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迷糊中觉得脸上痒飕飕的,伸手去抓,顿时就醒了,第一反应就是掀开被子,检查自己的身体,瞧见身上被换的衣服,僵硬着不动。
“不会真被那个混蛋……”她抓着头赶紧回忆,被两拨来历不明的人追杀,后来遇到安缮,他被人五花大绑着,念及往日的一点儿相识,她就去救他,后来,他们到一条窄巷中,安缮突然扬手洒了什么东西,她不经意吸了进去,那混蛋居然撕她的衣服,可恨她居然头一次感到无力。
“后来发生了什么?”牧景烦躁异常,抓乱了一头短发,“怎么想不起来了?”
“后来什么也没发生。”
牧景倏地回头,唐睿坐在她身后,她急切的找他确定,“什么也没发生吗?”
“江流和云青及时出现,带了你回来。”唐睿淡淡的回她。
“哦。”他板着一张脸干什么,莫非嫌弃她躺了他的床不成,牧景翻身下床,寻着衣服,立即瞧见一套整齐的衣服,不客气的穿上,朝唐睿正经的躬腰,“多谢王爷收留,民女就先告退了。”
唐睿没有起身,在她走到门口时说道,“我爱你。”牧景停下脚步,听他继续说到,“李良儿,我只当弟妹,她那日哭的很厉害,坐在雪地里,我扶起她,她就抱着我,我只是安慰她,其他什么也没有。
这话,我今日只解释一遍,自从你住进心里,就再也没有别人能进去,你相信我,就留下,这一生,我会倾尽所有对你好。
你若是依旧不信我,你就走,我不会纠缠半分,也不会寻你,如今很多女人想要进这琉钰殿,我想你想到心痛的时候,总会出现错觉,将她们全都当成你也说不定,成亲当日,我如何对你,照样如何对她们。”
“我不会再相信你,你爱如何就如何。”牧景拉开门,昂首阔步的走出去。
唐睿面无表情的道了句“很好”。
和总管适时的出现,见到牧景赶忙行礼,“老奴给景侧妃问安,皇上遣老奴来瞧瞧娘娘可是醒了?叫您与王爷王妃一道儿去季贵妃宫里用晚膳,皇上忙着走不开,吩咐季贵妃炖了些补汤,惦记着您这身子要补一补。”
牧景回头瞧一眼门口出来的人,问和总管,“我能不能去南斋宫补啊?”
和总管一愣,回答到,“太后娘娘这寿诞不是快到了吗,今日一早搬去了皇祠,要斋戒七日。”
牧景张嘴正要说什么,又闭了口,送走和总管,她仰天长吁一声,“轻夏轻雪,你们快点儿来吧。”
季锦掩嘴轻笑,拉着牧景,跟上已经走在前头的唐睿,安慰她道,“你放心,母妃不会为难你。”
“季贵妃可一点儿都不喜欢我。”牧景低声道一句,抬眼去瞧前头慵懒尊贵的人,怎么觉着他似乎冷漠了些。
。。。
青霖殿,季贵妃已经就坐,看样子只等他们来了。
“妾身见过季贵妃。”牧景恭恭敬敬的行礼。
“喊母妃。”唐睿淡声提醒。
牧景依言改口,“妾身给母妃问安。”
季贵妃到是不介意她的称呼,“不必多礼,都坐吧,皇上吩咐本宫炖了些补汤给阿景,你尝尝看。”
“有劳母妃了。”牧景接过一碗汤,拿起勺子喝一口,“母妃炖的很好喝。”
季贵妃笑笑,“多喝一点儿,睿儿,锦儿,你们也喝点儿再用膳。”
喝了汤,晚膳就上桌了,牧景吃了几口菜,正要吃一口鱼,突觉喉头发痒,恶心的厉害,急忙跑到外面,弯身扶着树干呕。
唐睿匆匆跟出去,轻抚她后心,朝云近吼道,“快请太医。”
“不,不用,”牧景抬手阻止,又一阵恶心,“……呕……我、没事……呕……”
季贵妃走出来,面上有难辨的神色,问神色紧张的唐睿,“你们多久了?”
“什么多久?”唐睿继续轻抚着牧景后背,希望她能好受些。
“距离你们洞房多久了?”季贵妃补充了一遍。
唐睿手僵住,回忆着日子,“没多久啊,一个多月而已。”
牧景缓和一阵儿,朝季贵妃解释,“妾身只是三日没好好吃饭而已,劳母妃……呕……”牧景赶忙捂着嘴,转过头去。
唐睿抱起她,与季贵妃说到,“母妃,儿臣先带她回琉钰殿。”
季贵妃点头,“去吧,今晚再喝点儿清粥,暂时别吃油腻的。”
被唐睿抱着,牧景只好紧紧捂着嘴,唯怕一个不小心吐他一身,小脸儿憋得通红,唐睿软着声音,“别捂着,想吐就吐出来,可能会好受点儿。”
牧景猛地跳下来,跑到旁边,“哇”一声到真的吐了些污秽出来,嘴里酸苦,唐睿帮她擦了擦,再次抱起她,往回走。
“煮一锅清粥。”唐睿对着琉钰殿的侍女吩咐。
牧景沾到床,拉着被子遮住脸,闷声对唐睿说,“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唐睿坐在床边儿上,透过被子凝视里面的人儿,淡漠的出声,“你还是想走?”
“嗯。”被子里毫不犹豫应出肯定的答案。
好一会儿,侍女端着粥进来,瞧了眼面色骇人的唐睿,说到,“王爷,粥好了。”
唐睿拉下她蒙脸的被子,牧景坐起身,伸出的手摆在空中,碗被他接过,舀了一勺,吹一吹,推到她嘴边儿,示意她张嘴。
侍女在一旁候着,牧景抖了抖嘴角,依言张嘴喝下,紧接着,一勺又一勺,续了三碗粥,他喂,她喝,一句话也不说。
“都退下。”他吩咐一声,帮她擦了擦嘴,淡淡的问,“舒服点儿了吗?”
牧景点了个头,继续躺下蒙了被子,随口道了句,“很晚了,你去看良儿姐姐吧,别叫她总站在外头,很冷。”
唐睿抿唇瞧了会儿,窸窸窣窣的脱了衣服,解开两边的床幔,掀开被子,身上突如其来的重量叫牧景结结实实的溢出一声‘嗯’的闷哼。
她急促的眨着眼睛,张开的双唇被封住,严丝合缝,口中的空气被汲取着,窒息感空白了脑中的思绪,推拒的双手抵在两边,被迫与另一双温暖的手十指相扣。
始一松懈,牧景叫骂出声,“你个无耻的混蛋,”身上凉气袭来,她垂眸,双手依旧被禁锢,咬牙切齿,“放开我,你这个骗子,流氓王爷……唔……”
风卷残云般的疏狂放纵,放纵这多日以来因她引起的黯然神伤,这个女人,让他思念到发狂的女人,居然想离开他,不想留在他身边,呵,怎么会允许?
被他的炽热激烈和缠绵绕骨击溃,她无处可逃,早已解脱的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褥,低浅的吟哦交织成满室的旖旎。
天翻地覆,一切终归为平静。
一整晚,他说了多少次爱她,她已记不清,她记得自己被折腾的晕过去两回,醒来依旧迎接他满腹的热忱,他问她,懂了吗?起初她摇头,他就叫她深刻的体会,后来她点头,他叫她更深的领悟。
“明白了吗?”他又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