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上帝给他们操炮?
正如国王等人所预料到的那样,加勒多尼亚人趁势展开了攻城战,试图趁着卡佩军一片混乱之际撬开帕黎城的北大门,进而实现夺取卡佩王冠的宏图伟业。
古谚有云,十则围之,虽然并不一定严格按照这个比例来,但是围城战确实需要绝对优势的兵力来抵消守城一方所占据的地利优势。不过现在的情况是卡佩军虽然大败亏输,但单从人数上来看,加勒多尼亚军仍旧未占据优势。所以只要撑过这危险的几天,收拢起了残军败将们,那么卡佩人就还有继续战斗下去的潜力。
绝大部分军队都在逃,唯有在要塞前方结阵的国王亲军大约三千人和要塞内由王储于格率领的正在休整的七千要塞守军还在维持着战线。不过在士气已丧的情况下,卡佩军队还能发挥出多少战斗力,也是个问题。
“他们打的是一鼓作气的主意。”于格环视了一下周围的部队之后,回应司南佩的问题,“只要我们依靠手上的力量撑过这几天,那么区区加勒多尼亚人就构不成威胁了。”
毕竟,到目前为止,人少的加勒多尼亚人只达成了一个击溃战的成就。他们依靠长弓手,给予了卡佩的骑兵部队大量的杀伤,但是卡佩毕竟是欧吉尼亚上最重视骑士的国家之一,在骑兵部队上依旧占据着优势——加勒多尼亚的下马骑士战斗力优秀可不代表他们在马上也优秀。所以加勒多尼亚的指挥者们,虽然已经开始试图攻城,不过却没有分兵,把宝贵的机动力量投入到追击卡佩败军上来——他们也确实没有这个胆量,万一追击战变成了混战,加勒多尼亚人好不容易攒下来的优势恐怕就会瞬间丧失殆尽,那为数不多的骑士也将折损殆尽。
“速战速决?我想凭他们的大炮还无法再几天内彻底粉碎要塞的防御。难道他们要用步兵强行登城?不,应该不会,他们经受不起这样强行攻击造成的损失。”司南佩在城墙上做出了明智判断——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再怎么他也玩过很多策略类游戏,这其中的道理都是相通的——他十分清楚加勒多尼亚人拖不起的原因是因为人力资源的匮乏。
“也不尽然。”于格摇头,“只要能够顺利拿下帕黎城的北方门户,我认为对面的家伙们不会介意冒一次险。毕竟,只要拿下了这座要塞,那么帕黎城将再也无险可守。”
正在话间,一个花岗岩炮弹,突然从天而降,砸落在要塞的观察哨上面。虽然没有直接砸中司南佩和于格,但是重炮巨大的威力直接便把这个经过了历次抢修,本来就不解释的观察哨砸塌了,在措不及防之下,司南佩和于格两人皆摔倒在了废墟里,吃了一嘴的灰。
“咳咳咳,怎么回事,那些家伙放炮放的那么准!”爬出废墟,司南佩到处都沾满了灰尘,一副也破烂不堪,不过他比起于格来还算是幸运的——他可没有受伤,而当于格爬出废墟时,鲜血已经从额头流到了下巴上。
“该死的,又是安德瑞诺巨炮!”王储抹了一把额头上的鲜血,愤怒的道,“那个见钱眼开的人!”
“安德瑞诺?”司南佩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敌方巨炮的名字。不用,这个安德瑞诺,肯定就是加勒多尼亚的巨炮设计者了。
“那是一个萨兰依的人。”于格哼道,“当初因为财务方面的问题,他从萨兰依逃难到了帕黎城,并且成为了一名帕黎大学的教授。父亲听了他的才名和遭遇后,亲自拜访他并且给了他一笔钱作为赞助,并且请求他为卡佩研制火炮。可谁知道他是嫌钱少还是因为什么,竟然携款潜逃到了加勒多尼亚,并且替他们研制巨炮来攻击卡佩的要塞,哼!”
原来对面有这样难缠的对手!司南佩算是明白了当初国王为什么如此急切的礼聘自己替他研制火炮了——合着是因为一不留神放跑了一个大能,然后长了记性,要想尽办法留住自己!
司南佩可以肯定,特丽莎和自己平时略微有暧昧的表现他也肯定看在了眼里。“只不过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看在了自己能替他出力的份上吧?”司南佩做着猜测。
“关键问题是他们怎么打的这么准,殿下!”虽然并不知道那门安德瑞诺巨炮在什么位置,不过司南佩大体观察了一下加勒多尼亚人所处的位置后,司南佩出离的愤怒了,“他们有上帝给他们操炮吗?!”司南佩有预感,刚才那一下绝对是冲着于格去的,如果真让他们把于格砸死了,那么阿金库尔要塞没准真的会失手——国王在城外,根本无法指挥城内的守军,而守军因为惧怕加勒多尼亚人在开门之时趁势攻进来,也根本不敢开门。
如果不是知道此刻城内外通讯极度困难,司南佩都要怀疑卡佩守军中有内奸了。
“哎呀呀,差砸到你们,真是不好意思呢。”一个女孩儿的妩媚声音在两人的耳边响起。
“谁?”司南佩下意识地四处搜寻。
“不用找了,我在你的背后哦。”一个穿着白色长袍,容貌隐藏在尖帽之下的娇身影,自虚空中浮现,慢慢出现在了离司南佩大约五十米的距离上。只见她坐在一处墙垛上,轻轻晃动着如同白藕般细嫩的双腿,咯咯笑道,“你们的反应太迟钝了。”
司南佩转过身,吃惊后退了几步:“魔……魔法师?!”
不只是两人,其它的卡佩守军也都震惊了。
“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有魔法师插手这场战争。”于格的声音有些苦涩,“你这样插手俗世的战争,就不怕教廷的制裁吗?当年的条约可是规定了……”
“那样的条约与我没有半关系。”女孩儿轻轻的道,“我对战争和杀人没有兴趣,实际上我不愿意杀任何人,特别是那边的异邦人。我所谋求的,只是既定结局的改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