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事啊,说得这么夸张,你可别打击我的积极性!”宁萍萍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轻呼道。
“你想过没有,即使区领导对薇薇公司感兴趣,薇薇公司那边呢?要想把双方往一块撮合,还得让薇薇公司感兴趣才行,因此,必须把你原来的材料重进行修改和完善!”
宁萍萍释然的欣喜道,“原来是这样啊,吓我一大跳,老公,你考虑问题特周,认真起来心比女人还细!不当领导,简直是人才资源浪。倒是我,注意力不是集中在薇薇公司上面,就是反过来放在区委区政府方面,没有将两者结合在一起综合考虑,是顾此失彼的直条单线。”
“一般人我才懒得说这些呢,谁让你是我的老婆呢,我可不想让你再食之味,夜不能寐的纠结下去,啥也别说了,趁热打铁,继续干活!”武效军嘴角微微一笑,拿起纸和笔欲继续写材料。
宁萍萍却一把按住武效军的手,将纸和笔放到一旁,声音细腻的说,“老公,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坐了大半天了很累的,时间有的是,今天到此为止,明天再写!”
“早上你还急的愁眉不展的,怎么现在反倒像个没事人似的,又不让我写了,真捉摸不了你!”
“人家这是关心你嘛,可不忍心一下子把你累趴下!有张有弛,停下来睡会儿,养精蓄锐,晚上咱俩到明河公园赏月去,机会十分难得,不能一直窝在家里,把秋高气爽的花好月圆夜白白浪了。”
宁萍萍已经有了基本的版本,适当调整下顺序,增添些主要的政策,优劣势和前景分析等内容即可。
武效军不用再重打鼓另开张,只是又要从头至尾誊抄一遍,整篇下来,没有三四个小时根本拿不下来。
这对武效军的身体和精力都会造成很大的消耗,即使勉强坚持下来,也要几天才能恢复。
有了昨天和冯玉笛那场经历,武效军心里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是担忧,昨夜和宁萍萍在一起虽然睡的比较晚,好在宁萍萍从专业角度没有向他进行身体上的索取,宁萍萍这么说,也是基于对武效军身体的考虑和关心,当然还暗含着挽留武效军,不让他马上离开之意。
白玲燕和孩子不在家,武效军一个在家也感到确实聊,没意思,与其除了看电视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倒不如待在这儿,有宁萍萍开开心心的陪着,心情轻松乐地将几天假期打发过去,便欣然答应了。
夜色轻笼大地,天空万里云,点点繁星俏皮地眨着眼睛,一轮皎洁的满月被黄灿灿的月晕衬托着,像玉盘一样镶嵌在天幕上,月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余晖轻洒在草地、水面、枝头和林荫小道上,形成个个光斑,带给人尽的轻松与惬意。
明河公园已经初具规模,背岸灯火辉煌,霓虹闪烁下的华美建筑,皓月当空,河水缓缓流动波光粼粼。
休闲的人们或围坐在一起或喝啤酒,吃烧烤聚餐,领着孩子嬉戏,对对情侣或牵手相拥,或躲在暗处亲热相吻灯月辉映,欢声笑语,烘托出一派祥和喜庆的节日氛围。
看到不少情侣亲昵地依偎,相互呢喃着只有彼此才能明白的蜜语,倾诉着彼此的心思,武效军忽然想起去年夏天,与曾经邂逅相遇,心投意合的在一起工作,稳重飘然,妩媚俊秀的吕飘飘,在这里意乱情迷,神魂颠倒,惊心动魄,终生难忘的夜晚,心里泛起阵阵涟漪,不由的神色微凝的低头看着脸上带着柔和荡漾的宁萍萍。
宁萍萍见武效军眼神有点怪怪的,声音柔柔的问道,“老公,看什么呢?”
武效军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笑了一下,故作欣赏的说,“我的老婆不但温柔漂亮可人,在皎洁的月光下,加的妩媚迷人,令人陶醉!”
虽然武效军没少亲口和自己说过相似的绵绵情话,而在此刻,宁萍萍却另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心里有种宁静的幸福感,甜甜的说,“老公,你嘴上什么时候抹蜜了,越来越甜了,听着人家心里很舒服。”
武效军咂了咂舌,皮笑肉不笑道,“是吗,我一直都这样呢!”
宁萍萍眼神幽幽地撇了撇嘴道,“啥一直都这样,记得咱俩在十字街的时候,刚开始你冲我老是板着脸,吹胡子瞪眼的,还动手打我的屁股!”
武效军轻笑道,“那是你性格不稳重,身上带着很重的坏毛病,谁看着你心里都不舒服,要是像吕飘飘那样性情温和,讨人喜欢,呵护还来不及呢,谁还舍得让你受半点委屈啊。不过,你应该感谢我,把充满痞气的暴力妞改造成一个柔美清,典雅端庄,女人味十足,让人着迷疯狂的淑女。”
武效军一提吕飘飘,宁萍萍心里隐隐想到了什么,笑眯眯的问道,“老实交代,当时,医院里关于你和吕飘飘的那些传言是不是真的?你俩是不是滚过床单?她突然走了,你是不是处于失恋状态,心里特难受,看我不顺,拿我当替罪羊撒气?”
武效军仰脸看了一下圆月,笑而不答,表情相当的玩味。
宁萍萍抿嘴笑道,“其实,你不说我就已经确定了!在漂亮美女面前,你也不是一个什么安分的人,吕飘飘脸蛋美丽,身材娇俏,温文尔雅,女人见了她羡慕三分会自卑,男人见了她流口水会痴狂,你的一颗狼色之心要不为所动揽在怀里,那就不是你了。”
武效军轻轻将揽住宁萍萍纤腰的手的向内收了收,猥琐地笑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遇到美女懂得欣赏,懂得怜香惜玉,你老公是谦谦正人君子一个,没有你说的那么色,那么耻和卑鄙!”
宁萍萍忽然挣脱武效军揽腰的手,呵笑的腰都弯了,“你,笑死我了,还怜香惜玉呢,不用花言巧语把美女骗得晕头转向,糟蹋蹂躏的痛不欲生,就是大善人了。占有了别人的身体,得了便宜还卖乖,恬不知耻的说自己是正人君子,脸皮真叫厚!”
武效军厚着脸皮说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连你这样大大咧咧,狂野不羁的美人都能被我的魅力所征服,心甘情愿地投怀送抱,要不满足人家的心愿,亲身体验一番,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宁萍萍直起腰,白瞪了武效军一眼,抬脚朝他身上踢了一下,一脸羞涩地说,“你还蹬鼻子上脸了,真不知害臊,简直是脑袋上长疮,脚底下流脓,坏透啦!”
“哎呦,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武医生和宁主任吗,怎么还动手动脚了,是不是在制造浪漫啊!”
武效军乐呵呵地躲过宁萍萍的飞脚,刚要伸手去抓宁萍萍的手,忽然听到身后熟悉温润的标准普通话声音,下意识的扭回头,见郑悦彤拉着爱人孙卫国的手,笑脸如花的看着自己和宁萍萍,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起来,眼神有些慌乱的说,“郑记,孙哥,你俩出来散步赏月啊!”
郑悦彤上前一步,上下打量了宁萍萍一番,垂眸看着宁萍萍紧张而略带羞涩的俏脸,打趣的说,“宁主任,问你有没有男朋友,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原来早和武医生花前月下了,沉醉于各种幸福与甜蜜之中了,这下没的说了吧!”
“郑记,哪有啊,只是偶遇而已!”宁萍萍心里通通直跳,脸上满是羞红,心虚地嗫嚅说。
“呦呦呦,还哪有啊,脸都红了,居然还不承认,实话告诉你,今晚你们两个一路上不紧不慢,勾肩搭背,搂搂抱抱,比我和俺家老孙还要亲热,我可都看在眼里啦!”郑悦彤看宁萍萍羞涩的双眸中有些许波动,学着她的腔调说道。
宁萍萍想着武效军已经结婚,而且还有了孩子,自己却和武效军亲密地牵着手,在月光下悠闲地走在公园的小道上,如同情侣般甜蜜,竟然让郑悦彤两口子看到了,顿时感到羞愧难当,地自容,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
武效军看郑悦彤拉着宁萍萍的手,饶有兴致的说个没完,而且两人的亲昵举动被她看在眼里,纵有百张口也解释不清楚,索性上前嘿然笑道,“郑记,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和宁主任以前是较好的同事,在一起打闹开玩笑惯了,这不,一见面就不分彼此了,你接触人广,拜托你,遇到合适的给宁主任介绍介绍!”
如果郑悦彤知道武效军已经结婚生子,或许会相信他说的话,问题是她根本不知道,反而松开宁萍萍的手,看着武效军笑盈盈地说道,“武医生,你说这话可是言不由衷了,宁主任这么貌美如花,温柔娴淑,聪敏机智的人,打着灯笼都难找啊,到嘴的鸭子你会舍得让她飞了,我真要给宁主任介绍对象,你还不得把我恨死。放心吧,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我可不愿干。”
武效军心说,她怎么就不相信呢,越说还越来劲了,有点心急的说,“郑主任,你可能——”
郑悦彤看武效军表情有些诡秘,忙打断他的话道,“我和老孙有过甜蜜难忘的恋爱经历,知道两人在一起是什么滋味,啥都别说了,不打扰你们两个月下浪漫了,记着,到时候别忘了让我吃喜糖!”说着,拉起孙卫国的手,喜眉笑眼的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