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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唤了一下悠悠,等了十几秒,悠悠才飞了出来,却不飞出门,在门里面叫着我,叫我进去,外面的光线太强,不敢出来。
我一看,这才发现现在的天色虽然有些昏暗,却也没到晚上,而且半吊子说的那吉地凶葬格也只限于整个院子以内,我连忙跑进门去,叫举起柳木牌,悠悠也不用我招呼,自己飞了进去,可是就在悠悠进入柳木牌的那一刹那,我却感觉一丝不对劲。
悠悠属于灵体,本是无色无味无形的“三无产品”,(这“无形”自然是对普通人而言)不过悠悠进木牌的时候,我却感觉到木牌明显的沉了一点,而且还闻到了一股刚刚在那房间内闻到的死人气味,降头油的味道。
半吊子在催我,我也没有在意,快步走了出去。上了车,我问强子好一点没有,强子没有说话,只是两眼无神的看着窗外。强子是重感情的人,如今出了这等事情,他也只能是无奈加伤心,这种事情外人是帮不了的,只能靠强子自己了。叫灵蛇蛊给强子解了降头油的毒,半吊子还在试探着问那房子的来历,强子说是王雪带她他去的,去过几次,好像没有见过其他人,王雪也没有告诉他这房子是谁的。
我问半吊子这么关心这个做什么,他叹了口气,说很多事情我还不知道,以后就会明白的。
这小子,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是个老油条似得
将强子送回家之后,半吊子又给了他一道符,说是转运避害的,这件事才算告一段落。
再驱车回到住处已是夜晚,随便买了点东西,在沙发上面一边吃一边看着电视。
又说道强子的事情,我始终想不通半吊子为什么对那座房子如此好奇,他依旧是不说,只是稍微的提及了一下,说只是好奇,想不到他们的势力越来越强大了。
这半吊子说的话我是越来越听不懂了,看他也没有准备给我详细解释的样子,我虽然是好奇心很重的人,但是问了多次不说之后,我也便不想再细问了,将话题转到了悠悠的身上。
自从给悠悠元魂觉醒之后,她出现过两次,对付纳甘和今天。见我拿着柳木牌,半吊子也凑过来,问我有没有感觉悠悠有些奇怪?
我白了他一眼,说奇怪?什么奇怪,难得悠悠还能够醒来,哪来的什么奇怪?
半吊子摇头,说不对,上次和纳甘斗法时,悠悠被他的诛仙雷剑的雷力所伤,元魂应该受到极大的震荡,灵体必定损伤不小,而且他这雷剑,截取的是九天至刚雷电,加上道家的秘术,就是黑白无常也会惧怕三分,悠悠被其震荡所伤,怎么可能恢复的这么快,而且悠悠今天出现时,他发现了悠悠身上带有一丝鬼气,恐怕会有异变。
我只以为半吊子是羡慕我在那里胡咧咧,说你这是嫉妒我,我家悠悠乖巧的很,再说了,她本来就是小鬼,没有鬼气才奇怪。
半吊子摇头,说还是小心为妙,能不能将悠悠再弄出来看看。
半吊子坚持要看,我没办法,只能试着沟通悠悠,悠悠还是和原来一样听话,飞出来后伸了个懒腰,又朝我飞过来。
“林开哥哥”
悠悠坐在我的肩膀上面,我对半吊子说看吧,看仔细了,我家悠悠乖的很,哪来的什么不对。
半吊子张了张嘴巴,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说,一笑,伸出手就要去抱悠悠。
悠悠飞起来,骑到半吊子的脖子上,扯着他的发髻,说半吊子叔叔,我喜欢这个名字,悠悠一边说,一边又去扯半吊子的耳朵。
半吊子说不是叔叔,是干爹,悠悠飞起来,说不要脸,羞羞,又飞了过来。
我笑笑,抱着悠悠,翻出来《四象灵修》将上面的内容读给悠悠听,悠悠只听了两句,便拍着手,说听不懂,半吊子在一边笑,说你以为这是什么东西,这上面全部是古文,悠悠才多大点,你就是找个高中生来都未必能够将这里面的内容给读懂。
我一想也对,便不再念,待以后再想办法让悠悠学习。灵蛇蛊这个小东西也飞了出来,绕着悠悠转圈,我放开悠悠,让这两个小东西玩,以前是悠悠能飞,灵蛇蛊只能在地上墙上面爬,可是现在灵蛇蛊也可以飞了,悠悠占不了什么便宜,东躲西藏的。
半吊子眉头紧皱,我去拍了拍他,说看见了吧,哪里有不对的?
他面色凝重的看着我,说悠悠绝对有问题,只不过他的道行浅,说不出哪里有问题,说着,他拿出一道符纸,对我说要不咱试试?
我啐了他一脸的口水,直接将它的符纸撕成了两截扔进垃圾桶,说你狗日的净瞎搞,是不是被纳甘把脑子整坏了,悠悠好不容易醒了过来,要是在搞出问题咋整?我不同意,他也没办法,叹了口气,说那就先回去问问他家人再说。
说完,半吊子又要出门去,我说这么晚了还不睡,出去做什么,半吊子猥琐的笑了一下,说对,就是出去睡觉啊,你看你这房子,又小,又只有一张床,咱们两人,怎么睡?所以说我出去是为了给你腾地方。
得,这半吊子出去瞎混就瞎混呗,还找了这么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我懒得理他,起身准备去睡觉,这半吊子走到门口又突然停下,折了回来,搓着手,满脸淫笑,说:“太郎兄啊,你看贫道最近几日,消耗颇大,囊中羞涩,所”
没等他说完,我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说你狗日的出去瞎混混我还买单,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尚天霸好像给了你小子不少好处吧。
半吊子叹了口气,说这都能被我发现,随即传来一声关门声。这小子还是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悠悠和灵蛇蛊应该在客厅的窗户上面贴着。今天跑的有些累,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洗漱完后,给半吊子打了个电话,没有人接,又打电话找朋友订了两张到江苏的火车票,半吊子说他的家在江苏金坛市。
买好票后在楼下的小餐馆里面吃了顿早饭,给强子打了个电话,他的声音有些喑哑,我劝了他几句,他一味说对对,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我顺便问了一下邱老板的事情,他也说不知道,像失踪了一般。
第二天上火车,到江苏的车站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了,就在车站附近找了个小宾馆,这宾馆老板也是够黑的,虽然知道他是敲闷棍,可是半吊子确实大大方方的给了钱,还一个劲的对我说什么处于春节前后,价格贵点是正常的。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到这半吊子的时候他那么落魄了,狗日的花钱大手大脚的就不说了,还喜欢去那些花花场所,不穷才是怪事,他还美其名曰:“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这小子,一肚子的歪道理,我也懒得和他争辩。
到了宾馆之后,半吊子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情绪似乎有些激动,他说他好几年没回家了,我问过他原因,他说了三个字:破军星。
破军,属水,北斗第七星,化耗,司夫妻、子女、奴仆,就是北斗第七星,为杀气腾腾,在命数上为"耗"星;主祸福,专司夫妻、子息、奴仆的星宿,其意是为配偶、子女及朋友耗费时间、精神、财力,所以成为耗星。是一颗大杀星,犹如军队中的敢死队,先锋部队,冲锋陷阵以争奋破坏为目的;这破军还出了个代表性的人物,据说史上著名的暴君,商纣王就是破军星的命格。
这种命格个性独特、自傲,不愿意臣服于人受人管束,喜怒无常,好物欲享乐,好捕禽猎兽,性刚寡和争强,人际关系不佳,又最喜欢凑热闹。想起来半吊子好像还真的有那么几个癖好。
他是破军星,我是天煞孤星,难怪我们两人这么有缘呢。
出去吃了顿饭,查了一下银行卡,里面有笔钱还没有到。,在郊外出租的那间房子,马易和宋玉两人,应该是自动把钱打到我卡上面的,可是这三个月的还没有到,本来想打电话问问,想想在过年,我也不是那种小气之人,便等悠悠的事情完了再说吧。
回到宾馆休息一夜,第二天直接找了辆出租车,一路开到了金坛市。
这半吊子的家,说是在金坛,其实还要开一个多小时,到一个乡村里面的一户大院门前停了下来。
这院子修的高大,一派古风的气息,大门的两边贴着一副对联,上书:自有琴书增道气 且任芝术伴闲身。横批:天地正气。
和那柳明山的大院子不同,这家大宅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子庄严正气,不像柳明山一家子的宅院,阴气森森的。
半吊子深深的抽了一下鼻子,上前去敲响了门。
“嘭嘭嘭...”
他敲的很轻,没一会儿,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来了,来了”
过了两秒钟,大门打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开了门,看见半吊子,先是愣了一下,有些迟疑的问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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