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江成焕已经伸手将在铁门的钥匙拿在了手中,正准备转身,被老张头这么一拉,不知如何是好。⊙頂頂點說,..
“老人家,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呢,先躺着,不慌,待我们去了冻库,完事之后回来,再详细听你叙述,如何?”江成焕一听卞海波这话,就知道他根本不相信老张头的鬼话,于是,一阵狂笑迈开了步伐。
“嘿嘿,你们别走,别走哇,”见状,老张头伸出手来拽住了卞海波,“江啊,你倒是快啊!”
“哈哈……你这个老人家,真是会开玩笑呢,哪来的什么鬼魂哟,做梦吧,”卞海波不屑道,“不过,你也没错呢,本身就是在鬼窝里,那一个个尸体不就是鬼魂嘛,见鬼是常有的事情,合情合理。”
“啊,不是的,不是……”
老张头赶紧连连摆手,并努力地将身子支撑得高一,睁大了双眼,显得有精神,他屏着力气往起爬。
“瞎,老人家,你累了,暂且休息一会儿,别忙着爬起来。”卞海波赶紧进前按住老张头,“世上人啊,迟早都是要成为鬼魂的,早早地同鬼打交道,并不是什么坏事情,将来去了,好有个伴。”
“嘿嘿……”
见状,一旁的江成焕忽然莫明其妙地怪笑了两声。
此时此刻,他觉着只是笑,除此之外,似乎什么都不出来。唉,这两个人,如同牛头和马嘴,是两个完全不着调的动物根本凑不到一块去,哪得清楚呢。江成焕也搞不明白卞海波干吗这么话,也是,要么你干脆什么都不更好,干吗那样的话呢?在江成焕的理解中,卞海波这话显然是在调侃老张头,是用一种平常的心情在这种话,根本没有把老张头刚刚的那番鬼话当一回事情,根本不相信老张头果真见鬼了,一个在岸上,一个在水中。对于亲身经历那场人鬼大战的江成焕来,觉着此时此刻这么话,的确有不妥。于是,他拽了一把卞海波,示意他别继续下去。
“喂,喂……”孰料,老张头急了,他往起爬的动作更急迫,冲着卞海波用沙哑的嗓音叫嚷道,“你,你,我都病成这样子了,你还那么轻松,是不是巴不得我早死啊,我早死喽,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反正,我跟鬼接上头了,我去了,回转身,就来接你们去,咳、咳……”
老张头显得十分气愤,原本褐色的脸上居然胀得跟猪肝一样紫红,看样子,老张头被气得不行。可想而知,人都是怕死的,尤其是像他这种垂死的人对死更是敏感,一旦到了这种境地,更是暴躁失控。
啊!什么?
江成焕显然没有料到会是这种情形,他本能地后退了一步,流露一脸凝重惊讶的表情,然后把目光转向了卞海波。卞海波楞了一会儿,没有吱声,显然,老张头这最后一句话把江成焕和卞海波都震慑住了。要昨晚上的事情,卞海波不清楚,可他江成焕却是一清二楚,他被吓着,完全是因为老张头的最后一句话,这叫什么话啊?“我跟鬼接上头了,我去了,回转身,就来接你们去……”咦,这话是多么吓人啊,听了这话,体会更深的莫过江成焕了,他是实实在在跟鬼过了招的,哪有不相信的道理。只是他没有搞清楚,老张头这话的是何出处呢,是瞎话呢,还是果真有出处呢,还别,江成焕不得不信。
难道,昨晚之后,还有什么发生嘛,后续还有故事嘛,想到这儿,他顾不了那么多了,干脆折返身来,一心对着老张头,他必须要问个清楚明白。
“你刚刚什么来着,什么跟鬼照面,你是在瞎呢,还是确有其事,究竟是怎么了?”
“老头瞎,你也信啊,还真把我俩拖了去嘛,我俩是跟鬼打交道的,难道还怕鬼不成。”
卞海波已经从刚刚的楞神儿中醒悟过来,他拉了一把江成焕,就要离去。可是,这一回轮到江成焕不走了,他甩开卞海波的手,继续盯着老张头。
见状,老张头不吱声了,他低下头去,同时调整了一下位置,让自己更舒服一些。
“老张头,你倒是快啊!”
老张头回望了一眼江成焕,又低下头去。
江成焕开始跺脚。
老张头继续低垂着头颅,就是不吱声。
果真,这其中是有故事的。
原来,昨晚一场鏖战结束之后,老张头果真还经历了续集,并且,这个续集是相当可怕的。
话江成焕一行在安顿好老张头离开冻库,躺在床铺上浑浑噩噩的老张头在极度痛苦和疲劳中睡去。在睡梦中,他发觉自己莫明其妙来到一个十分独特的地方。他似乎被什么人领着经过一道夹缝,来到一处十分僻静之处。他一眼望去,天空中是黑暗的,是那种即将要下雨的感觉,四周却是绿茵,绿茵葱葱,显得十分有生机。他就那么漫无目标地一路前行,不知即将要去什么地方。他就是奇怪了,这么好的地方,怎么没有人烟,一眼望过去,除了绿茵,似乎没有别的。
“崆隆……”忽然,他听到一声响,便感觉一脚踩空,不知去了哪里。待他再次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十分空旷的洞穴中,四周是斑驳的崖壁,有着大不一的窟窿,一股股冰冷的气流扑面而来。他第一个反应以为是在冻库中,但显然不是冻库,因为,这里比冻库大太多,怎么比喻呢,若是将自己比着一只昆虫,那么,这座洞穴简直就是一座篮球场,在这里,除了寒冷同冻库一样外,什么都不同。
洞穴太高,一抬头,几乎望不到,时不时发出一种无法描述的空旷之声来。感觉是黑暗的,但空中似乎飘荡着无数细的昆虫,昆虫身上似乎发着微弱的光亮,也因此,整个洞穴中并不显得那么暗淡。他借此能够看到洞穴中似乎有无数双碧绿的目光在盯着他,飘拂着。他不觉害怕起来,不知黑暗中那一双双发着绿光的眼睛究竟是什么东西。
正当他不知所措时,忽然,眼前飘荡过来一个悬浮着的身影来,伴随着这个身影似乎还有一道光亮,这种亮光十分独特,如同月晕一般,那月晕笼罩着身影瞬间到了他身旁。他一惊,这是谁啊,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女子,那一颦一笑,十分诱人,老张头顿时看呆了。
“老人家,你大概不记得我了吧,”空中传来一阵飘浮动听的声音,“可我记得你呢!”
“你是谁啊,”老张头赶忙问,“我当然不认识你,我这一辈子,除了半路上有一个疯老太婆,并且,之后不久死去,一直孤身一人,哪见过你这般如天仙一样的女子。”
“哈哈,算你老人家会话,人不怎么样,话倒是得清爽,”女子笑了,笑得是那么放荡,令老张头那尘封已久的心田,不由蠢蠢欲动来,“你别得那么可怜,其实,你这一辈子不单只有那么一个疯老婆子,其实,你那疫老婆子我也见识过的,你除了她其实还有另一个女人。”
“啊,不会的,不会的,”老张头赶忙摆手,“我哪有别的女人啊,根本没有的事情,我自己的事情,难道,我自己还不清楚嘛!”
女子没有接茬,而是更进前来,在距离老张头咫尺之处盯着他继续道,“你,好好看看我,我是谁?”
老张头眼前一片模糊,因为,他早被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眩得头昏眼花,不知东南西北,哪还能够辨认得清楚这个女子究竟是谁。但他心里清楚,他不用辨认,他这一辈子的确如同他自己所的,除了那个疯婆子,没有跟别的什么女子有半瓜葛。
当然,并非是他不想有瓜葛,而是他根本没有这个条件,有哪个女子愿意跟他呢,要钱,没钱,要貌,没貌,一无所有,哪个女子愿意跟他受苦受累呢,那个疯婆子还是他在垃圾堆里拣回来的。即使是这样的一个女人,也跟了他不长的时间,便生了一场大病一命鸣呼。就是,他这一辈子命中根本没有女人。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就着这番疯话,他连想都不敢想的。于是,他直摇头。
“你只顾摇头,”女子对着他的鼻子道,“我就是刚刚还依附在你身体内的那个女人啊,你难道忘记了,这么薄情嘛!”
女人声音轻薄,同时,又带有一种独特好听的喉音。
“啊?噢、噢……”
老张头一听,顿时噢噢地尖叫起来。当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是魂灵之后,他对这个女子的印象马上有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这分明是自己被附身的那个鬼魂嘛,这是什么概念啊,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居然是……啊,可怕,太可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