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闲伺候主子一般的伺候着晨锦儿,别说是袭人无比恼火,便是那青衣也有些忿怒,只是袭人怒的是自己没有享受过这等待遇,被陈闲这么哄着伺候着,甚至还没有彻底接受自己,而青衣则忿怒的是陈闲这么一个懂得天道奥秘玄机的绝世天才,竟然这般奴颜婢膝的伺候一个女子,尽管这个女子似乎是他喜欢的人,但这个世上应该没有人有资格承受这等修道天才的伺候,这是对天道赤裸裸的亵渎。
青衣耳边仿佛听到一个神秘的声音在呐喊:“再如何懂得天地至尊大道又如何,还不是有七情六欲,身在五行中,心在三界内,天道对于你们这些凡人来说,永远都只是传说,传说而已。”
几乎是同时,青衣与袭人出离了愤怒,异口同声的对着陈闲喝道:“住手!”
陈闲与晨锦儿一脸诧异的看着这两位贵客,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也不明白为何四人一坐下来后,这二女就哑口无言,一句话都不说,就是盯着自己看。
“住手?住什么手?你们是想让我这只喂锦儿吃葡萄的手住手,还是想让我这只抚摸着锦儿腰腹的手住手?说明白一点,不同的手,代表不同的含义,不同的含义,则代表着你们不同的心思,不同的心思,代表着不同的爱意,你们懂得。”陈闲笑眯眯的说道。
“左手……不,右手……两只手,都住手!”袭人脸羞的一片嫣红,支吾答道。
“那可不行,只能一只手住手,两只手都不动,会闲得发慌。”陈闲嘿嘿笑道。
“淫贼,当然是你那只抚摸锦儿小腹的贼手脏手臭手!”袭人怒道。
“淫贼,锦儿,我是淫贼吗?我和你亲热,我抚摸你,是天经地义吧?就是我义父都默许了,将来要将锦儿许配给我,你有什么资格管我?”陈闲哈哈笑道。
“相公和娘子亲热,再正常不过,小闲子,给她们来一点刺激的!”晨锦儿妩媚的笑着,笑得有些放浪了,似乎这一瞬间从一个清新可人的女子变成了妖娆的荡妇。
陈闲会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将一颗葡萄剥去皮,悬放在空中,晨锦儿凑了过来,伸出香嫩的小舌,晶莹的葡萄平放在舌尖上,而陈闲则也凑了过来,大口一张,贪婪的将葡萄和晨锦儿的香舌一并吞入口中,再度舌吻起来,旁若无人。
这等香艳的场景,别说袭人看呆了,就是青衣也觉得无比荒唐,**不已。
“奸夫**,今天我袭人就要……”袭人气昏了头,但话说到一半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赶忙住口。
“就要如何?就要替天行道,还是抓奸在床?”陈闲含糊不清的反问着,因为他仍旧在与晨锦儿舌吻。
袭人也不知道为何会这般鬼迷心窍,这陈闲明明就是有了意中人,还是儿时的玩伴晨锦儿,却这般不甘心,要插上一脚,关键的是内心深处还不肯做小的,要做正室,这等无法实现的遥不可及的梦想让她有些癫狂了,此刻又被陈闲与晨锦儿这般刺激,自然那方寸大乱。
一旁的青衣则轻轻的拍了拍袭人的肩膀,示意袭人稍安勿躁,然后正色道:“锦儿,你是喊我们来叙旧谈心的,还是借着与陈公子这般亲热,变相的羞辱我们?若是你们急着回房云雨,那袭人就先回去了,至于我,很有兴趣现场观摩一下你们如何合体交huan,毕竟这可能也是通往天道的一种手段,我久仰许久,今日若能一见,不胜荣幸啊!”
陈闲听了青衣这番讽刺之言,也不禁有些好笑,这等事还能现场观摩,只怕进去之后,欲火焚身,本小爷,略施小招,挑逗一番,那就是双飞一夜了。
“青衣说的好,锦儿,我们是该收敛一下,你现在也应该气消了吧,我这般配合你,将你当女皇一般的伺候,何况我根本就没错,你现在倍有面子,知足了吧。”陈闲摸了摸晨锦儿的头,笑吟吟的道。
晨锦儿也笑着答道:“好吧,暂时放过你,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还有,观摩就免了,有旁人在,我不自在。”
“锦儿,这个你无法做主吧,要问陈公子的意见,他若让我观摩,你也不好拒绝吧。”青衣面上含笑,但言辞却犹如长矛利刃,咄咄逼人。
“小闲子,你觉得呢?”晨锦儿丝毫不为所动,虽然青衣有喧宾夺主的气势,但却泰然处之,将决定权交给了陈闲。
“我觉得吧,有个人,而且是美女在一旁看,是一种莫大的刺激,让你我血脉贲张,情yu高涨,加上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青衣在一旁观摩,也许还能指点出我们的一些错误啊,姿势的不正确等等平常很难发现的瑕疵,我们不是要追求最完美的境界吗?我觉得可以尝试一下,反正我们又不吃亏。”陈闲摸了摸下巴,然后如一老学究一般的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说出了一大番道理,其实都是废话。
“难怪袭人姐说你是淫贼,你还真答应了,无耻。”晨锦儿冷哼一声,又是一脚,把原本贴着她的陈闲直接踹开。
陈闲也不争辩,笑嘻嘻的坐到一旁。
“陈公子,你应该知道最戒女色的佛门之中,也有欢喜禅这等修炼的功法,不知是否合乎天道?”见陈闲与晨锦儿不再缠绵,青衣赶忙抓住这个机会问了一句。
“存在即合理,天道之下,万千小道,犹如万千分支,但哪一条分支最后能够抵达终点,无人知晓,这些小道,就是平时我们追寻的天道,最后的终点,有没有,也同样无人知晓,正如永远有多远,没人知道。”陈闲正襟危坐,无复先前那般轻浮。
“小道也是道,道莫非只分大小,不分先后,没有尊卑?”青衣又追问道。
“道有高下之分,无先后,自然没有尊卑,也只有人这等生灵,将自己分为三六九等,道有强弱,也有相互制衡之道,吞噬之道,如同天敌一般的道与道,如同金字塔一般,越往高处走,道稀而少,最后的塔尖,只有唯一的至尊大道。”陈闲一本正经的答道。
晨锦儿也是第一次听陈闲论道,听得一愣一愣,忍不住问道:“小闲子,你这些……这些和谁学的啊?说的头头是道,是真的吗?会不是你胡说八道,用来蒙人的吧,难为有些人还把你的话当成玄奥的大道之理来感悟,来体会。”
陈闲哪里想到晨锦儿这么一顿胡说,还真是说对了,神棍最厉害的是什么?就是胡说八道,蒙人啊,什么至尊大道,什么道中道,非常道,其实还真是胡说八道。
“锦儿,你怎么能这般诽谤甚至污蔑陈公子,难得他还对你这般情深意重?”一旁的青衣见晨锦儿竟然怀疑陈闲阐述的论道之说,顿时面色微变,冷声喝问道。
晨锦儿嘿嘿一笑,也不与青衣分辩,只是将目光投向了陈闲,笑盈盈的问道:“小闲子,你说过不会骗我的,你这些关于论道的歪理,是否都是你胡乱杜撰出来的,用来唬人蒙人的?老实交待,听见没?”
陈闲这下有些傻眼了,没想到晨锦儿没和这青衣继续抬杠,一番唇枪舌剑,反而直指本心,找到自己才是关键所在。
“这个,我觉得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这番玄奥的天道之说,你信,就是真的,不信,那就是假的,虔诚很重要,对天道那颗心,无比崇敬,但是,锦儿说的也有道理,任何论道之说,都很难验证其真伪,因为正如不同的道法,适合不同的修士,没有真正唯一的道,如同没有一种道法可以君临天下,让任何修士都可以修炼到绝顶,因人而异,道法如是,道亦如是。”陈闲一脸淡定的答道。
“陈公子,你真是胸襟广阔,能容得下这个刁蛮任性的小郡主锦儿,换作其他惊才绝艳的男子,只怕会卷袖走人,至少也是冷面相对。还有你这番新的论道,让我又有所感悟,你说这道是否有那种奇异的亲和感,你对它越执着,痴迷,它的反应就越强烈,回馈也越多,让你得到的裨益也越大,所以那些冷门的道则无人问津,是否一旦这些冷门的道有人追寻,便自然会得到道的眷顾,让其境界实力突飞猛进,所以大众修炼的道,很难再上一层楼,因为竞争者太多,加上道这一存在无暇顾及你这个渺小的存在,不会回应你的乞求。”青衣突发奇想,又是一番口若悬河的论述,让陈闲也不得不凝神聆听,否则接下来若被这青衣给说得无话可说,他的光辉神秘的伟岸形象必然大打折扣。
陈闲微微点头,然后答道:“道本无所谓无情,也无所谓有情,但正如天地万物,相处的时间久了,必然产生某种神秘的联系,别说是魂魄之间的灵犀沟通,便是身体上的外在一切都能相互融入其中。”
“这番话有些晦涩难懂啊,陈公子,能否详细解释一番?”青衣一脸殷切的看着陈闲,那目光中只有深深的崇拜与敬仰,不带丝毫男女之间的爱意。
一旁的晨锦儿彻底无语,没想到自己这番质问反而让青衣与陈闲之间的论道氛围更加和谐,感觉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十分不爽,想插话吧,不知道如何插,继续质疑则有些不妥,不说像泼妇骂街吧,但至少也会伤到陈闲的感情,若加入一起论道,又心有不甘,何况虽然有先天的天魔神通这等道法加持在身,但对道法实在没有多少研究,便是偶尔涉猎都很少,加入其中,必然是自取其辱。
“好无聊啊,锦儿,他们在这里论道了,半夜三更,简直就是走火入魔,我们不如聊一些闺房乐事,比如你有没有做过春梦啊?”对面的袭人凑了过来,在晨锦儿耳边小声的问道。
“春梦?”晨锦儿有些愕然,念叨了一声。
“嘘,别这么大声啊,锦儿,你要羞死我啊!”袭人脸红脖子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
晨锦儿头昂的高高,居高临下看着袭人,一脸鄙夷的道:“袭人姐,你说的这个春梦啊,我原来有,现在没,有了小闲子伺候我,随时可以颠鸾倒凤,巫山云雨,我是春色满屋,哪里还有做梦的闲暇,每次被小闲子折腾的要死,后来就呼呼大睡,从来不做梦,就算做梦,那也是睡大觉的梦,不可能是春梦。”
袭人面色嫣红,没想到被晨锦儿这般奚落了一番,但随后将胸脯一挺,反击道:“看来你身子骨太弱小,该大的不大,该小的却不小,我就不一样了,虽然修炼,但是身体却没有走样。”
晨锦儿斜着眼看了袭人的那大胸脯,冷笑道:“小闲子和我说过,不喜欢胸太大的女子,他说那种女人,他称呼为奶牛!”
“奶牛!”袭人气得面颊通红,恨不得立马就上去把那陈闲给碎尸万段。
“小闲子还说,女人在床上战斗力无限,男人看似威猛,其实不堪一击。”晨锦儿嘻嘻笑道。
“这是为什么啊?说来听听。”袭人忘了伤痛,又好奇的问道。
“小闲子说,男人是牛,女人是田,只有累死牛的,没有耕坏的田,牛越来越瘦,田越来越肥。”晨锦儿眉飞色舞的说着,显然也觉得这番比喻十分贴切。
“这个淫贼,比喻的很形象啊!”袭人也笑道。
这边袭人与晨锦儿在小声的说着那些羞于启齿的男女之间的秘事,其中晨锦儿初尝禁果,自然是其乐无穷,乃是主讲者,而听众袭人则是有些心驰神往,想了解一番,旁敲侧击打听一番,自然也是听得无比认真,二女有问有答,到也十分默契,先前的敌对之意渐渐淡去不少,相互调侃,其乐融融。
那边陈闲与青衣则是高谈阔论,也是谈得不亦乐乎。
“详细解释啊,我这般举例,现在世人流行佩戴翡翠玉,或是手镯,或是胸佩,天长日久,则玉石之中有血丝,那便是人体血气沁入其中形成。又如两块独立不同的岩石,你将其放在一起,相互叠累,过段时日,你会发现它们接触一面的岩石的纹路已经消失,颜色也相互中和,那一区域也融为一体了,我可用一番话来形容。”陈闲看着虚心求教的青衣,正色答道。
“还请陈公子不吝教诲,青衣感激不尽。”青衣一脸肃穆,凝神聆听,知道接下来陈闲这番话,只怕便是某一小道的至理名言,甚至是开启天地大道的金钥匙,不敢有丝毫怠慢。
陈闲想了想,沉吟了片刻,然后说道:“天地万物,皆有引力,两两相触,融为一体,物之道,非空乏,道之道,是玄机,其深且远,莫可名状,不可揣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无独有偶,道之畔,必有妖孽,正如孤阴不长,独阳不久,道心及魔心,苍生皆凡人,凡人皆妖魔,以妖魔为血刃,逆天寻道,亦可证道!”
陈闲这番话一出,别说是青衣听了个懵懵懂懂,便是通过那水镜之术观察陈闲等人动静的紫衣侯与任天星都听了个一知半解,感觉这番口诀般的阐述十分玄妙,仔细体会一番,感觉自己对整个世界包括各种法则的理解简直是太过匮乏,和一个白痴一般,尤其在这陈闲的面前,纵然修为高出一大截,单打独斗更是可能将其秒杀,但却不知为何,二人对视一眼,都生出一股寒意。
生皆凡人,凡人皆妖魔,以妖魔为血刃,逆天寻道,亦可证道!
这句话实在是有些大逆不道,大有一道功成万骨枯的杀势,若陈闲以这等方式得道,必然是血流成河,生灵涂炭,而这一才子又如此天赋异禀,简直就是生而知之的睿智天才,若在其襁褓中就将其扼杀,也有违天和。
“侯爷,你这义子对天地的感悟比我们这把老骨头可要深邃太多了,我看宗派之地的那些绝世人物,若只是论道,只怕都不一定会是陈闲这小子的对手,这已然不是牙尖嘴利了,而是的确悟出了天地大道的某些至理,我任天星都有些汗颜,先前还起了收徒之念,还好只是给了这小子一点小礼物,若收了这小子为徒,只怕过几年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甚至还被我的声名所累。”任天星摇头叹道。
“我终于明白青衣这等同样惊才绝艳的修道才女,为何要死心塌地的跟着小闲了,哪怕是为奴为婢,因为偶尔这么一番论道,对于青衣的见识及眼界,有了极大的提升,真不明白,这小闲才十几岁,不到弱冠之年,不但才学过人,而且对最深奥的天地大道都有如此深的造诣,但他又偏偏不承认是那生而知之的万年一遇的天才,真是奇怪了,莫非是传说中的仙人投胎转世?”紫衣侯也是一番感慨,感觉越来越看不透这个看似平凡,实则深不可测的少年了。
“侯爷,这小子视天下苍生如无物,甚至认为苍生就是魔,这可有些不妙,日后若修为大增,为恶起来,只怕天下少有人能制?若现在击杀,又太过莫须有,爱才怜才,也让我们无法下狠手,何况是你的义子,你小女儿的心仪之人,如何是好?”任天星眉头深锁,忧喜参半。
“怎么办?当然是不办,继续观察这小子的境界突破,无论如何,我也是要保住这小子的,这等不世出的天才,出在我紫衣侯府内,若我将其扼杀,那才是真正的天大的笑话。苍生是什么?苍生只是武朝庇护下的万千蚁民,是供奉各大宗派锦衣玉食的来源,而我紫衣侯则从未横征暴敛,而是一生守护这无双城,为黎民百姓造福,若有一天小闲屠戮苍生,那也是苍生还债给我罢了。”紫衣侯一声冷笑,对陈闲的回护之意毫不隐瞒,甚至不惜以苍生为鱼肉。
“果断杀伐,不愧是紫衣侯。我先告辞了,回宗派办点事。”任天星一声叹息,人已然消失在窗外。
看着那一轮皓月,紫衣侯不禁叹道:“生为人杰,死亦鬼雄,就让我紫衣侯为这从天而降的闲儿开道,任何居心叵测者,杀无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