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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素贞掩口噗嗤一笑,“你们两个真够腻歪的,我也不在这看你们秀恩爱了,效军,走吧!”
白玲燕确实比较心细,汪素贞把自己的小孩子丢给婆婆,跑前忙后,十分真诚亲切的来陪自己和效军,心里着实过意不去,孩子一天没有亲妈的呵护,那是要向自己奶奶抗议的,再耽搁人家给孩子喂奶的话,也太不道德了,就要影响人家婆媳关系了。
提出让武效军去送汪素贞,白玲燕也是经过一番内心挣扎的,毕竟他们既是同乡、多年的同班同学,何况还有一层亲戚关系和没有最终捅破的两人那点事,要是让两人单独在一起,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但现在已是夜晚,大城市里人多混杂,万一在路上出点什么事,既不好向其家人交叉,自己也脱不了干系,随于心不忍,却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
看着两人面带微笑走出房间的一刹那,白玲燕脸色立即阴沉下来,心里顿时觉得空落落的,有种失落和被遗弃的感觉,可奈何地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傻丫头,乱想什么呢,咋突然吃起别人的醋啦!”
汪素贞对武效军和白玲燕一直保持执着的火热爱情,一路相伴在陌生的城市打拼,讨生活,闯创事业的劲头和勇气,十分认可和钦佩,这也正是自己不如白玲燕的地方。
现在想起来,自己一切都是在别人的安排和摆布之下生活,虽不用整日为了吃饭穿衣忙碌和担忧,没有了自己的事业,甚或说是碌碌无为的混日子,除此之外只剩下人母人妻家庭主妇一个,没有一点成就感。一旦出现什么不测或是变故,失去优越的生活条件,真不知该如何走下去。
人总要有点目标和事业的,否则,易无事生非,汪素贞如此的担忧,也并无道理。出于此种心理,汪素贞对武效军和白玲燕的热情也在情理之中,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武效军和汪素贞面带喜悦,并肩说笑着下楼,一对俊男靓女,格外养眼,不知情的都猜他们是一对小夫妻,真真是羡煞旁人,尤其是那些服务员和客人,一个个用异样的目光的注视着他们。
武效军和汪素贞只顾相视着说笑,根本没有注意到别人的目光,忽觉眼前一个身影挡住了去路,忙抬起头,只见毕占水手里提着黑色皮包,面带怒色立在面前,随往汪素贞身边一靠,让出路来。
毕占水对武效军没有一点好感,始终认为他就是一个流氓小混混,看他和一位美女眉来眼去,心里就感到恶心。看路被让开,迈步从武效军身边走过,还不忘回头说了一句,“公众场合,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要只顾自己快活,挡了别人的道!”
被别人恶心一下,汪素贞觉得很不好意思,脸刷的通红,低声说,“那人是在说咱俩的吧!”
武效军自从见到秦梅香和毕占水在一起的那一刻,心里就感到无比的别扭,更有甚者,秦梅香竟然挽着这小子的胳膊秀着恩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离开,简直是在向自己示威,而自己却束手无策,毫无作为,这份窝囊和憋屈实在难以忍受。要不是汪素贞在身旁,趁着秦梅香不在,上去狠狠揍这小子一顿,彻底发泄一下胸中的闷气。
“应该是说咱俩的,人家说的没错,是咱们当了人家的道,说就让他说去吧!”
汪素贞也不好说什么,随武效军走出酒店。
“效军,你和玲燕关系怎么样,玲燕对你管的挺严吧?”
武效军得意地一笑说,“我俩的关系真的没的说,否则也不可能走到今天。”
汪素贞咯咯一笑,淡淡地说,“没有了在县城的便利条件,全靠自己从零开始,其中的艰难和滋味非常人所能想象,特别是遇到烦心事,迈不出去坎,寂寞无助的时候,你会后悔吗?”
武效军淡定地说,“现在还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以后即使遇到,我也不会后悔和退却,因为我欠玲燕的实在太多太多。”
汪素贞呵呵笑道,“男子汉大丈夫,有情有义,敢作敢当,赞一个。”
武效军转而道,“虽然和文斌哥见面和接触不多,文斌哥这人挺不错的,实在,稳重,做事大气,对你好的让人羡慕。看来还是你有智慧和眼光,能嫁给这样一个优秀的人是你一生最大的福气。”
女人都具有一定的虚荣心,汪素贞也不例外,听武效军这么夸赞自己的爱人崔文斌,心里着实有些飘飘然,但嘴上却说,“他呀,就是一个工作狂,为了工作,甚至连我和孩子都给忘了,在外地出差三五个月难得回来一趟。现在孩子这么小,我可倒霉了,有班也没法上,想做事也做不成,就是一个整天看孩子守灶台的家庭主妇,生活单调无聊的很。”
武效军看着满脸充满幸福的汪素贞,坦笑道,“看把你嘚瑟的,说起咱们班的学生,比你现在情况好的屈指可数,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汪素贞移开武效军盯着自己的眼神,低头沉思一会儿,感慨地说,“俗话说,乐极生悲!人呢,生活条件不能太好,也不能太过安逸。”
武效军不明白汪素贞什么意思,随口接到,“这不正是人人所追求奋斗的目标,所渴望得到的结果吗?你何以有如此的感慨?”
汪素贞沉吟一下,淡淡地说,“前段时间康卫东来过一次,他家最近摊上点事,工作也没了,以前的洒脱不再,心里特郁闷。”
武效军十分吃惊,不相信汪素贞说的是真的,“卫东工作单位那么轻松,整天吃吃喝喝,怎能会突然就没工作了啊?”
汪素贞轻声道,“按理说他家庭条件确实不错,干部家庭,有地位,有事业,不愁吃,不愁穿的。然而,这些都是他爸爸通过不正当手段得到了,只是表面现象,没能维持长久。”
“是怎么回事?”
“怎么说呢,他爸爸辛苦奋斗一辈子,再过一两年就要退下来,安享晚年了。也不知咋的,偏在外面招了个比他小二十多岁的情妇,整天被迷得神魂颠倒,被人向市纪委举报了。结果一查,不但有生活作风问题,还有贪污受贿,违规替他人安排工作等问题,据说涉及资金五百多万,移交司法机关了。康卫东也因不符合进入行政事业编制条件,被开除,他大姐、大姐夫和爱人全部受到牵连。好端端的一个家庭就这样一夜之间彻底垮了。”
“真是世事难料,出人意外。想想这几年,康卫东一个高中生就堂而皇之的进入政府机关,人见人畏,吃香喝辣的,神气十足,如今一落千丈,这等打击实在不小。看来,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所以,有时候我在想,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现在除了衣食无忧之外,和村里那些女子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当时的十年寒窗苦读,本想出人投地的大干一番事业,到头来还不是如此而已,这一步究竟是不是走错了?”
“你想得太多了,目前仅仅是刚刚开始而已,等孩子稍大一些,就可以大显身手干事业了。凭你的聪明和智慧,何愁没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广阔天地。”
………………
武效军把汪素贞送回家,没敢停留,一路上回味捉摸着汪素贞话中所表达之意。
康卫东一家出现的不幸与当年秦梅香家几乎如出一辙,全是贪腐所造的报应,不但自己命丧黄泉或锒铛入狱,还直接累及自己的家人。汪素贞心里出现矛盾和担忧自然是必要的,因为无论是她现在优越生活条件,还是来去自由无人过问的工作,还是爱人崔文斌刚毕业没多久就成为科长,四处到项目工地督促检查,受到尊重和惧怕。这一切都因崔文斌父亲是单位的领导,借助职权所谋取的,否则,如果崔文斌父亲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向下农民或是单位里的一名普通职工,根本办不到。
如此想来,汪素贞处于这种提心吊胆的但有环境之中,内心的空虚可想而知。
武效军回到酒店大堂,刚要上楼,吧台上的一名服务员突然喊住了他,“先生,你是2031房间的客人吧?”
武效军一愣,回身来到吧台前,看着服务员十分清秀的脸庞问道,“小妹,我就是,有什么事吗?”
服务员眼睛忽灵灵转动了几下,甜蜜地一笑,低下头拉开抽屉,从中拿出一个信封,递到武效军面前,“先生,刚才2034的一位漂亮女士放在这里的,说是等你回来,让我交给你。”
武效军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上面什么字也没有写,大脑飞快递转动着,难道是她留下的,既然
不愿我打扰她的新生活,干嘛还要给我留下这封信呢?没这个必要啊?要不是她,难道另有其人,不会搞错吧?睁眼看着服务员问道,“小妹,你肯定这信就是给我的,不会认错人吧?要是弄错了,客人是要投诉的,你的工作就没了。”
服务员眨巴眨巴眼睛,莞尔一笑道,“先生,那位女士已经把你穿的衣服是什么样,身高,长相和房间号说的很清楚,不会的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