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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手牵羊索蓝鲛丹 假言设局问惊风雀2

画仙问道 林鸢 2446 2024-11-17 16:28

  华殊把惊风雀给她:“那这只惊风雀,你便带走给你那个友人吧,过几年还回来便是。”

  秦悦眸光微闪:“我那位友人不是旁人,正是木摇宗的明惠道君,先任掌门周芷晴的爱徒,身份贵重。前辈若让我私下里带给她,则有失体面。私以为,前辈最好遣一个弟子亲自送去,如此便可成全礼数,更能彰显前辈德行。”

  华殊挑眉:“你看似在为我打算,其实是在筹谋你那个友人。”

  秦悦神色微变:“此话怎讲?”

  “我华殊虽没有名扬天下,但也算是声名赫赫。我若亲自派遣弟子送往一只灵兽,你那友人日后定会为人高看一等。”华殊说得云淡风轻,“你这般为人家着想,那人可知道?”

  秦悦偷偷舒了一口气,缓了缓,道:“我的确在为她筹谋……前辈果真慧眼。”

  华殊轻哼。

  秦悦干笑了两声:“前辈遣人去送惊风雀的时候,可否暂且不要透露前辈的名号?我想给我那友人一个……惊喜。”

  华殊觉得她说“惊喜”两个字的时候,表情很是值得玩味,但也没有多想,只是说了一句:“我允了你便是。”

  秦悦十分欣然:“那晚辈先走了,前辈自便。”

  华殊大度地挥了挥手:“你去吧。”

  秦悦本没想到自己竟能这样逃出来。一离开元道钟,她便三步并作两步跑远。这里禁飞,她佯装镇定地一路走下山。到了山脚之后,立马踏上木莲飞走。

  回到木摇宗的时候,正好看见前面走着席昭和行远。前者竟已结丹,后者已然是结丹后期。

  秦悦唤住他们,十分满意地点头:“我离开了几年,你们的修为倒进益了许多。”

  两人匆忙回首,看见秦悦,不由吃了一惊,连行礼都忘了。

  秦悦笑问:“怎么了?都一副呆呆愣愣的样子。”

  行远率先反应过来,恭谨答道:“时隔两百年,前辈才回来一趟。我二人若是修为未有寸进,岂不是辜负了前辈的栽培?”

  秦悦把这句话翻来覆去地想了想,最后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两百年?”

  行远讷讷地回答:“前辈,前辈离开了两百多年……”

  秦悦终于明白过来:华殊没有只关她短短数年,而是关了两百多年。他耽误了自己两百年的修炼。

  行远和席昭看着秦悦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面面相觑,许久才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前辈……还有什么吩咐?”

  秦悦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们回去吧。”

  回到洞府之后,承影一眼看见了她,奔过来亲亲热热地握住她的手:“前辈可回来了,一走便是两百多年,我还当你陨落了在哪儿了。”

  席昭忙道:“师妹别胡说,什么陨落不陨落的。”

  承影点了点头,拭着眼角的泪水:“是是是,我说错话了,前辈莫要怪罪。”

  “无妨。”秦悦温煦一笑,“你怎么还没结丹?比你席昭师姐,倒差了一点。”

  “我也不是没试过,只不过失败了一次。”承影如今正是筑基大圆满的境界,“本想过几日再试一次,没想到竟遇见了归来的前辈。”

  “你结你的丹,跟我回不回来有什么关系?”秦悦笑着摇首,“难道我在这儿还耽误了你的修行?”

  承影连忙否认:“不是不是,我只是见前辈回来太欢喜了,都顾不得结丹了。”

  “这个罪魁祸首我可不做,你还是专心准备进阶事宜去。”秦悦道,“我过几天也要闭关,万不能扰了你。”

  承影听得怔怔的:“前辈无须这般关护我。”

  席昭笑道:“承影,前辈同你说笑呢,偏你还真信了。”

  “我可没有说笑,我真的要闭关。”秦悦浅笑,“我的本命法宝的材料只剩下最后一味碧霄竹,我打算催熟一根幼竹,随后便开始炼制本命法宝。”

  她大体算了算时间:“这两件事做下来,少说也要花两三年的时间。你若是结丹顺利,说不定要比我提前出关。”

  “那就祝前辈一切顺遂。”承影道。

  秦悦微微点头:“你也是。”

  是夜,她在主峰上挑了一个至高点,俯瞰着时隔两百年的木摇宗。她想:“华殊关了我这么久,虽然耽误了我的修为精进,但也不是全无益处。至少,拿来了蓝鲛妖丹。”

  此前,她的本命法宝里还差两件东西,一是碧霄竹,一是蓝鲛妖丹。前者她早有打算,后者却久觅不得。如今从华殊那儿拿到了,不得不说是恰逢其会,运气极好。

  “两百年的时光,只领悟了一星半点的机关术……终究是荒废了啊。”秦悦默默摇首,“华殊这记性时好时坏,万一想起了我是谁,再关我一次怎么办?我还是尽快回北川好了。等我有朝一日登临化神,必定回来找华殊算账。”

  次日,周浩然得知秦悦已然归来,带着翡翠去见她。

  秦悦看着八品的翡翠,点了点头:“噢,升品了啊。”心里有些恼恨——大家都进阶了,唯独她修为停滞了两百年。

  “你这只灵兽乖巧得很,不爱闹腾。”周浩然把翡翠夸了一夸,又问,“你这些年去哪儿了?连你的灵兽都忧心忡忡,挂念得很。”

  “是吗?”秦悦颇为感动,把沉雪兽抱起来,摸了摸它的猫耳朵,“我不慎遇见了华殊,被他关了两百多年。幸而人没有什么损伤。”

  “华殊?你如何同他有了过节?”

  “说来话长。”秦悦想起这一连串的经历,三言两语地描述了一下,“我曾经和他争执,又私下里污蔑他的名声,被他发现了。”

  周浩然接了一句:“他竟没取你性命?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好歹有元婴期的修为,他行事果真这般不计后果,不留情面?”

  “自然。他最最在意名声,不容旁人说一句不是。再说,除却几个隐世的老前辈,他的修为在南域可谓数一数二,为人处世,实在没有什么需要顾忌的。”

  “行事无所顾忌么……”秦悦不知想到了什么,“也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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