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购灵草再试凝元丹,遇鸿一屡做保媒人
木摇宗内部的坊市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但眼尖的人还是发现了秦悦,连忙跑上前问好。
木摇宗以青色为贵,来往之间若有着青衫者,必会引人注目。但秦悦今天穿了一身白袍,混在人群中,一点也不显眼。所以她不由赞道:“你眼力倒不差,竟能一眼发现我。”
那人闻言憨憨道:“前辈自是与众不同的。”其实他上前拜见也没有别的原因,只是觉得秦悦出手阔绰,想同她做生意罢了。
秦悦多少能猜到人家的心思,顺口问了一句:“你在此售卖什么?”
那人见有戏,立马换了一副精明的神色:“前辈炼丹圣手,人尽皆知。晚辈售卖的正是可供炼丹的灵草,低阶高阶都有,各种功效也齐全。”
其实秦悦此行恰好是来买灵草的。她想再试着炼制一回凝元丹,看看能不能成功。闻言自然觉得凑巧,拿出了丹方,道:“我就要这上面的灵草,各来……五份。”
若放在往常,她只会买下一份。但她担心自己还会失败,所以干脆多买了一些,心想:我炼制五次,总不可能次次都是一炉废渣吧?
那个木摇宗弟子倒犯了难:“前辈若要五份之多,我这儿一时拿不出来。”
秦悦点点头。毕竟这只是宗门弟子做的买卖,不比外面那些专门卖灵草的商铺来得一应俱全。
这人自然不甘心错失这笔生意,想了想,道:“前辈可要急用?我灵药园里正好栽了此类灵植,三日后就能凑齐五份送到前辈洞府。”
秦悦轻轻颔首,道:“那好吧,劳烦你跑这一趟了。”
快要走到洞府的时候遇见了一个老者,元婴后期的修为,面容很是和善。见到秦悦,开怀大笑道:“早就听说你醒了,果真又活蹦乱跳了。”
秦悦心想:这人都到自己洞府门口了,应该是专门来找她的。于是很有礼貌地问了一句:“你是?”
“老夫道号鸿一。”老者自我介绍道,又顺便关怀了一句,“你身子调养得如何了?”
原来这人是周浩然的师尊。秦悦行了个晚辈礼:“托长老的福,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丹田都碎了,哪有这么容易养好?”鸿一不信,“你也别和我客套,照实说便是。”
秦悦表情微凝:“我还不知我丹田碎了。”
鸿一抚须:“我倒是知道一个补养的法子,不仅能修复你的丹田,还能裨益你的修行。”
秦悦好奇问道:“是什么?”
鸿一看了看她的洞府大门:“我们进去聊。”
秦悦从容地打开门口的禁制:“长老请进。”
两人坐定之后,鸿一便道:“孤阴则不生,独阳则不长,阴阳相配,造化自然,你以为何如?”
鸿一是来同她论道的吗?秦悦端正了神色:“我以为甚是。天地之道,在于相辅相成,相附相依。”
鸿一笑着颔首:“然也。老夫给你说个道侣如何?双修之道,助阴阳相生,顺应天地,合乎本心,定可大大促就你的修行。”
秦悦没想到画风变得这么快。沉默了一会儿,道:“长老错爱,我并非南域之人,而是来自北川。北川修士大多不结道侣,孤身问道。”
这话里的拒绝意味已经够明显了,但鸿一还佯作不知:“墨宁,你来南域也有些日子了吧?不如入乡随俗?”
秦悦委婉地推拒:“我是有师承的人,这种大事,要师尊同意才好。”
“你说的也是。”鸿一点了点头,“不过你都修至元婴期了,好歹都能被别人称一声‘道君’,这种事情,也能自己做主了。”
见秦悦不答,鸿一继续道:“我也不会随随便便引见一个人给你。我有一个至交好友,多年前坐化了。在此之前,他把他的亲传弟子托付给我,嘱我顺便照看着。那个弟子修炼有如神助,就是为人冷漠,至今没有道侣。”
秦悦心道:“我都这么拒绝了,他还不依不饶。莫非大龄男性修士尤其喜欢给人做媒?”
鸿一滔滔不绝:“他几十年前就结婴了,博闻强识,见多识广,精通机关之道。修炼神速,和你不相上下。不过性格低调,很少有盛名外传。”
“精通机关啊,那倒挺厉害的。”秦悦由衷赞了一句。炼丹、炼器、阵法、符箓、机关五道,她只有机关一道不敢涉猎。听说有人竟然能“精通”,当真有些羡慕。
鸿一连连点头:“他的机关术,堪称镇霄宗一绝。”
“镇霄宗?”秦悦对这个宗派没什么好感。
鸿一自然看出了她的脸色变化,立马改口:“他不过在镇霄宗任一个长老的虚职,不是正儿八经的镇霄宗弟子。”
秦悦嘟囔:“和那个宗派搭边的,总不会是什么好人。”
鸿一皱了皱眉,尽力让她改观:“你为何会这么想?镇霄一宗赫赫有名,门中尽出惊才绝艳之辈。”
秦悦想了想,还是照实回答:“镇霄宗的掌门连鲛人都吃,心狠手辣,人性泯灭。”
“你是说华殊?”鸿一微怔,“我倒没听说过这回事。”
秦悦压低了声音:“他还抛妻弃子,简直丧尽天良。”
鸿一惊讶道:“华殊何时有过妻儿?”
秦悦见鸿一并不了解这些事,就不再多说了。
鸿一轻咳了一声,道:“我那个好友的弟子,姓孟,名晏行,道号子承,你可要见一见?”
秦悦觉得这名字似曾相识,仔细回忆了一番,终于想起当初在魑魅岛寻宝,那个自称择长的仙渡期老前辈提过这个人,还说要杀他报仇。秦悦试探着问了一句:“这位子承道君的师祖,是不是名唤莫云?”
鸿一大喜:“原来你是认得他的,真是再好不过了。晏行那个师祖是个奇才,修为高至仙渡期,最后云游四海,不知所踪。”
“哦,他登仙了。”秦悦云淡风轻地接了一句,“还有,我与那位子承道君素不相识,只是曾经听说过他的名号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