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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悴不及防被武效军抓住,还没来得及挣扎反应过来,身后被人猛的一踹,撕心裂肺地“哎呦”惨叫一声仰面躺在地上,手中的小包“嗖”的一声飞出两米开外。
武效军一见正是吕飘飘的小皮包,又气又恨,松开小伙子的头发,顺势在小伙子屁股蛋上狠踢几脚,前跨几步,弯腰将包捡起,轻轻拍了拍上面粘着的尘土,怒目而视地看着躺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小伙,“有胳膊有腿,干些什么不好,干嘛非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快说,今天偷了几个包?”
小伙子趴在地上,捂着生疼的头,不住地求饶,“大哥,生意不好,刚开张,就被逮着了,求你行行好,放了我吧,大哥,放了我吧!”
既然吕飘飘的包已经找到,也没受什么损失,没必要再和这等小混混纠缠。
武效军厉声喝道,“今天小爷高兴,不和你一般见识,暂且饶了你,要是再被小爷撞见,我剁了你的指头,还不快滚!”
小伙子一听武效军让他走,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跑,不料刚跑不到五步,竟然一头撞到匆匆赶来的一个中年妇女身上。
中年妇女块头挺大,身子骨很结实,就像一堵墙立在小伙面前。
此时,小伙子时慌不择路,一心只想逃离众人的视线,忽然面前一道阴影想躲都来不及,恨恨地撞到中年妇女身上,感觉就像撞到一块钢板,啪的一声被弹了回来,咣咚一屁股摔到地上。
只见中年妇女双手叉腰,咬牙切齿地骂道,“混小子,姑奶奶找你一上午了,没想到你从东大街跑到西大街来啦!我看你能还往哪里跑?快说,姑奶奶的包在哪里?”
说着上前,抬脚就像在地里踩香瓜似的,不管是身上还是腿上,头上一阵狂踹,不大会儿功夫,就见小伙子身子一软,嘴角流血,一翻白眼静静地躺倒地上。
吓的看热闹的人一阵唏嘘,“算了吧,别踹了,千万别出了人命!”
“俗话说,只见小偷吃东西,没见小偷挨打。今天算是当小偷是什么下场,小伙不死也是个残废!”
“他可不能死,他要是真死了,抓他的年轻人和这位妇女都得进去吃牢饭,想想他们都很冤枉!”
“小偷最可恨,也太猖狂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明目张胆地偷东西,见一个杀一个都不足以解民愤。”
……………
中年妇女一阵疯狂发泄,见小伙子哑无声息,担心会出人命,这才罢了手,骂骂咧咧地说,“婊子养的,你这种人姑奶奶见多了,躺在地上给姑奶奶装死,暂时放过你,再让我见到你在这条街上,一脚把你踹火葬场去。”
说着晃晃悠悠地钻进人群,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伙虽然瘦,还真经揍,中年妇女说的没错,他看一时跑不掉,随躺在地上一翻白眼,给人一种要死的感觉。等中年妇女走了,他就像一条滑泥鳅,趁众人不备之时,翻身窜跑。
中年妇女要是知道上了小伙的当,准得气个半死。
吕飘飘见武效军手中拿着自己的包,一颗悬着的心立马放了下来,近前轻笑一下,“武哥,谢谢你!”
“谢什么!物归原主,完璧归赵,拿着!”说着把包递给吕飘飘。
“武哥,真得谢谢你,里面装着这个月刚发的工资,我的户口本,身份证,护士资格证。要是丢了,我可就惨了,有的想补都补出来。”
“以后要多加注意,出门尽量不要带证件,现在没事了,走,吃饭去!”
一阵风波过后,吕飘飘兴奋很多,话语也格外的多。
两人走进烩面馆,吕飘飘特意让武效军坐到位子上,说什么也不让他到吧台点菜。
吕飘飘要了两碗牛肉烩面,一盘牛肉,一盘夫妻肺片和两个凉菜,一瓶啤酒,笑嘻嘻地说,“武哥,今天这顿饭算是我请你的,你那顿先记着,以后再补上!”
“小吕,说好了我请你,咋突然本末倒置了,不行,算我的!”
“我这个月的工资失而复得全是赚的,这点算什么,你就别给我争了。”吕飘飘执意说着,打开啤酒,每人倒了一杯,然后端起来,将手一伸,“我哥,为咱们不打不相识干杯!”
“干杯!”
“咣”
“咣”
相互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
武效军看着吕飘飘喝啤酒很自然利落的样子,不禁笑道,“没想到你喝酒也和你人一样,干脆利落,特爽快。”
“虽然经历刚才那场小风波,毕竟我的贵重物品又回来了,这叫人逢喜事精神爽。还有,能和武哥你这样风流倜傥才华横溢的大帅哥在一起吃饭,感到特别的荣幸,自然不会拖泥带水。”吕飘飘说笑之间脸上略带着一丝妩媚。
“真会说话,我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来来来,别只顾说话,吃菜。”吕飘飘岔开话题,拿起筷子夹起几块牛肉放到武效军的碗里。
武效军不好意思地说,“别别别,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吕飘飘低头吃了几口烩面,仰头笑吟吟地问道,“武哥,你女朋友罗大姐真漂亮,就她那漂亮模样,我现在还记得,她现在在什么单位啊?应该是很不错的吧?有机会让我再见一见。”
武效军正吃着饭,闻听此言,不禁心里一愣,心说你这丫头,咋哪壶不开提哪壶呀,她在什么单位,在阎罗那里当文书呢,让你见一见,等你们真见了你这如花似玉的小娇躯都化成灰了。
但——她不了解自己的过去,更不知道罗筱早已离开美好的现实世界,出于对自己的关心,这么问也在情理之中。
武效军沉吟一会儿,淡淡地说,“她呀,心太狠,把我抛弃了,然后去了一个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我永远再也见不到她了!”说完长叹一声,拿起酒瓶满满倒了一杯,仰面而尽。
吕飘飘十分善于察言观色,看着武效军脸上突然出现一抹阴郁,听着他话里话外的难言痛苦之语,忙说道,“武哥,是我不好,或许勾起你的痛苦记忆,不说这个,不说这个!吃饭,吃饭!”
两人之间的热烈气氛顿时变得清冷,各自只顾低头解决碗里的面和盘中难得佳肴,许久都没说话。
武效军素来没有慢腾腾吃饭的习惯,很快解决完问题,看吕飘飘还在香喷喷地吃着,不禁笑道,“小吕,你吃饭的样子很可爱!”
吕飘飘突然脸一红,不好意思地说,“武哥,你这是嘲笑我吧。”
“不敢!不敢!开个玩笑!”
“行了,我也吃好了!”吕飘飘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然后把碗向前稍推了一下。
“小吕,我想知道,今天上午护士办公室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我知道你一直惦记着这事。上午护士办都炸开锅了,乱的像鹅窝一样,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在护士长张雨香的煽动下,她们把你当成这次医院对科室实行新政的罪魁祸首,自然你是她们批斗的主要对象。当时在走廊上见到你,差点把我吓出一身冷汗。”
“我不明白,医院对科室实行新政,与我有什么关系?”
“还不是你那通慷慨激昂的发言,符院长一高兴给采纳了,触动她们的利益,觉得奖金可能不升反降,心里不平衡呗!”
“原来是这样啊!后来呢?”
“我客观地分析了一下,你是出于公心,没有站在护士还是医生哪帮的意思,还有情况没有她们想象那么糟,护士随机被分成两派,展开了唇枪舌战。护士长觉得自己丢了颜面,发怒了,大家才算罢休。不料苗琳和冉彤又因一言不合打了起来,总之热闹得很。”
“谢谢你,小吕,看来你这次张雨香护士长肯定会生你的气,你为了我算是把她得罪了!很惭愧,我这张惹祸的嘴把你也给连累了。”
“本来就是她不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理所应当。更何况,她仗着她老头是一名全市有名的腹外科医生,医院有病人离不开他,在院长面前很得宠,看谁不顺眼就训谁,想扣谁的奖金就扣谁的,嫣然就像她是院长老婆似的。”吕飘飘越说越来劲,说话有些出格。
武效军赶忙制止道,“小吕,言重了,话可不能乱讲。”
“我只是在你面前这么一说,在医院里啥话都不能说。这些年我算看透了,医院这帮人一个个贼得很,正事干不了,神经兮兮地在背后乱爵舌根子向领导打小报告的人多了去啦!”
“不会吧,是不是你太过于敏感了?”
“我才没呢。就拿这次医生闹提成和奖金来说,已经几个月了。下面的一举一动院长心里清楚得很,一般不超过十分钟,科里人谁说牢骚话,说的是什么话都传到院长耳朵里去了。所以院长最烦杜威和龚玥,他们俩没少遭院长的冷遇。”
“这次,院长把她们的诉求给解决了,以后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最可怕的就是院长,别看他今天答应了龚玥等人的要求,指不定明天就会变脸,再想一个法子,她们照样得不到好。”
“不会吧!我觉得院长是一个非常公正和平和的人,岂能会做出朝令夕改,亲者近远者疏的事?”
“那是你对院长不了解,以后慢慢的就清楚了!”
“此话怎讲?”
“据说,院长刚到医院的时候,确实不错,大刀阔斧一番改革,彻底扭转了医院的被动的局面。经过几年的发展,医院不但走上正轨,而且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逐年稳步上升,职工的收入明显增加。院长是功不可没。但最近两年,他的思想和行动明显发生了变化,不但居功自傲,还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听不进丁点逆耳之言。最主要的正如你所说——亲者近远者疏。”