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在房内走动锻炼,武效军明显感觉全身轻松,精神也不那么颓废,面色变得红润起来。
武效军开始琢磨起事来,自己离开平西有二十多天了,没有一个人往这里打电话,一点消息都没有。
按说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起码宁萍萍,雷玉婧不会,还有党凝雪,陈雅芝部长,很不正常。
自己能下地活动以来,秦梅香也有些怪怪的,过来的次数也明显少了。
更让武效军纳闷的是,一次没让思真来,她不会不知道自己急着见思真的心思。
还有她妈赵舒婷刚开始的时候,隔三差五的来过几次,这些天好像也销声匿迹了。
邱悦悦跑过来冒个泡,再也没露过面。
武效军百思不得其解,有种被圈禁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与外界隔离,被抛弃的感觉。
这种滋味着实难受,抬眼看着斜躺在床上看书的白玲燕道,“这几天既没人打电话,也没有人过来,好清静啊!”
白玲燕轻轻白了他一眼,“你想让谁给你打电话,宁萍萍还是郑悦彤,你想让谁来看你,秦梅香还是冯薇薇?”
武效军脸微微一红,低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是觉得有些怪怪的,心里不踏实!”
白玲燕不以为然地说,“有啥不踏实的,没有人打扰,什么事都不用想,我觉得这样挺好!”
武效军看着白玲燕不阴不阳的,再这样问下去没意思,唉声叹气地说,“天天这样,我特别不习惯,要不,你把文文接过来吧,老让赵老师看着也不是事!”
白玲燕轻轻放下手中的书,坐了起来,“好了疮疤忘了疼,这才几天啊,待不住了,何况你还没有好呢,你的肋骨哪康复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既然你说了,下午我过去把孩子接过来,省的你整天没事,疑神疑鬼的瞎捉摸。”
武效军唉声叹气的道,“出来这么长时间,不知家里的路修好没有,老爷子现在怎么样,会不会着急?”
白玲燕道,“这个你不用操心,路正在修,老爷子天天在工地上转悠,开心得很!”
武效军一脸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白玲燕漫不经心的说,“我还不了解你家老爷子,半个月听不到你这宝贝儿子的声音,胡思乱想的能急出一身病来,几天前已经和他打过电话啦!”
武效军对自家老爷子摸得透透的,最怕他担心,白玲燕这么说也放心了,此刻,他最想看到的是思真,但也不好直接启口说出来,试探着问道,“老婆,文文在赵老师家怎么样,赵老师有没有不高兴,你见过秦梅香的儿子思真吗?”
白玲燕撇了撇嘴道,“这话问的没有一点水平,要是赵老师有半点不高兴,我会舍得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放在她那里吗!也许我每次去的不是时候,在她家里见到别的孩子在。怎么啦,想见思真啦?”
武效军忙掩饰道,“是这样啊,前些天吧,我在床上躺着,她们都替我担心,我想,咱来这么长时间了,给人家添了不少的麻烦,也没有啥向人家表示的,对人家孩子看重一些,热心一些,或许人家心里更高兴,你说是吗!”
白玲燕轻轻冷笑一声,“理由不错,你那点小心思还能瞒的了我,醉翁之意不在酒,不是几天没见到你的初恋,心里着急吗,成全你,我和梅香姐说一下,看她有没有时间带儿子来!”
武效军有些心虚的说,“你怎能这么说啊——”
“打住,啥也不用解释!”白玲燕忙制止道。
白玲燕越是如此,武效军越是感到有些反常,莫非发现了什么,女人心都比较细,很有这种可能,好事还是坏事很难说。
白玲燕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冯薇薇把这里交给秦梅香,她三天两头的往这儿跑,自己的女儿也由她妈照看着,若不是关系非常的特殊,谁愿意没事找这个麻烦,是亲兄弟姐妹也做不到。
每每提及秦梅香人和思真,她总是含糊其辞,躲躲闪闪的,实在让人费解。
还有那次秦梅香说有些事没必要再继续隐瞒,到和你分享的时候了!
自己和她本没有任何关系,若与武效军无关,干嘛要这么说。
白玲燕联想武效军生病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一下子借给那么多钱,面试的时候秦梅香和自己说的一些话,突然有一个不可思议的预感,秦梅香根本没有人,思真是她们两人的孩子,从来没有忘掉武效军。
白玲燕越想越觉得这是最合情合理的解释,果真如此,无论他们两人是怎样的关系,思真这种血浓于水的关系,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是秦梅香错了吗,当时她若一了百了,把孩子打掉,兴许没有后来的事,她为何没有这样做,念旧情吗,自己遇到过这样的女人,为了一句虚无缥缈的的承诺,甘愿付出一辈子。
效军错了吗,他够痴情了啦,寻找秦梅香好多年,一直没有放弃,让自己非常的感动,若非如此,两人也不会的那么艰难和辛苦。
夹在他们两人中间,自己错了吗,始终找不到错的理由。
她白玲燕心里非常的矛盾,既害怕这是事实,又觉得已经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因为大家都没有错,都不应再受到伤害。
虽然自己忌恨武效军对自己的背叛,主要是郑悦彤,但她毕竟是自己女儿的爸爸,显然不现实。
继续让秦梅香和武效军保持这种微妙的关系,一旦大家把话挑明,做起来确实也难,秦梅香会答应吗,自己在她面前,明显处于弱势。
再者,为了两个孩子,与秦梅香和平共处,维持良好的姐妹关系,可这不符世俗,别人会怎么看。
至于该如何接受现实,白玲燕很纠结,更不知如何是好,她需要等待,需要观察,更需要秦梅香或者武效军能主动坦诚的和自己提及此事,或许只有这样自己心里会好受一些。
白玲燕听出武效军要见思真的用意,故意装作什么也不知的打断他的话,房内一时变的安静起来。
没过多久,难得听到传呼机的响声,白玲燕立马皱起了眉头。
白玲燕为去除来自平西的干扰,割断与平西的一切联系,特意把两人原来的传呼号换掉,而新的号码只有秦梅香和冯薇薇两人知道,这也正是武效军得不到平西方面消息的原因,当然她也不会告诉武效军。
武效军听到传呼机滴滴的响,脸上掠过一丝惊喜,“快看看,是哪里来的!”
白玲燕拿起来看了看,是秦梅香的大姐大号,抬眼看着武效军,带着一丝鄙夷道,“是你老晴人的!”
武效军突然瞪大眼睛道,“什么?冯薇薇来的,她能有什么事?”
闻听此言,白玲燕十分震惊,自己本是指秦梅香,随口这么一说,他怎会立马联想到冯薇薇身上,下意识地狠狠瞥了武效军一眼,什么也没有说,起身出去找公用电话了。
看着白玲燕悻悻出去的表情,武效军忽然发现自己反应有些过度,怎能开口把冯薇薇给抬了出来,这不是没事找事吗,看来这场大灾彻底把自己的脑子整浑了,说出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再也无法收回了。
这些对武效军来说,好像并不那么重要,也是一闪念的功夫过去了,他现在最想知道冯薇薇是否已经去了渝都,有没有什么消息或收获。
大约过了七八分钟,白玲燕急匆匆的赶了回来,脸色极其难看的看着武效军道,“冯薇薇的儿子被人弄走了!”
“什么?棣康丢了,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武效军闻言,脑袋顿时嗡的一声,心急火燎地问道。
出了这么大的事,白玲燕也无心和他计较刚才的事,幽幽地说,“刚才梅香姐来电话,说三天前的夜里,只有保姆窦阿姨,邱悦悦和孩子在家。邱悦悦和孩子在一起,正在熟睡的时候,被人打晕,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孩子不见了,她慌忙去找窦阿姨,发现窦阿姨的房门开着,头上流着殷红的鲜血,早已不省人事。她打冯薇薇的电话,一直无法打通,只好报了警。已经过去快三天了,既没有冯薇薇的消息,也无孩子的下落,梅香姐和公司几个副总急得团团转,忙着寻找她们的下落。这几天没有过来,梅香姐怕咱们担心,特意打电话说一声。”
想着几天前和冯薇薇的谈话,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武效军心头,没加思索地说,“快打电话,让梅香过来一趟,我有话要和她说。”
半个小时后,秦梅香来到病房,精神有些恍惚的问道,“冯总和孩子突然失踪,大家急的头都大了,这个时候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武效军脸色阴沉的说,“梅香,把具体的情况说一下!”
秦梅香看武效军表情如此的严肃,从头至尾把所了解到的情况说了一遍,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你现在是个大病人,帮不上什么忙,这些事既然知道也知道了,担心也没有用,还是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养伤吧!”
武效军铁青着脸说道,“前几天冯总来过一次,说她多次接到来自渝都不同的电话,每次接通对方只有一句话,是让她到渝都去。既然冯总走的时候,连你招呼都没有打,手机也关了,连她的保镖雒一嫙也联系不上,说明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行踪,如此秘密的外出,别人不可能知道。在她外出的当夜家里进人,打伤打死保姆,抱走棣康,说明这是一起针对冯薇薇,有预谋的恶**件,搞不好整个公司将面临一场沉重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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