上的冷轻尘"情儿,朕只是帮了你的忙而已,怎么能说是算计呢"
"皇上"古老王爷有些担忧出声。
"皇叔"皇上抬眸,看一眼古老王爷,笑意而道"皇叔,你说这算不算是包庇之罪呢"
"皇上"古老王爷连忙跪下,脸色有些苍白,如若怪罪下来,整个王府都是要赔罪的。
"全都出去"皇上笑意扫一眼周围之人,捏紧古诗情下颚的手,却是力道未松。
"是"
只见,众人,身影都是慢慢退出房间,古诗情抬眸,眸底染上一股冰冷,对上眼前之人。
"皇后,你说朕会容许朕的女人,给朕带上绿帽子吗"皇上慢慢松开手,指尖有些细滑的在她脸上游移着。
古诗情只是盯着眼前之人,咬牙出声"所以,皇后的计谋,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不过是想借着我的手,替你除了她"
"真是聪明"皇上一笑,眸光的霸气渐渐收敛。
"所以,赫柔儿的孩子掉了,你也是知道的"古诗情出声,对上皇上的眸光。
皇上浅浅一笑,再次用力捏住她的下颚,笑意而道"她既然和五王弟暧昧不清,你说朕会容许这个不知是谁的孩子生下来嘛"
古诗情只是看着眼前人,下颚之上的疼痛,紧紧传来。
"一如你一般,朕容不下这个男人,是朕的女人,就应该好好只想着朕,朕可不容许她们心中,有别人来着"皇上笑意看着,见古诗情眸光是一片寒意,再次笑意而道
"情儿,想必你也还不知道吧,三年前,你被五王弟逼下山崖的原因,只不过是赫柔儿故意装病,从而引得欧阳逸夏的注意,赫柔儿可从来都不是那么简单,她就是以一副柔弱模样,将欧阳逸夏邦的紧紧的,如此欧阳逸夏才会心疼她,也才会为了她,而去挖你的狐丹"皇上看着她,笑意而出。
古诗情紧紧抓紧手心,恨意从眼底而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