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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梅香一愣,瞪大杏眼看着冯薇薇不解地问道,“冯总,你这是何意?”
冯薇薇用渴求的语气说道,“我想让思真做我的干儿子,咱俩共同照顾他,爱护他你不会介意吧?”
秦梅香一时有些慌了神,不知说些什么。
冯总这么一个有能力,有气魄的极品美女,不知有多少高富帅盯着,干嘛却嫁给一个比她大将近二十岁的外国佬,这么多年仍然没有结果开怀,除了事业上的解释之外,就是“没有做母亲权力的秘密”。对女人来说,这是多么大的不幸和悲哀。
秦梅香大脑飞快地转着。
冯薇薇看着秦梅香沉默良久不语,忽然咄咄逼人地问道,“怎么,难道你不乐意吗?”
秦梅香一惊,忙说“多谢冯总,看把我激动的,思真能有你这个漂亮能干的老总做干妈,是他的福气,我当然没的说。”
冯薇薇开心地一笑,“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我想看思真你可不能拦着不放,否则我可不答应。”
冯薇薇难掩激动的心情,亲笔和武效军写了一封信,然后装进公司信封,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寄给了白玲燕。
白玲燕仔细看了看信,只是简要介绍了一下她们公司的基本概况,倒像一份地地道道的商业广告,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暧昧,很平淡很普通。
冯薇薇说认助理秦梅香的儿子思真做干儿子,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给他创造最好的生活环境,让他接受最好的教育,将他培养成人,请武效军放心。引起了白玲燕的注意。
“这是什么意思?”
白玲燕默问了一下自己,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
自己上班没有多长时间,冯薇薇怎么知道自己的地址?
秦梅香失踪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到武效军提及过,怎么和冯薇薇待在一起,还成了她的助理?
秦梅香是什么时候结的婚,什么时候有的孩子,她的孩子是什么样?
武效军是否暗中还和她们保持着来往?………
许多问题就像一团迷雾,让白玲燕百思不得其解捉摸不透。
白玲燕思来想去,这事不能让效军知道,更不能给她回信。
冯薇薇一封投石问路的来信就这样被白玲燕悄悄压了下来。
两个月后,冯薇薇见自己发出的信石沉大海,杳无音信,猜测要么是地址不对白玲燕没收到,要么白玲燕没有交给武效军,要么武效军根本没和白玲燕在一起,只好将此事暂且放下,等以后有机会再联络。看中国分部业务已经全面展开,一切步入正轨,决定和秦梅香一起回加拿大总部和丈夫迈德森商讨下一步公司业务拓展方案。
武效军回到家第二天,便直接去找县人事局局长,得到的答案却是满口的官话,“这里是你的家乡,现在县里正确人才,你要为家乡多做贡献,怎能到外地去,县里有规定,还出台一些有利于吸引人才回家乡干事创业的政策等等。”总而言之三个字“不放人。”把武效军气得够呛。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有求于他,还不能和他急。
武效军来到康卫东办公室,悄悄试探着问道,“老同学,你是专门负责这一块的,情况最清楚。今年咱县回来的学生有没有又去外地的?”
康卫东干脆地说,“有啊,年年都有,陈一剑、马秋玲都走了。”
武效军说,“我废了半天口舌好说歹说,董局长就是不肯放人,你给指条路该咋办。”
康卫东抬眼一看门开着,转身过去将门关上,压低声音说,“***太不是东西,就是一个饿皮虱子,带谁都想啃一口。前几天,我表妹要把档案转到平东去,愣被他宰了一千块,为此事我表妹还讽刺我,说我在局长面前没地位,不会来事。我劝你,不来实际的光靠嘴说没有一用。”
武效军认真地说,“卫东,咱俩是老同学,关系也不一般,你给我交个底,多大个数才能把你们局长大人的嘴给撬开。”
康卫东说,“这要看是谁给,你要是能让比他大的官给他打声招呼,一千块能成。与他同级的至少两千。其他的至少五千,否则只能放弃。”
武效军心说,赤果果的明码标价,以权谋私,真***黑,犹豫地说,“谢谢你,卫东,我想想再说!”
武平顺打心里不愿意让武效军到平西去,更不希望他能在平西办成事,看着几颗鲜红的打印摆在自己面前,这小子竟然在那帮把事弄成,现在想拦也拦不住,后悔当初不该听朱春燕和效军娘的话让他去。
武效军垂头丧气地从县城空手而归,武平顺看着他无精打采疲惫的样子,着实有些心疼,幽幽地问道,“事办成了吗?”
“没有!不花钱肯定不行。”武效军失落地说。
“得多少钱?”
“有熟人打招呼一到两千,没熟人至少五千。”
“和效森说了吗?”
“说了!他不管。”
“见朱春燕没有?”
“见了!让我去找刘心宽,我不认识他还没去。”
效军娘很是为难地说,“效军啊!前段时间给白玲燕跑工作花了五六千,全是借的还没有还人家,要是再花这么多,可真的没法还了,我和你爹这把老骨头也承担不起。”
武效军看爹娘担心的事,安慰道,“爹,娘,钱的事你俩不用操心,我已经做好花一万块的准备。”
武平顺猛抽一口烟,连续咳嗽几声,瞪着眼睛说,“你小子烧得不轻,耍的不小,再花一万块,你上哪弄去,借钱你都找不到地方。即使借到了,就凭你那撒核桃俩枣多长时间才能还人家。咱不去平西,孬好县里也会给咱指个地方,何必非赖在一棵树上吊死。”
效军娘见武平顺来了脾气,轻声说,“他爹,话不能说恁难听,效军在哪无所谓。何况那边已经办成这样,舍弃也不忍心。还是想想办法,找找人能少掏一是一吧。”
武平顺沉吟好大一会儿,沉着脸问道,“你都打听清楚了,心宽打招呼能少交钱。”
武效军了头说,“他要肯出面,两千块能办成事。”
“县里通过,市里会不会还卡?”
“一般不会,平西那边直接都给办了。”
“嗨,整天为你有操不完的心,走,找心宽去!”说着起身就往外走,还没走两步突然又站住了,回身问武效军道,“咱现在兜里没钱,空着手去也不行,还是想办法再借钱再去吧!”
武效军说,“上次我去的时候,到象州向汪素贞借了五千块钱,还能应付一阵。”
武平顺气得一跺脚,“要知道背债比坐牢都难受,你就作吧,看你猴年马月才能还上人家。”
刘心宽是武效军舅妈的亲侄子,又和武效森是多年的同班同学,对武平顺也比较熟悉。和董万春局长同一级别,相互熟识。他拿着装有一千块钱的信封和武效军的就业协议书不到二十分钟就办完了。
武效军暗骂,现在老百姓办事真他***难,关系和钱两者一样都不能少。
接下来,一切很顺利。
十二月中旬,武效军和路建民终于将一切手续办完,正式成为河东区人民医院的新进职工。
武效军费尽心机,几乎跑细了腿,愁怀了心肠,终于大功告成,真正回到自己身边,白玲燕欣喜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一头扑到武效军的怀里,激动的失声痛哭,“效军,咱俩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总算盼来了这一天。”
武效军哽咽着说,“太难了,太难了!无论怎么说,这个坎咱又迈了过来,我想咱们的日子一定会一天比一天好起来。经过这场跑手续,也让我见识了很多,现在社会太复杂,人的功利思想太浓厚,正值为老百姓办事的人太少了。有权不用,雁过拔毛在有些人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非常的露骨。咱们当医生的,一定不能像那帮混蛋官老爷那样,尽心尽力给患者治病,坏坏乐乐过自己的日子,图个心里踏实,对得起良心。”
白玲燕慢慢抬起头,抹了几把眼泪,了头说,“嗯,就得这样。别人不仁,咱不能不义,毕竟还是好人居多,只要以后你踏踏实实做人,老老实做事,我全力支持你,决不拉你的后腿。”
武效军噗哧一笑,在她脸上猛亲一口,“这才是我的好老婆。”
两人由于兴奋过度,不知不觉已经夜里十二多,武效军说,“你现在回去太晚了,恐怕看门的老师傅早就睡了,今晚就住这吧。”
武效军来了之后,两人虽然一直在一起吃饭,散步,聊天,碍于不引起同宿舍姐们和单位职工的非议,落下不好名声。白玲燕从来没有在这里过过夜,几乎每天晚上武效军都要把她招待所宿舍门前才回。
白玲燕想了想,不回去就不回去,就这么一次也不会有什么,于是就留了下来。
两人一阵丝毫没有任何负担的恣意放纵寻欢之后,全身无力地进入甜甜的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白玲燕朦胧中听到外面有噪杂的人群声和哭声,一下子惊醒,用力一推沉睡的武效军,“效军,快醒醒,快醒醒,外面出事了。”
武效军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一骨碌爬了起来,急问道,“怎么回事?”
“你听,外面这么大的动静,不知发生了啥事,快起来出去看看吧。”
武效军匆忙拉开灯,穿上衣服,刚要伸手开门,就听门外有人说,“科长,这间屋内还有人。”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门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