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翠闻言从衣袖中掏出一根白玉短萧恭谦的递给长公主。
长公主不明所以的结果闫翠手中的白玉短萧:“闫翠,这短萧有何用?”
“公主,您吹一下便就知道它的用处了。”
于是长公主将短萧放近唇边,霎时婉转的萧声从短萧中朗朗传出。
“啊!”郑冬冬突然面色发白,痛苦的呻 吟出声。
众人惊慌的将郑冬冬扶起。
谷洛冰上前关怀备至的询问:“娘,你怎么了?”
郑冬冬眉头紧锁:“我也不知道,方才突然间便觉得小腹剧痛异常,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腹中撕咬一般。”
“怎会突然如此,莫非是方才闫翠送来的燕窝羹有毒。”谷洛冰心想自己果然还是大意了。
“不对啊洛冰,若是燕窝羹真有毒,为何我们又没事呢?”谷洛霜在一旁分析谷洛冰的言辞。
闻者细想了一会便喃喃道:“姐姐说的有理,我们这样猜是猜不出来的,不然我们去请个大夫来瞧瞧吧。”
郑冬冬拉着谷洛冰的手摇了摇头:“洛冰不用请大夫了,娘现在又不疼了,只是方才不知怎么,只是疼了那么一下便没事了。”
“娘,你确定你真的不疼了?”谷洛冰半信半疑的上下打量着郑冬冬。
兰芳阁离正厅并不远,方才郑冬冬痛苦的叫唤,长公主是听的一清二楚。
她握着手中的白玉短萧细细观看,却不想一柄小小的短萧竟然有如此用处。
随即得意的扬起唇角,眼角闪现狠绝的光芒。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抬眼望了望屋外:“闫翠,这时辰也不早了,再过一会王爷便要退朝了,我们必须再王爷退朝前将事情办得利索一点。”
“是公主,这会该是时候动手了。”闫翠满面不善的回答道。
长公主朝闫翠招了招手,闫翠随即哈着身子上前扶着长公主缓缓的朝正厅行去。
一路上长公主屏退了所有下人。
此时谷洛冰与郑冬冬他们正准备食用午膳,却见长公主突然出现!
再怎么说她也是公主,虽然谷洛冰与长公主有过节但是明面上该有了礼节还是不能少,若不然又得落下一个下下犯上的罪名。
“谷洛冰起身缓缓上前几步,福了福身说道:“参见长公主。”
其他人见了亦随着谷洛冰向长公主行礼。
长公主面不改色的看着谷洛冰,随后命屋内所有下人全部退了下去。
谷洛冰微微皱眉,光天化日的长公主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要说或者是有什么勾当要做,缘何要将所有下人屏退。
隐隐约约的觉得长公主此行定然是有什么阴谋。
长公主一直立于众人身前,迟迟不叫众人起身。
她意态闲闲的拿出方才那枚短萧握在手中细细把玩,然后将短萧凑近谷洛冰:“这短萧美吗?”
谷洛冰极力隐忍心中不快,心不在焉的说道:“美。”
长公主嗤唇一笑,谷洛冰这样的神态一看便是敷衍她的。
随即握着短萧对着谷洛冰说道:“你不妨吹吹看,这短萧吹出来的乐曲会更美。”
谷洛冰埋着头:“回公主,洛冰不会吹箫。”
“无碍,这短萧可不是寻常的短萧,纵是从未吹过短萧的人亦能吹出优美的乐曲。”
谷洛冰微微抬眸凝视着眼前的长公主,却如何也猜不出她究竟有何目的。
“你试试!”长公主将手中的短萧在谷洛冰眼前微微晃动。
既然是命令谷洛冰岂有不从的份,只能伸出双手欲接过长公主手中的短萧。
“呃,你不用触碰我的短萧,我拿着你只管负责吹便是了。”
让自己吹箫,却又不让碰萧,这昌长公主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谷洛冰心中早已是疑雾重重。
身后的众人更是不明所以半弯着身子。
长公主一刻不叫他们起身,他们便要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
谷洛冰虽然猜不出长公主有何用意,但是大概已经明白长公主前来决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心中隐隐觉得她叫自己吹箫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却又不敢违抗命令。
只得听从的凑近短萧吹了起来。
乐曲传出,郑冬冬便感受到了腹中虫咬一般的疼痛,只是碍于长公主在场她只能极力的隐忍着。
很快额前便布满了细细的汗珠。
“娘,你怎么了?”谷洛霜察觉出了郑冬冬的异样,不安的询问。
闻者轻轻摇头:“娘没事,一会便好了。”
“继续吹,用力点!”长公主对着谷洛冰吩咐。
谷洛冰心中突然就有气了,让自己一直弯着身子这么吹箫她究竟是想做什么,于是乎将心中的愤怒全部对着眼前的短萧发泄。
短萧传出的乐曲突然将变得高亢起来。
“啊!”郑冬冬再也无法隐忍,痛呼一声便倒在地上痛苦的打滚。
“娘!”谷洛冰停止了继续吹箫急切的欲朝郑冬冬行去。
还未提步,便被长公主一把拉住,目光凌厉的吩咐:“不许动,继续吹!”
她这是在命令自己。
谷洛冰愤愤不平的看着郑冬冬,此时谷洛霜他们已经将郑冬冬扶起,她只是在地上挣扎了一小会便又恢复如常。
娘今日究竟是怎么了,谷洛冰百思不得其解。
眼前长公主目光凌厉的注视着她,谷洛冰只得听从的吹奏着长公主手中的短萧。
然乐曲一出,郑冬冬便又痛苦的挣扎起来。
谷洛冰脑袋一懵,她并不是一个迟钝的人,顿时便明白了郑冬冬的痛与眼前的这柄短萧息息相关。
于是她探究似的放慢了乐曲的节奏,果然郑冬冬的痛苦便减轻了许多,她再加快节奏,郑冬冬便苦不堪言的打滚!
她总算是明白了,长公主为何平白无故便要自己吹箫,还不让自己触碰她手中的短萧。
“公主,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谷洛冰突然停止了吹箫不明所以的询问长公主。
众人错愕的望着谷洛冰:“洛冰,你怎么能以这样的口气对公主说话呢?”谷章文发觉谷洛冰对长公主无力便出言责备。
谷洛冰却浑然不理会谷章文的责备兀自起身便冲着长公主厉声吼道:“公主,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有什么目的冲着我来,不要对我娘下手!”
“我若是不对你娘下手,你会乖乖听我的吗?”长公主满面揶揄的翘着双手。
众人闻言面色大惊,果然是长公主在燕窝羹里面动了手脚。
可中毒的为什么就只有郑冬冬一人,更何况方才闫翠自己亲自试吃了,为什么郑冬冬还会中毒。
众人如何也想不明白。
“娘,你的脚怎么了?”郑冬冬痛苦的掀开裤脚,谷洛霜便惊慌的叫唤出声。
“娘,你怎么了?”谷洛冰不顾一切的喷跑了过去,待她看清郑冬冬的脚裸时,颜上表情顿时变得惊愕不已:“蛊蚕!”
“什么?蛊蚕?”众人闻言惊乍出声,蛊虫是一种阴毒的蛊术,以蚕控制人,然后让被受控制的人像木偶一般任由摆布,若是不听从命令便会让受蛊蚕的人受尽蛊蚕的撕咬,痛不欲生。
“长公主,你的目的是什么,你究竟想做什么?”谷洛冰深知这一次是被长公主坑定了,悔不当初的就是不改接受她送来的燕窝羹。
可悔青了肠子又有何用。
长公主闲淡的把玩着短萧,若有似无的对着谷洛冰说道:“只要你答应我离开王爷,我便放过你的母亲。”
“原来你的目的是王爷?”
“当然,你母亲的性命就握在你自己手里,你若是不识相,我随时都可以要了你母亲的命。”
长公主凌厉的语气吓得众人面色煞白,却不想来一趟王爷府竟然惹上这样的祸端,难怪人说宫中的女人像老虎一般。
她要她离开王爷,谷洛冰一时竟然踌躇起来。她爱王爷,并且是长公主让她明白自己所爱的男人是王爷。
当她见着王爷送她胭脂盒,送玛瑙项链的时候,邀她留宿的守候,谷洛冰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压抑着无法呼吸,难受委屈。
大抵是吃醋吧。
可当她明白自己深爱王爷的时候,长公主竟然口口声声的要自己离开王爷,她如何能洒脱的答应。
见谷洛冰犹豫不决,长公主拿着短萧便毫不留情的吹奏起来。
“啊!”郑冬冬即刻便又痛苦的蹲在地上。
长公主慢慢的加快了短萧的节奏。
郑冬冬痛苦的嘶吼便越来越高亢,听在谷洛冰耳中便像是毒蛇撕咬一般。
娘是她今生最重要的人,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娘受到任何的伤害。
她知道,此刻哭泣求饶没有丝毫的用处,她的目的是萧长弓。
谷洛冰握了握拳咬牙切齿的退出几个字:“我答应你!”
长公主斜着眼睛看了谷洛冰一眼,随即在谷洛冰身边缓缓转动:“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过你仅仅答应离开王爷还不行,你若是离开,王爷定然会紧紧相随,他越是得不到你便越会似你如宝。”
“那你究竟想怎样?”谷洛冰红着双眼瞪着眼前如蛇蝎一般恶毒的长公主,若不是因为她控制了自己的母亲,谷洛冰恨不能将她卖到窑子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