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夏轻雪左等右等,终于等来了牧景。
牧景踏入南斋宫,立即左拥右抱,笑嘻嘻道,“两位美人儿可算来看我了,我当以为你们忙的不亦乐乎,都忘记我了。”
轻夏推她一下,嗔道,“说什么呢。”
轻雪稍稍离开她一点儿,惊喜的说到,“阿景你取的名字真好听,夏景阁,雪景轩。”
夏景阁是牧景在京都开的药堂,为轻夏所开。
雪景轩是为轻雪装点完成的客栈。
夏景阁和雪景轩都还未开张,就等他们来。
“对了夙风七人到了吗?”
轻夏接了话儿回她,“都到了,在雪景轩等着你呢。”
牧景思量了一会儿,说到,“那我们现在就出宫吧。”
。。。
唐誉听云一来报,牧景有喜了,他‘嗯’了声算作应答,想了想抬起头说到,“以后,关于她的事情,不用再来禀报本宫,也无需再去留意,那个紫衣女人可是有些眉目了?”
“回殿下,有。”云一上前,对上唐誉的视线回禀,“先前景侧妃猜的不错,泠妃娘娘果然有问题。
属下与滕才人轮流盯了很久,她暗中见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原先是左相的入幕之宾,后来不知何因,左相也一直在找他,而且派出的人手下毫不留情,直取其性命。
前儿殿下所中的,必须以处子之身相解的迷情香,就是她所为。”
迷情香?以处子之身相解?
“谁?”门外传来滕绮的声音,云一和唐誉走出去,问滕绮,“怎么了?”
“回殿下,刚刚似乎看到有黑影在门口,追过来时已经消失了。”她看一眼漆黑的夜色,眸子晃了晃,与云一点头,往清泠殿去看。
芳华殿掩着床幔的榻上,李良儿怔然,好半晌她才看向床里侧饶有兴味儿打量自己的人,平心静气的说到,“泠妃娘娘,这么晚了,你带本妃去听的就是这个?”
此人正是泠妃,她眉眼含笑看李良儿,“没错,本宫也是帮你认清实况,若不是本妃的迷情香,你这辈子也碰不到尊贵的太子殿下。”
李良儿抓着身下的床褥,强自淡定,瞧着这个步入中年却依旧饱含风情的女人,“这似乎与泠妃娘娘没关系吧。”
“自然,我就是替你不平,因为……”她同情的望着李良儿,继续道,“你往后再也不可能受孕,这一点,殿下是知道的,在他往你寝室来之前,我传信告知过他。”
李良儿惊颤,不可置信的睁大漂亮的双眸,泠妃俯身轻声道,“是永远也怀不上殿下的孩子,但其他人却可以,比如,你的睿哥哥。”
她轻抚李良儿漂亮精致的脸蛋,继续说到,“不妨告诉你,睿王最深爱的人还是你,你不守着落景轩的时候,他也照旧来落景轩门口,确定你不来的时候,他才转身回去。
而且,我亲耳听见他和牧景坦诚,他爱的人是你,因为恨牧景拆散你们,才留她在身边,他是在暗中保护你,知你爱殿下,除去你的心头之患。”
李良儿脑中乱成一团,她没办法思考,有个影子飘在脑中,化成一张温润和煦温暖的笑脸,耳畔又传来泠妃的话语,“我可以帮你,让你怀上睿王的孩子,日子相差不了多久,你说是殿下的,没有人会怀疑。”
李良儿倏地转眼看她,泠妃知道她动摇了,但她还是不能完全相信自己,她继续道,“我也是有条件的。”
“什么?”李良儿静下神思问道。
“我要你想办法杀死牧景腹中的孩子。”
李良儿蓦地要支起身子却被泠妃按下,她问道,“牧景,怀孕了吗?”
“没错,一个月了,但她请求皇上下令不要宣扬,要给太后一个寿辰的惊喜。”泠妃如是说到。
李良儿狐疑的瞧她,“你为何要杀了她的孩子?”
泠妃涌上几分恨意,“因为太后曾经暗中杀了我的孩儿,我也要让她尝一尝,她不是宠爱牧景吗?看到她心心念念的曾孙死去,不知是个什么样的感受。
你放心,我会帮你,不会叫任何人知道她的孩子是你所杀,而且,她的孩子除去,你和睿王之间再无隔阂,他最期待的是你和他的孩子。”
泠妃起身,轻盈的站在床底下,“不如,就今晚吧,我送你到睿王的寝室,牧景出宫了,今晚不会回来。”
不等李良儿应承,轻点她后颈,背上她,用黑色斗篷遮住,不消片刻,轻推开听景阁的门,放李良儿在床榻之后,闪身消失。
泠妃前脚刚走,唐睿从屏风后的浴池里出来,对他身后的人摇摇头,披了件儿外衫,缓步挪移出来。
李良儿睁着眼睛看他一步一步走到床前,披散着潮湿的墨发,裸露着胸前的肌肤,明明可以动,可她呆呆的,忘记了要起来。
唐睿站在床前,平静的看她,淡声问道,“这么晚,找本王何事?”
李良儿反应过来,忽觉身上有丝丝的凉气,垂眸才惊觉自己只穿了睡前的浅胸薄裙,慌不择手,拉了床上平铺的棉被,包裹着自己,抬头眼睛微红,委屈的唤了声“睿哥哥”。
唐睿微微阖了阖眼睛,涌上些失望的表情,“你这般样子,是想做什么?”
“我、我……”李良儿结舌,她该怎么和他说?问他介不介意自己?或是该问他是否还要自己?她摇摇头,皓齿紧咬着下嘴唇,低若蚊蝇的问了声,“你,还爱我吗?”
“你说什么?”唐睿沉了脸,声音冷若寒风。
李良儿再一咬牙,突的走下床,只一步的距离紧紧环上他的腰身,唐睿推她的手在门‘砰’一声打开的时候,成了外人眼中的定格。
皇后瞳孔扩张,季贵妃往后退了小步,季锦微眯眼睛盯着李良儿,唐舞捂着嘴,唐蝶张着嘴,伸手指着两人却也说不出话。
唐睿推开李良儿,她立即吓白了脸,直直跪下,双唇颤抖,牵制全身都跟着颤栗。
唐蝶的手猛地移向唐睿身后,一身红衣的牧景从屏风后头轻步走出来,发丝潮湿,还滴着水,朝着脖根儿往下,行至唐睿身前,才弯腰身拂礼,“臣妾见过母后,母妃,王妃,两位公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