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楼,自然有鸾有凤,但即便是四大花魁,都没有进入过这鸾楼与凤楼中,这凤楼乃是楼主居住修炼之地,而鸾楼则是四大花魁之主居住修炼之地。
鸾楼顶层,是一处小小的露台,这里抬头可仰望星辰,感觉在苍穹之下,个人是如何的渺小,但居高临下,在地面上行走的人们却也十分的渺小,如同蝼蚁,感觉说不出的奇妙。
青衣看了看苍穹,又看了看下方的蝼蚁们,自言自语得道:“那四个不安分的家伙竟然把袭人也拉上,看来袭人对这些年来无双会屡次败给我是口服心不服,认为我青衣若不是时常去乾坤界中修炼,比她强不了多少。不过她们竟然相处了se诱,让最近名声鹊起的紫衣侯府的那陈闲公子来勾引我,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既然想玩,就玩大一点。”
青衣一声冷哼,将腰畔的乾坤袋祭起,霎时间一股磅礴的玄皇之气从鸾楼涌出,朝香雪儿所居的怡香院飘去。
而青衣正在绸缪之际,陈闲却在全神戒备,因为他也感觉到了这四位花魁散发出的杀意,若不是袭人拦住这四位有些邪门的花魁,只怕已被群而攻之。
“他是我的男人,轮不到你们胡来。”袭人一句话就逼得四位花魁不得不让步,毕竟若没有袭人,她们四位花魁哪里知道花魁之王青衣的底蕴。
“其实,花魁之王是我的老对头,这些年来我一直就没有赢过一战,心中不服,最后让我查出她竟然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花魁之王,这才和四位花魁结为好友,现在你知道这花魁之王是何许人了吧?”袭人的话语声在陈闲的耳边响起。
“不会吧,这花魁之王就是青衣侯的女儿,青衣郡主?”陈闲这下吃惊了,不明白一位郡主甘愿沦落为风尘中,就算是鸾凤楼中的花魁之王,也还是青楼女子。
“没错,就是青衣,不过你可能不知道,青衣是青衣侯的义女,并非亲生,所以便是青衣侯也不大管这义女,所以青衣的玄功血脉与青衣侯没有半点关系。”袭人回应道。
“原来如此,这样遇到她也好说话嘛,她是青衣侯的义女,我是紫衣侯的义子,一定很合得来的,也许不用我出卖色相就可以搞定她了。”陈闲嘿嘿笑道。
“异想天开!”小草冷哼道。
“痴人说梦!”冷月牙附和道。
“这家伙真是才子吗?怎么感觉傻傻的!”紫嫣的话更加伤人,几乎把陈闲也气得个半死,恨不得将这个狐狸精立马给扒光,好好征伐一番。
陈闲脸色一沉,感觉这四个花魁除了最开始接触的香雪儿,都对自己很有抵触的情绪,对自己只怕也没有什么信心,能够成功勾引到那花魁之王青衣,只是陈闲此刻心中也被勾起了强烈的好奇之意,这青衣不但是一位郡主,而且还是鸾凤楼的花魁之王,让四位不知道什么来历的有些邪门的花魁十分忌惮,加上每年都是无双城玄士斗法大会的魁首,究竟是何等人物,是美色倾城,还是惊才绝艳,又或者是奇遇不断,秉承了什么无敌功法,和自己一般有大运道?
但陈闲隐约感觉自己只怕不是这位青衣郡主的对手,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才短短一个月多,刚刚开始修炼玄功,虽然也算是奇遇不断,而且在天蚕幻武境中修为大增,但比起一个积累了十几年的天资卓越的少女,怕还是无法正面抗衡,尤其这青衣也有一小千世界让她入内修炼,难以想象她到了何等境界,只怕少说也是四重天的境界。
这等奇女子会被se诱,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陈闲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有这等魅力,当下也索性静观其变,看这四位花魁是否发难,若她们出手无情,陈闲也不会客气,自己麾下的战将一股脑都呼唤出来,可以反过来将她们四女围杀。不,杀了太可惜了,先俘虏,享受她们的肉体一番,再做打算,毕竟这么活色生香的四位花魁就这么死了,自己是否有些太过残忍,辣手摧花。
“哎呀,四位妹妹还有袭人妹妹都齐聚一堂啊,好热闹啊,不是希望这位陈闲公子来se诱本小姐吗?还等什么,把他送到鸾楼下,我自会与他一番幽会,谁se诱谁,可就不知道了,怎么说我也是花魁之王啊!”一个淡然的声音倏的在空中响起,出现的毫无征兆,随即四大花魁与袭人面色微变,而陈闲自然也是吃了一惊。
“还未绸缪,便被这青衣知晓,se诱看来真是一个笑话。”袭人叹道。
“是啊,我还没准备去se诱,和你们四位花魁没有谈好价码,你们都准备行凶杀人了,结果却被花魁之王召见,真是有意思。”陈闲嘿嘿笑着,不无得意的道。
“被我们灭杀,你还有尸体,被她召见,也许把你啃得连骨头都不剩。”紫嫣笑颜如花,仿佛在祝陈闲一路顺风。
被紫嫣这么一恐吓,陈闲也觉得四周是阴风恻恻,然后忍不住对着空中喊道:“这位花魁之王,我都知道你是青衣郡主了,说起来我们还沾亲带故,其实我到这鸾凤楼来,是一个美丽的误会,想不到她们竟然阴谋诡计要对付你,我本想一走了之,但是你也知道,她们几个似乎有些玄功道法,加上还不时用美色肉体诱惑我,我便只能敷衍她们,其实,我对青衣郡主绝对没有什么不轨之心,虽然未曾谋面,但你的大名,我闻名已久,神交了不知道多少个夜晚,若真能与你秉烛夜谈,也算是我陈闲的莫大荣幸。”
陈闲这番话说出口,气得一旁的四大花魁包括袭人都面色铁青,直接反戈一击出卖她们还算了,还说什么用美色肉体诱惑陈闲,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除了香雪儿,其他三位花魁更是碰都没碰陈闲一下,就算目光能够非礼亵玩,那也是陈闲把花魁们给玩弄了。
袭人则是骂咧着:“贱人,男人怎么都这么下贱,见异思迁,贪花好色!”
虽然袭人这番话是低沉着声音自言自语,但还是被听力敏锐的陈闲听了个一清二楚,当下神识传音回应道:“我这不是为了你们才甘心投诚的吗?怎么还骂我,何况女人不卖弄风情,个个守身如玉,下贱的男人又怎么有机会呢?看看你那四个姐妹花魁,穿的绫罗都是玉体半掩,这还不是引诱我?让她们一边凉快去吧,若弄到那宝贝乾坤袋,我们两个二一添作五,平分吧。”
袭人冷哼着回应道:“乾坤袋是一小千世界法宝,怎么分?最多我们都可以进入修炼,皆大欢喜,你一个人在里面闯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没有本姑娘的保护。”
陈闲对袭人这番说辞心中是嗤之以鼻,但口头上却感谢道:“那还要多谢袭人郡主关照我这个文弱书生了,好好保护我哟,尤其晚上帮我暖身子,荒郊野外,寒冷孤寂啊!当然,郡主若有需要,比如想占有本公子,也不是不行,不过,要看本公子心情了。”
“淫贼,你可不可以不这么下流无耻?”袭人怒道。
“不下流无耻,还叫什么淫贼?”陈闲嘿嘿笑道。
袭人又是一阵咬牙切齿,对着陈闲说道:“好,本郡主现在就带你去见青衣,把你丢在那鸾楼门前,看你的造化了,希望你能活着回来。”
四位花魁面面相觑,不明白袭人为何还要带陈闲去见那青衣,因为青衣显然以某种秘法知悉了自己这一方的举动,还将陈闲送入鸾楼,岂非羊入虎口,陈闲死了还算了,等于四大花魁与这花魁之王的又一番较量彻底败下阵来,等于给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让自己难堪,自己何苦为难自己。
“袭人姐,这不是让公子去送死吗?就算要死,也死在我们手中,比死在那青衣的手上要好吧,我们还可以真个陪他销魂一把,让他做个风流鬼,姐妹们,你们说呢?”紫嫣看了陈闲一眼,仿佛看着一头赤裸羔羊,忍不住用眼神暧昧的挑逗了一番。
“你们怎么就肯定我会死?不如赌一把,我若平安回来,你们就无条件的陪我一夜,好好伺候我一番,如何?”陈闲趾高气昂的看着诸位花魁,言语中透露着强大的自信。
“赌就赌,还怕了你不成。”香雪儿第一个表态,然后对陈闲眨眨眼。
见香雪儿点头应允了,其余三位花魁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若不答应岂非显得自己很没面子,这等赌约又如何,不就是一夜缠绵吗?当下三位花魁先后表态,答应了陈闲这个赌注。
陈闲心中偷笑,自己虽然可能不是那青衣郡主的对手,但想要平安归来,那简直易如反掌,有破空之刃杀猪刀这一神兵在手,想走想留,谁能困住自己?即便被困入了那乾坤袋中的小千世界中,也一样如此。
“袭人,还等什么,送我去那鸾楼吧。”陈闲笑嘻嘻的道。
“去就去,谁怕你了,看你被青衣吃的骨头都不剩,我才高兴。”袭人见陈闲竟然和四位花魁立下了这等赌约,心中就气不打一处来,当下起身就走。
陈闲对着四位花魁摇了摇手,笑道:“别跑哟,在床上等着,等着本才子平安归来,想想怎么伺候我这个免费的客人吧。”
见陈闲如此嚣张,四位花魁都露出了愤然之色,望向陈闲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因为消失在青衣手上的客人,不说对头仇家,少说也有数十了。
鸾楼与凤楼相距不远,遥遥相望,而随着青衣将乾坤袋的气息散发而出,似乎惊动了凤楼内的鸾凤楼楼主的修炼,整座凤楼也是一阵轻微的晃动,仿佛预感到了什么。
鸾凤楼的楼主是一位中年男子,但眉毛却是白色,似乎是一驻颜有术的老者。
“青衣似乎动了真怒了,这四个丫头,为什么总是和青衣作对,真是麻烦,自己要不要当个和事佬呢?”这白眉男子一脸凝重,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感觉到了那股乾坤袋散发出的玄皇之气,沉声叹道。
犹豫了半晌,这白眉男子终于还是再度坐定,没有理会这群后辈的意气之争,遥望天上星辰,沐浴在星光下,继续感悟天道奥妙。
鸾凤楼也算是除了四大侯府与宗派之地最特殊的地盘了,今夜因为陈闲的到来,终于注定要掀起了一场风暴。
鸾楼下,陈闲在袭人的陪伴下,不禁抬头仰望这座塔楼般的存在,目光中似乎隐约捕捉到了高楼顶层,也有一双眼睛在凝视着自己,那双眼睛在一片奇异的玄皇之光中也灿如星辰,犹如俯视众生的神祇之眼,让人心中凛然。
“你的老对手,那花魁之王青衣,平日就在这鸾楼上?不在那青衣侯府中?”陈闲忍不住问道。
袭人面色有些怪异,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似乎对这青衣有一股说不出的怨气。
“你找我对付她,就因为她在无双会上总是击败你而夺魁?”陈闲忍不住又问道。
“当然不是,我怎么是输不起的人,只是这个家伙每次和我比试都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最后也是轻松把我击败,我怎么能服气?而且每年无双魁首的奖励基本上都是那赤潮寒潮留下来的天材地宝,我多想拥有一份,可惜,这么多年来都被这青衣独占,亏我小时候还那么关照这个小妮子,后来就翻脸不认人了。”袭人恨恨的道。
陈闲还没答话,上空传来一个淡漠的声音:“袭人,我们童年往事历历在目,而天道无情,大道之下,必须忘情,你我那点儿时的交情,在天道面前,显得太过渺小,微不足道,情谊即便在,又如何,道之桥,只有一人通过。”
袭人还没答话,一旁的陈闲却一脸不屑的道:“何谓道,你认为的天道,也许根本就不是道,大道即便只是唯一,但通往大道的路,却是千万条,修道修得不是绝情绝义,不是忘却七情六欲,更加不是无情杀戮,有情,大爱,一样可以得道,每个人得的道不一样,纵然殊途同归,也不能认为自己的那条路,就是唯一的路。极钟情于情,亦能得天地大道。”
陈闲这番话道出之后,别说是袭人对陈闲也刮目相看,便是鸾楼顶楼的那青衣,也沉默不语,不知如何反驳。
“和本少爷搞什么狗屁天道辩论,这等理论只怕整个异界都没我强,异界穿越的小说,修真修仙的小说,各种天地大道,什么大道三千,我无所不知,随便几句就能把你说的头发昏,仰视我这等生而知之的存在。”陈闲心中一阵得意,感觉这青衣如此追寻什么天道,只怕有些走火入魔了,这种女人,也许最好糊弄,甚至哄骗上床,告诉她一种奇特的功法,双修入道,如同佛门的欢喜禅,看她入瓮不入瓮。
正当陈闲想入非非之际,一道玄皇之气从天而降,直接将陈闲包裹住,化作了一条粗长的麻绳,将陈闲捆了个严实,拖着陈闲凌空而去,朝那鸾楼顶楼飞驰。
“不要伤害我的男人!青衣,否则你给我小心点!”见陈闲就这么被绑走,袭人大怒,但却没有追上去,似乎知道追去也没有结果,甚至会当着陈闲的面,自取其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出袭人所料,高空传来了青衣冷冷的笑声:“威胁我,袭人,这些年来的无双会,若不是为了那魁首的奖励,有些天材地宝让我动心,我都懒得与你动手。”
“青衣,算你狠,今年的无双会,你绝对不会夺魁,走着瞧!”无奈的丢下这句狠话,袭人也只能黯然离去。
陈闲在空中的那一瞬间,感觉到这捆绑自己的黄色长绳的确是某种天地间的元气所化,虽然被暂时制住,陈闲心中却丝毫不惧,没有半点慌张之色,反而低头审视着这奇异的绳子,似乎想瞧出什么端倪来。
“别看了,看也没用,这可是我修炼的玄黄之气所话,比普通的法器还要强大,比起一些宗派长老用的那些捆仙索,也不逊色半分,不过你这少年,到也有趣,被我捆着拖上这楼顶露台,就没有半点惧意吗?不怕我下杀手?虽然你是紫衣侯的义子,杀了你我会有很大的麻烦,不过你若真惹恼了我,把你杀之而后快,也不是不可能。”青衣伫立在露台之上,整个身体都吞吐着奇异的玄黄之气,一脸素颜,看上去清丽脱俗,犹如画中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脚不沾地,说不出的让人肃然,凡人一见,绝对不敢生出丝毫亵玩之意。
“若青衣你要杀我,必然不能得道。”陈闲哈哈一笑,仿佛在和一个熟人见面,没有半点生分。
“为何杀你就不能得道?”青衣也有些好奇,不知陈闲为何出此言。
“很简单,我就是道,道就是我!”陈闲索性一阵胡吹,信口雌黄,说得青衣是一愣一愣。
“什么,你是道?荒谬!”青衣一脸轻视的道。
“不信,你杀了我,看你今生如何得道?你将我绑住,已然是对道的一种亵渎了,甚至是践踏,现在赔礼道歉,还来得及。”陈闲继续危言耸听,唯恐青衣道心太稳。
……
“胡说八道,看本姑娘撕裂你的这张破嘴!”青衣一声怒吼,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闪烁着寒芒的宝剑,隔空朝陈闲面门刺去。
陈闲巍峨不动,本来也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宝剑刺来,却依旧嘴硬的喝道:“道可道,非常道,天地大道,始于虚无……”
宝剑距离陈闲的面部只有十公分,终于停住了,陈闲都能看到那宝剑剑锋上的青色流光与剑尖的凛冽剑芒,全身的毛发都炸了,也吓了一大跳。
“好,我就看今日你的道,能否说服我,让我遵从你的道,若真你是道,我便从了你,又如何?”青衣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收起宝剑,一扬手,陈闲身上的玄黄绳已然消失不见。
一看青衣这架势,陈闲就感觉不是她的对手,玄功与道法双修,纵横无双城,除了老一辈的那些高手之外,只怕是再无抗手,自己与她硬碰硬,只怕是鸡蛋碰石头,不过若坐而论道,必然说得她没有招架之力,这从了我的意思,莫非是让我占有她的身子?
想到这,陈闲也不禁一阵怦然心动,因为青衣这女子,真是宛如画中仙子,出尘不染,让人心仪,只可惜,陈闲这人俗不可耐,越是不可亵玩的女子,他就兴趣越浓厚,反而是那四大花魁,虽然娇媚动人,其实内心却没有多大兴趣。
“请!”陈闲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青衣席地而坐。
“好!”青衣一盘膝,悬空浮在半空中,依旧俯视着陈闲,让陈闲顿时有些无语,感觉这即将开始的唇枪舌战,只怕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