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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霍斯文自开诊所三个人前往上海

古城疑案三 独眼河马 4097 2024-11-17 16:27

  "陈天娇是一个人回来的吗?"

  "是一个人。"

  "她说话的口音有没有变呢?"

  "我问了,陈天娇话不多,口音没有多大变化。"

  人不管走到哪里,他的口音会发生一些变化,但乡音是不会改变的。

  "她的穿着怎么样?"

  "非常时髦。她回来的时候,还给嫂子兰仁远带了一件旗袍。"

  赵师傅曾经提到过一件旗袍,那件旗袍出自上海老字号服装店"宏祥源"。

  "你见到那件旗袍了吗?"

  女人天性喜欢时髦的衣服,更何况林凤艳是开服装店的呢。

  "我看了,是上海'宏祥源';做的衣服——只要是上海的衣服,我都要多看几眼,上海的衣服比较好卖。"

  这就更巧了。

  韩玲玲站起身,走到客厅的门口,院门响了,严建华和左向东冲进院子。

  严建华和左向东来的正是时候。

  左向东从皮包里面拿出复印好的模拟画像,抽出一张递给了欧阳平——这是一张女人的模拟画像。

  欧阳平将模拟画像展开,平放在茶几上:"林凤艳,你看看这张模拟画像。"

  林凤艳认真仔细看了一会,然后道:"很像陈天娇的脸型,但我不敢说她就是陈天娇,要不这样吧!我领你们到兰仁远家去,她应该能认出来。要去,现在就得去,那陈天硕是一个幽灵,指不定什么时候从哪里冒出来。"

  欧阳平站起身:"走,辛苦你陪我们走一趟。"

  除了让兰仁远辨认一下模拟照片,欧阳平还想看看那件非常特别的旗袍。

  一行走出"无常巷",左拐向东,走出中和街的东街口,然后一路向东南而去。

  半个小时左右,林凤艳走进一扇门,门内是一个大院子,院子里面住着很多户人家。一条仄仄的弯弯曲曲的小路一直伸到院子的深处。

  不一会,林凤艳在一户人家的门前停了下来。

  门虚掩着,林凤艳轻轻推开门。

  门内是一个很小的院子,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正坐在小板凳上洗衣服。

  "姐,你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了。他们是——"兰仁远看到了站在林凤艳后面的欧阳平和刘大羽。

  "他们是市公安局的人,他们正在调查"无常巷"的案子,想跟你了解一点情况。"

  "'无常巷';的案子?莫不是和天娇有关系?你走了以后,我才缓过神来,无缘无故的,你大老远的跑来打听天娇的事情。"

  "快让同志们进屋坐啊!"

  "哦,请进——请进屋坐。"

  欧阳平拿出女人的模拟画像,递给兰仁远:"大嫂,你看看这张模拟画像。这个女人像不像陈天娇?"

  兰仁远仔细端详了好一会,然后摇摇头:"头发差不多,但有三个人地方不对,陈天娇的脸比她要宽一些,下巴也没有这么尖,这个女人的颧骨比陈天娇高很多。"

  看欧阳平一行有些失望,兰仁远站起身:"你们等一下,我拿相册给你们看。"

  不一会,兰仁远从卧室里面拿出一本相册,打开到其中一页,里面有三张同一个女人的照片,一张照片是在上海外滩照的,一张是在东方明珠照的,还有一张是在花园里面照的。

  "一九八九年,她回来的时候,她留下了这三张照片。"

  欧阳平将三张照片和模拟画像进行了比对,兰仁远说的不错,照片和模拟画像确实不是同一个人。"

  欧阳平还看了看那件旗袍。

  "这是陈天娇带给我的礼物,她说这是上海'宏祥源';做的衣服。我一直没有穿,咱们这里还没有开放到那种程度。"

  确实是一种巧合,生活在上海的女人,喜欢穿"宏祥源"的衣服,这应属正常。

  欧阳平仍不死心:"大嫂,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你们是在办案子,你们想问什么就问什么,我虽然没有多少文化,但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我也知道你们想问什么。"

  "感谢你的支持。"

  "你们来找我,一定是听说了我和车仁贵的事情,"兰仁远望了望林凤艳,"这件事情,我男人也知道,所以,我也用不着藏着掖着了。表姐也不是外人,只要你们不说出去,我愿意毫不隐瞒地告诉你们。"

  "这——请放心,保护当事人的隐私,也是我们的责任。"

  "我男人是绝对不会杀害车仁贵的。"

  "为什么?"

  "车仁贵对我们——特别是对天硕有恩。天硕就天娇这一个妹妹,他更不会让天娇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天娇虽然早年不走正道,但她现在已经改邪归正,她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你们看,这张照片就是她在自己家的花园里面拍的。"

  "有什么恩?"

  "天硕以前在银行工作,他一时头脑糊涂,贪污了银行的钱——三万块钱,这件事情,后来被领导发现了,领导的意思是想要依法处理,根据他贪污的金额,至少要判五年,车仁贵当时在区革委会当领导,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我去找了车仁贵,车仁贵出面找了银行的领导,还帮天硕还了三万块钱,银行领导看在车仁贵的面子上,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你男人现在做什么?"

  "他现在没有正经工作,银行领导虽然放过了他,但把他从营业厅调到了门卫,干了几年,他觉得憋气,就辞了银行的工作。车仁贵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们总得感谢吧!可我们是小老百姓,经济条件摆在这儿,不错,那车仁贵是喜欢女人,可他心眼并不坏,他经常在经济上帮衬我们,我男人经营一个公司,如果没有车仁贵帮衬,他这个公司也没法做下去。"

  兰仁远所说的公司就是放高利贷的公司。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的"三观"悄然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兰仁远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她在谈及自己和车仁贵那档子事情的时候,脸上竟然毫无愧色。

  "要说谁有可能杀害车仁贵,我指一个人。"

  大家都没有想到兰仁远话锋一转,说了一句既唐突又重要的话来。

  "谁?"

  "霍斯燕的丈夫路云飞。"

  "你的根据是什么?"

  "我家和路家住在一个院子里面——我说的是娘家,而且是门对门。"

  既然兰仁远和路云飞是邻居,她一定知道很多情况。

  "请你跟我们说说。"

  关于霍斯燕的男人路云飞的情况,顾所长也曾说过,但只是一鳞半爪,只语片言。

  "霍斯燕出事以后,路云飞疯了,单位和家里人把他送进了青龙山精神病院,诊断结果是:抑郁性精神分裂症,他和霍斯燕的孩子由霍斯燕的父母哥哥抚养。两个月后,路云飞出院,之后,他经常犯病,也经常住院,只要一发病,他嘴里面整天重复一句话。"

  "一句什么话?"

  "杀死他。这个'他';应该是车仁贵。他只是在屋子里面说,如果我们不是邻居,是听不见的,他的声音很小;除了整天重复一句话之外,他还躲在屋子里面磨刀,一天要磨好几遍,夜里面都要磨一两回——经常搞得邻居睡不着觉。"

  精神疾病和其它疾病不一样,精神疾病想彻底根治,几乎不可能,主要靠药物的控制,如果受到外界的刺激,随时都会复发——而外界的刺激在所难免。

  "只要路云飞一磨刀,他家人就会把他送到医院去治疗一段时间。一年总要到医院去两三次,因为这个原因,霍斯燕的父母始终没有把孩子交给路云飞照顾,平是,也不让他和孩子见面。"

  "不发病的时候,我平常人一样,学校为了照顾他,把他安排在图书馆工作。"

  "可是,姓马的肯定不是路云飞,车华庭和街坊邻居肯定认识路云飞。"顾所长道。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呢?"严建华道。

  "老严,你快说。"

  "157号的房子也有租不出去的时候,如果凶手有钥匙的话,不一定非要住进157号。住在157号,反而会露出马脚来。"

  "我说的不是路云飞,路云飞是一个懦弱书生,他平时胆小如鼠,平时除了到单位上班,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兰仁远来了一个大喘气。

  "大嫂,你不妨把话说得明白一些。"

  "我想说的是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是谁?"

  "霍斯文。"

  "霍斯文?"

  "对,霍斯文是霍斯燕的弟弟。"

  "霍斯文今年多大年纪?"

  "四十岁。"

  "我想起来了,"顾所长道,"霍斯燕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这个霍斯文和霍斯燕是两胞胎姐弟,霍斯文出生后不久就过继给姑妈做儿子。霍斯文的姑妈在上海。"

  "顾所长说的没错。霍斯燕经常到上海去,就是去看望自己的弟弟,姐弟俩的感情很深。"

  "霍斯文经常到荆南来吗?"

  "从不回来,过继给别人的孩子,是不合适往家跑的,这不合规矩,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倒是霍斯燕经常到上海去,这大概也是霍掌柜夫妻俩的意思。"

  "那霍斯文从事什么工作?"

  "是一个医生。"

  "医生?"欧阳平想起了郭常平的话:凶手可能是一个骨科医生——至少是一个牙科医生。

  "霍斯文从事的是什么专业?"

  "他是一个牙医,先是在一家医院工作,后来辞职下海,自己开了一个诊所。"

  霍斯文和姓马的有多个吻合之处:第一,年龄差不多;第二,都是上海人;第三,霍斯文是一个牙医,这应该不是一种偶然的巧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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